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再见时南,但是早已经物是人非了,时南对他的态度差别,他感觉得到,以前再怎么样时南都会依赖着他,但现在……时恒的心中闪过些许烦闷,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他站了没多久时倩就过来了。刚刚被时南刺激过得时倩已经换下了礼服,穿了件她认为不会出错的衣服,但心底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对时恒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强硬,声音也因生气而变得尖锐刺耳。“哥,她凭什么?”
时倩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时恒给时南的礼服,虽然礼盒与其他礼服并无不同,但时倩还是留心了一下。这个礼服是她从没买过的品牌,但对于它时倩是绝对熟悉的,这是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她从没买过不是因为不想买,而且因为买不到,以时家现在的财力和地位,想要这个礼服,痴心妄想,就算是鼎盛时期的时家,想要买也得掂量掂量,但时南一回时家,就得到了这种待遇,她确实很不爽。时南凭什么能在时家得到这种待遇,明明她是那个被时家放弃的人,可她现在却打扮的比自己还要光鲜。她质问时恒的就是这个问题。嫉妒如藤蔓一样在时洛倩心底蔓延,她的神情变得更加可怖,眼神像注了毒药一样的看着更衣室。时恒淡淡看了时倩一眼,没有说话,但眼底的烦闷更甚。“倩倩,不管怎么看南南不顺眼,今晚酒会不要对她发作。”
时恒沉默了一会才转身对时倩说道,时倩和时南不对付时恒以前早就知道,但一直没有管,他想护时南不假,但时倩是他的亲妹妹。若是以前,他可能会任时倩发脾气,然后再去安慰时南,但这次不行。听到时恒讲话的时倩好像猛然被惊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今晚不能对她发作,说明……这个礼服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为了勾引男人?呵,不得不说,时家为了时氏集团可真是下了血本啊。但这并没有妨碍到时倩幸灾乐祸,仿佛刚才的嫉妒只是错觉,她又用那种俯瞰的姿态看向了更衣室。时恒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大步离开了,时倩朝着更衣间冷笑了一下,也倨傲的离开了。这一切时南并不知情。时南被时志强派来的人收拾了一下,弄了弄发型,化了个装,显得愈发光彩照人,在这种场合,时家恨不得把她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好送人。时南精致的脸上尽是冷漠。晚上酒会如期而至,时家在南都最贵的地方——素城办的酒会。素城是南都最大的豪华酒店,是上层社会身份的象征,有身份的上层人事都以在这里举办活动为豪,但同样,素城的花费也是十分高昂,所以很多人望而却步,这回时志强倒是下血本了啊。而在时志强心里,今晚过后,时氏集团所面临的危机就能解除,多花点钱算什么。酒会上也是一派繁华,觥筹交错,上流社会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在议论着商业上的往来。时南出现的并不高调,也没有引起什么风波,时家应该早就已经把她内定送给了某位财大气粗的人,她应不应酬已经没什么分别。时南对这种场合一向不感兴趣,酒会一开始就去了甜品区,时南回国后就在酒店草草吃过一顿饭,在时家也没什么胃口吃,不饿是假的,但对着时家人,她吃不下。时南随意拿了一块蛋糕吃着,虽然,她不喜欢吃甜食。时南淡淡的看着酒会上的人,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略过,但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这里的人都衣冠楚楚,财大气粗,但这不是时南想找的,她要的是不但能够拯救时氏,而且还能摧毁时氏的人。虽然这听着很玄幻,但时南确实是想摧毁时氏,不过,她想摧毁的只是现在的时氏集团。五年前她敢放下一切离开,那五年后也必定有决心不顾一切的重塑一个新的时氏。今天时南的主要任务还是找到一个能帮她的人,时南的自我认识很充分,靠自己去抗衡时氏,是有些不自量力,时南边想边吃,很快就吃完了一块,然后又拿起了一块。突然,时南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裙子,时南有些奇怪,低头看去。一个小包子在时南的腿边,弱弱的拉扯着时南的裙子。时南一低头就和小包子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时南愣了愣。小包子是个穿着小西服的男孩,明明很正式的西服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种反差萌。小包子是天生的好皮囊,眼睛像葡萄一样干净纯粹,英挺的鼻子显得小包子愈发精致,薄薄的嘴唇微抿,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就像是经过细心雕琢的艺术品。连时南见了都忍不住会夸一句这是谁家的宝贝儿子,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时南依旧不知道他突然扯她裙子有什么意图。时南和小包子的对视略显尴尬。不知道是不是时南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小包子她好像见过,但是她最讨厌小朋友,怎么可能会见过。时南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然后继续和他大眼瞪小眼。小包子的嘴唇抿得更紧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时南……手中的蛋糕……时南心下了然,只是她并没有打算把蛋糕给他,时南看了看,这是最后一块她喜欢的蛋糕,她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时南对别人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去容忍和退让,即便这人是个小包子,而且还是颜值逆天的小包子。时南保持沉默,朝小包子摇了摇头。小包子好像很受挫,眼神浮上了几分委屈,小嘴一撇,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声。这下时南突然有种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无语的看了一眼小包子,然后毅然决然的把手中的蛋糕递了出去。好吧,她承认她是心软了。小包子不仅颜值在线,而且会撒娇卖萌装委屈,她不是对手,只能割爱了。时南不太会和小朋友交流,所以从头到尾她都一直保持沉默,所以直到最后割爱把蛋糕送过去她和小包子之间还是没有交流。小包子好像对她的做法有些意见,眼神复杂的看着时南,没有接蛋糕,时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有说话。小包子和时南就这样僵持着,酒会上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时南这边发生的事。“你想干什么?”
时南一脸纠结的看了小包子很长时间,终于败下阵来,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只是这语气,一点都不像和小朋友说话。但没想到小包子一点都不介意,反倒贴的时南更近了些,然后抿着嘴笑了一下,把蛋糕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