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对,以后就只有开心的事了嘛!”
四人同时举起杯子,以酸梅汤代酒,为之相碰。
谢珽深有感慨:“其实啊,我当年离开圈子,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的。
后来,去文化广场演出的同行,常在我这店里进进出出的,我忽然就开始怀念跟你们一起演戏的时光了。
再后来,一年一年的,来这吃饭的同行逐渐成了比我年轻、比我稚嫩的一辈,我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而我,也渐渐接受了,这辈子可能再也上不了舞台的现实了……”
沈希臣揽住好兄弟的肩膀,给予了他最坚实的鼓励:“什么时候重头再来,都算不晚。”
唐糖用纸巾擦拭着眼角:“我这次回来,就是跟他做个交换的。主要是,我出去这几年,我发现自己也不是真的非跳舞不可。经营餐馆,好像我也有点天赋哦?”
唐糖忽而破涕为笑,把饭桌上的其余三人都逗笑了。
“好嘞,一会哭,一会笑,两个眼睛开大炮。”谢珽用一口不太地道的上海话嘲笑她。
唐糖镇定了一下:“人往往要失去过才懂得珍惜。好在,大家觉悟得不算晚。”
她坚定地看向自己的爱人: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纠正这个错误……”
就像是爱情能够被找回,梦想和初心亦如此。
四人感慨万千,相视而笑。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有些不普通的东西开始发芽生长。
回家的路上,沈希臣牵着韩晓的手。
他们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时而在前,时而在后,时而没有。
男人今天很受感触。
他是知道谢珽的。
老同学虽然情感上一向被动,总要女生去追他,但是他只要付出感情了、只要真正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一直坚守下去。
曾经的唐糖,为了追求事业而抛下了他。
可是,兜兜转转,结局还是美好的。
两人重新在一块儿了,并且,各自找到了现阶段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唐糖爱谢珽,所以在外面飞了一圈,又飞回来了。
谢珽爱舞台,即便阔别了这个行业多年,他仍旧有勇气重新出发。
沈希臣一路虽沉默着,心中却澎湃着。
韩晓:“怎么不说话?”
沈希臣:“没有,我只是高兴,为他们俩高兴。”
韩晓笑盈盈地看着这个男人:“原来你高兴起来反而是不说话的,平时叽叽喳喳,一点都没有个男神的样子!”
沈希臣得意极了:“原来我在你心中是男神啊。”
韩晓:“切,你是男神,我还是大神呢。”
沈希臣:“对了,你新书怎么样了?数据好点没?”
韩晓:“哎,马上要开学了,流量大减……”
看着韩晓垂头丧气的模样,他连忙安慰道:“人生总有起起落落的嘛。”
韩晓的脸更苦了:“那句话叫做:人生总有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沈希臣抓后脑勺:“啊?这样的嘛。不太吉利啊。”
韩晓:“不过你上次教我的,如何去克服舞台恐惧,我感觉是真的有点用。”
沈希臣眼睛发亮:“对哦,你说你下个月要去参加什么ip推介会的。”
韩晓:“就一个礼拜以后。哎。”
沈希臣:“干嘛垂头丧气的,这不是好事吗?我记得,像我们舞台演出界,买一个成熟的ip,或者改编一个ip都要花挺多钱呢!你马上要发达了呀。”
韩晓:“可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沈希臣:“哎呀,那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咯。你还有持续的创作能力,总有一天能得到金主赏识的。”
说到这个,韩晓暗暗放开和沈希臣相握的手。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左手手掌心、中指以下的关节处。
“怎么?”
“我最近手有点疼,可能是打字打多了,腱鞘炎要犯了吧。”
沈希臣立马捉过女人的双手,急切地问道:“哪只手?腱鞘炎是什么?”
韩晓微微蹙眉:“都有点,主要是左手这里特别痛。”
她指着疼痛发生的地方:“腱鞘炎一般就是玩手机或者键盘打字容易诱发的一种疾病。我曾经得过一次。”
沈希臣照着韩晓给自己按摩的方式那样揉着她的手心,他不晓得这个力道对不对,细心询问着是否还要用力?八壹中文網
“力度差不多,就慢慢揉呗。得了腱鞘炎不能碰冷水,也不能再打字了。”
沈希臣:“要不要去买些药?”
韩晓说他大惊小怪:“应该就是一些预兆吧,我注意休息就没事儿了。”
沈希臣:“我们赖以吃饭的家伙不一样,我一般呢都是咽喉容易得病。”
他们俩不交流病症还好,一交流起来,发现彼此竟然是同病相怜。
“原来每一行都有职业病啊。”
韩晓垂头丧气地感叹道:“我这个腱鞘炎第一次发病,是有一天我一觉醒来,发现手指不能伸直了。当时吓得我,以为手骨折还是怎么了,跟个鸡爪一样。”
“这样吗?”沈希臣贱兮兮地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拗成了泡椒凤爪状。
韩晓微笑着去拍他的手:“后来医生给我涂了一个神奇的药水。大概一两个礼拜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吧。不过确实挺耽误事儿的。”
沈希臣:“那你手要休息,怎么敲键盘啊?”
韩晓:“先语音,接着错别字什么的,就用单个手指改一改啦。”
沈希臣不由得感叹道:“大神真是身残志坚啊。手都废了,还要更新。”
韩晓:“哎呀,也是断断续续请了两三天假的。”
沈希臣虽说着话,手上给韩晓揉搓手掌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过:“你看啊,万一你把版权顺利卖出去了,那不就发了笔财吗?一切都是值得的嘛。”
韩晓拼命点点头,跟个看见了虫子的啄木鸟一样:“哎呀,你懂我,金钱就是动力啊~”
沈希臣忍不住刮了下女人的鼻子:“小财迷,到时候不要抛弃为夫啊!对了,我可不可以吃软饭?我觉得谢珽现在就吃得挺香的。”
韩晓:“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