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听了欧阳家主这几个字眼,张泰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沉默了许久,张泰山拍了拍墨瑶的肩膀,道:“瑶瑶,你带着你师尊先下去休息,爷爷去处理好这件事,稍后就回来啊。”
“张爷爷,我师尊也是丹师!而且特别特别厉害,两个时辰就能炼制出五品丹药,不妨让我师尊与你同行?”
此话一出,不仅是张泰山,连其余在场的丹师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两个时辰炼制五品丹药?这可能吗?而且还是这么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丹道一途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可是看墨瑶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叶小友,瑶瑶说的...”“是真的,不过也着实废了一番力气。”
既然墨瑶已经将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个干净,叶青也就不再隐瞒,道:“那枚丹药的副丹我送给了瑶瑶,张大师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查看一下。”
闻此一言,张泰山眼前一亮,从墨瑶手中取过副丹,细细的看了看后,表情愈发凝重。“这药性,远超四品丹药,距离五品也只差临门一脚!果真是五品副丹!”
得到了佐证,张泰山也不再怀疑,看向叶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毕竟,二十几岁的五品丹师,据说在修行一途上也是天赋异禀,可想而知他将来的前途有多么坦荡!“那就拜托叶小友,随老夫走一遭了。”
“还有我!我也要去,好不容易等到师尊炼丹,我可不能错过!”
墨瑶在一旁又蹦又跳,张泰山本想拒绝,但架不住丫头实在太可爱,只好点头同意,几人匆匆赶往长安西坊的欧阳府。刚一进门,迎面扑上来几个女眷,哭哭啼啼的跪求张泰山救欧阳家主一命,张泰山随便说了几句搪塞过去,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床榻上,欧阳家主面色烫红,气色比起叶青还好上不少,可身体内的生机却虚弱到了极致。察觉道这一点,叶青的心中稍稍有了些想法。“阳火攻心,气息不调?”
听着叶青的判断,张泰山颇为惊讶。“张小友好眼力。”
叶青笑了笑,权当做回应过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用过药了吗?”
张泰山看了眼在窗前为欧阳家主把脉的中年男人,疑惑道:“情况如何了?”
“火毒已经蔓延进心脉,如果再不继续压制,心脉一绝,就算是丹仙来了,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那赶快用药啊!”
说话间,一个些许沧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尽管年龄大了,眼角和脸蛋上生出许多皱纹,但仍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不折不扣的绝美女子。“欧阳夫人,想要压制家主的火毒,只能用极品清心丹。”
“那快去取来啊!多少财帛都不是问题。”
面对妇人的催促,那中年男人却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正要塞入欧阳家主口中,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病,不能用清心丹来压制。”
说话的人是叶青。他本来不想插嘴,可听到男人提出的方案,只感觉可笑。来之前,叶青听墨云提起过,叫自己和炼丹公会的副会长保持距离,他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也不算好人,太过循规蹈矩,今天见了果然如此。如果是寻常火毒,用极品清心丹来压制当然没问题,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可以勉强压制病情。但错就错在不懂变通。“你喂他服用极品清心丹,就是在害他。”
此话一出,房间内传开阵阵讥笑。“害他?你说我害他?哈哈哈!”
中年男人拍开叶青的手,冷笑道:“你可知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被叶青噎了一句,中年男人脸色阴晴不定,道:“我名为丹阳,是炼丹公会的副会长,钻研火毒多年,在这一方面,不夸张的说,没人比我更懂,你空口白牙的说我错了,证据呢?”
说着,丹阳瞥了眼张泰山,讽刺道:“真是什么货色都往公会里带。”
张泰山不傻,听出丹阳在讽刺自己,可他有什么办法?甚至连他都觉得叶青是在胡闹。你是丹师不假,可术业有专攻,这方面还真没人比得过丹阳。但墨瑶可不管那么多。“你胡说!我师尊是最厉害的丹师!”
“嘁,还丹师?我看就是个臭神棍,满嘴谎话连篇,赶紧滚出去,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别妨碍我救人。”
“你如果喂他吃下去,他会死。”
看着叶青笃定的神情,丹阳大师脸上的讥讽更盛:“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不顾叶青的反对,丹阳将极品清心丹塞入欧阳家主的口中,几乎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欧阳家主的脸色就有所好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叶青,眉宇间的阴郁越来越严重。“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哪来儿的滚回哪去吧。”
丹阳拦在叶青面前,正准备继续讽刺几句,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欧阳家主突然面色涨红,好似要滴出血来,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喘息短暂而急促,脸色愈发的红紫。“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夫人顿时慌了神,扯住丹阳大师的袖子不愿松手,道:“大师!我家老爷他这是怎么了!”
丹阳心说我特么怎么知道?往常吃了药都能缓解一段时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取错药了?丹阳看了看装药的盒子,并没有出现差错啊!那这究竟是……“真是可笑。”
关键时刻,叶青一把推开丹阳,快步来到欧阳家主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腕,太阴宝体发动,寒霜灵流注入欧阳家主体内,这才终于压制住他的病症。“我说了,你喂他服药,他必死无疑,现在你信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
丹阳顿时面无血色,想说点什么反驳叶青,可铁打的事实就摆在面前,所有的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