“哼，”魏婴子冷哼一声，“第四局，数术题。”
魏婴子从怀里拿出一块玄龟甲，散发着古意，给人一种幽远远古之意。
秦九牧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东西跟刚才那个古诛字是同一时代的东西，似乎对他有某种帮助。
“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哈哈，没讲过吧，我告诉你，这可是符阵宗秘……”魏婴子突然冷哼道：“哪儿来的管你什么事儿，你仔细看好，这道题你会不会吧。”
莫非是符阵宗的秘境？
之前心宿二倒是承诺，他可以进入一次秘境。
看来，等这几日大考之后，可以去秘境一探究竟。
“喂，你到底会不会做啊，不会赶紧认输，还在这里跑神！”翡梧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九牧抬眼，看到魏婴子给那玄龟甲注入大量才气，玄龟甲身上亮了起来，发着又有黑光。
魏婴子边说，手边在上边画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经过我三十多年的研究，大概明白，这可以划成九宫格，我从逐鹿书院的典籍残卷看到过，说如果讲一至九填进去，横竖斜数值相同，变更得到大机缘！”
其实，魏婴子能够进阶成儒境，靠的就是对刚才古字和这玄龟甲的钻研，可他并没有完全弄明白这两件东西是什么。
秦九牧心中不解，这东西明明是洛书，难道这个世界连河图洛书都不懂？那么八卦也不懂了，还有周易……
这些东西再次给秦九牧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看着那玄龟甲，思绪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个散发着古意的世界，他轻轻地在九宫格的不同地方，点下不同的点数。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
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点为阴数。
等他点下这些黑白点之后，洛书阵发出卡拉拉的响声，仿佛一个转轮盘在转动，可响到一定程度，似乎被卡住了一般。
他想也没想，在上边画了一个阴阳太极图，那转轮盘继续转动，再次被卡主，他鬼使神差，以手为笔，画下了乾坤震兑、巽坎离艮八卦的图案，卡啦啦啦，转轮盘再次转动，咔嚓，仿佛有门要打开了……
“小子，你是土匪强盗吧，快把恩师的玄龟甲拿出来！”翡梧的声音再次打断秦九牧的思绪。
该死，差点就要进去了。
那光门之后到底是什么？
难道在几万年前，也曾有过跟自己的世界相同或者相似的文化传承？
“师兄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快点拿出来。”
那玄龟甲已经进入他的文圣宫，现在再怎么召唤，它都无动于衷。
秦九牧回过神来，不悦道：“聒噪。”
“老匹夫，这九宫图我已经破解，这一局，还是我赢了！”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魏婴子重复这这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参透此局，才进阶的，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破解了？”
在场诸位听到魏婴子这样说，对那个玄龟甲更感兴趣，而不少人赶紧把“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牢记于心。
“这位，我不防告诉你们，这叫‘洛书’，传闻上古人皇禹王在未登人皇之位时，神州陆沉，大水泛滥。”
“禹王愁眉不展，仰观星河，俯查洛水，有龙马负图，神龟驮书，这河图洛书成就了一代文脉传承。”
“洛书，是表述天地变化脉络之数，表述天地空间变化脉络的图案。”
“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太极、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风水、等等皆可追源至此……”
秦九牧说的这一切，这帮人跟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
而有一些皓首穷经钻研古书的人，突然明悟了一般，天空本属于秦九牧的八千里才气，有一些落凡，进入他们体内。
那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突然就入了品，白须白发，也瞬间变黑。
“多谢恩师提点，让我等明悟，而入品！”领头的古河带头行礼。
身后几个老者，随着躬身执师徒大礼。
“这，这，这……”翡梧指指秦九牧，又指指那几个老学究：“你们几个老学究疯了吗？你们竟然给他执师礼，他配吗？”
“达者为师，为学之道在学问，在感悟，我等读书八十载，都不曾入品，如今秦恩师点醒我等，让我们入品，便是我等恩师。”
“是啊，那魏成儒学问不如秦恩师，气度也不如秦恩师，心胸狭窄，不学无术，还看不起我等，实在不配做人师。”
“你们这是反了，反了，”翡梧怒道：“从今天开始，逐鹿书院废掉你们书院夫子的名号，逐出逐鹿书院！”
古河言道：“如今的逐鹿书院，被你们这种势利小人霸占，早已经不是读书做学问之地，不去也罢。”
“是啊，我等愿意追随恩师，天涯海角，传播其学。”古河坚定说道。
“噗，哈哈哈……”魏婴子狂笑道：“小小孩童，狂妄狂妄。尔等匹夫，糊涂糊涂。”
“这秦九牧自己学问都还没明白，竟然也配为师？他自己尚未明悟儒心，更没有成立学派，你们还拜他为师，传播其学？传播个鬼哟！”
秦九牧算是明白了。
天罚三人说的，想要成儒，就需要明悟儒心，成立学派。
现在尚且没有突破格物境，这学派更是不急，他还有足够的时间。
但是魏婴子这个老东西说他不堪为师，那简直是天地大谬。
“魏老匹夫，你说我不堪为师，那我秦九牧如今在此，写下天地绝世文章，规范为师之道。”秦九牧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公心。
“就你？一个秀才境的小蚂蚁吗？我呸！”魏婴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启了他恶毒的嘴脸。
秦九牧不再看他，而是凝才气为笔，采撷八千里才气为墨，以天地为纸，写下《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