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之于物而知身!
儒道本心……
听了三位前辈一席话,秦九牧好像是懂了可又没有完全懂。
或许,机缘还是不够吧。
“砰砰砰!”
秦九牧的房门被猛烈敲响。
“秦九牧,你不就是做了几首破诗吗?竟然如此傲慢,还不赶紧开门,出去迎接魏成儒,跪地拜师!”
“魏成儒他老人家已经二十年不曾收亲传弟子了,如今开了尊口,要收你为徒,还不赶紧净水洒街,黄土垫道,三步一叩首去迎接!”
“实在是太无礼了!”
魏成儒?
成儒境的儒道修士?
谁要拜他为师,这帮人真是闲得蛋疼,没事儿可干了吧!
“嘭!”
见他迟迟不开门,门被直接撞开了,涌进来一群人。
其中还有不少熟人,比如那所谓书院三良这种货色。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生,头戴儒士方巾,身着青衣,背着双手,一脸冷傲,拿眼角斜视秦九牧:“你就是秦九牧?”
“你谁呀,私闯民宅,按照大秦律法,扁他二十!”秦九牧厉声道。
夹子音张家良站出来:“哎呀呀,你连我们逐鹿书院的翡梧大师兄都不认识,人家真怀疑你从村里来的呢!”
“夹子音,滚出去,听见你说话就想吐,看见你这幅熊样子,更想吐!”秦九牧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个恶心的东西。
“嘤嘤嘤,大师兄,你看看,他又骂人家了啦!人心的小心肝,好伤心了啦!”张春良竟然拉着那个叫翡梧的手,左右摇晃,腰肢摇摆。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如此矫揉造作,实在是太,特么恶心了。
“我妮玛!”
秦九牧实在是没忍住,惩戒尺在手,一个闪现,直接敲在他头上,将他敲在地上。
“嘤嘤嘤,”张春良竟然坐在地上,摇晃着身子,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大师兄,他,他人家了,人家好疼疼,你要给人出气气呢!”
“大爷的!”
秦九牧怒极,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奥哟,好疼疼,人家的屁屁都要摔成两半了,呜呜呜……”
这一脚,直接将他从二楼,撞断了栏杆,跌落到一楼,落在了一张桌子上!”、
“够了!”翡梧大怒:“你当我不存在吗?胆敢如此无礼!”
“大师兄,见识到了吧,此人就是这么飞扬跋扈,一言不合就动手,像个鲁莽武夫,根本不是我们读圣贤书,谦谦君子的儒道人士!”郭之良趁机说道。
林家良也说道:“就是就是,前两天的斗诗,他一棍将洪都府家的公子打趴下,还践踏我等书院弟子的诗稿。”
“哼,你们几个也是废物,”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人也骂,“什么狗屁诗秀诗良诗才,就是个笑话。被他三首诗啪啪打脸,你们还好意思提。”
两个人羞愧的低下头:“大师兄教训的是。”
“你,”翡梧用下巴指了指秦九牧,“先给张家良师弟跪地道歉,然后跟我出去,迎接恩师,行拜师礼!”
秦九牧指了指脑瓜子:“你是不是因为脑子被驴踢了,所以叫取名叫废物?哦,不对,应该是你爹的脑袋被驴踢了。”
“大胆!”翡梧怒道:“你敢羞辱我!等你拜师之后,你就是我小师弟,我是你大师兄,从今往后,每天早晚给我请安!”
“神经病吧你!还早晚请安,老子早晚给你少一炷香行不行,”秦九牧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实在是懒得理会,“滚出去,别打扰我读书!”
“出言无状,目无尊长,看来确实需要恩师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师道礼仪!”
翡梧冷冷说道。
“师道礼仪?你也配?”秦九牧厉声道:“就你这傲慢无礼的样子,你那狗屁老师也是不配为师之人。”
“你,你你,你敢骂恩师不配为师,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翡梧气的浑身颤抖!
“行了,废物,赶紧滚出去吧,看着心烦!”秦九牧转身,不想再搭理他们。
“梧儿,你那小师弟为何还没出门迎接本师?”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但秦九牧用精神力感知,这个人应该还在三条街之外。
这声音就是逐鹿书院成儒境的夫子,魏成儒。
看来成儒境的儒士,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恩师,这小师弟不听话,梧儿办事不力!”哪怕没看到人,翡梧也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哼,想我魏婴子在这洪都府,想要收谁为徒,那还不是他的荣耀吗?”
“谁不是三拜九叩拜我为师!”
“秦九牧这小子,竟然如此倨傲,为师定然要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尊师重道!”
魏成儒原名叫魏婴子,这成儒是境界,为了尊称都称呼他魏成儒。
“恩师,您就应该好好教教他,他刚才出言不逊,说您不配为师!”翡梧开始挑拨告状了。
“哼,”魏婴子冷哼一声,“下楼,迎接为师!”
“是是是!”
翡梧带着郭之良等一行人,橐橐橐,下了楼。
贺义山进来:“秦兄,要不,你跑吧,这可是成儒境的夫子,如果他发话,恐怕会断送你的前程。”
秦九牧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这不可一世的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着,滴着贺义山,下了楼。
只看见翡梧、郭之良等人,竟然真的捧着花篮,在地上撒花,那屁屁摔成两半的夹子音张春良,一手捂着屁股,一手也从花篮里撒花。
还有一些人,当真是在地上撒黄土,整理不平整之地。
更多的读书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恭候大驾。
而非读书人,甚至连在旁边观看的资格都没有,被逐鹿书院的儒生,统统赶走。
仿佛这些非读书人的目光,能玷污了即将要来的魏成儒一样。
“这老头儿架子够大的啊,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到访了呢!”秦九牧对这种净搞形式主义的行为,十分不齿。
“秦兄,禁声,那成儒境的夫子,能听到十条街的声响呢!”
贺义山是不想让他得罪这位成儒境的夫子。
“来了来了!”
“哇,这可是成儒境的夫子,今天要好好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说不定十年内,我也能入品呢!”
随着周围众人兴奋的样子,只见一个十六个彪形大汉抬着轿子,缓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