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玄这答非所问的质疑,让白溪整个人都懵住了。“什么你是谁?你是楚沐玄呗!不然呢?”
面对白溪那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楚沐玄的嘴角,渐渐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骤然俯身靠上前,拉近了与白溪之间的距离。“我是楚沐玄不假,那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楚沐玄此言一出,白溪终于听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在问问题,他这是在耍流氓呀!紫苑一看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暧昧不明,她十分明智的快速躲到了车厢外。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举动,让白溪愈发无地自容了!“楚沐玄,你够了!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心思单纯一些吗?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好说话呀!”
“正常人?正常人在跟自己娘子独处的时候,就不能随口说笑了吗?”
“你这是说笑吗?你这是……是调戏!”
“小白眼狼,你这小脑袋瓜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叫我一声而已,总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吧?”
“哦……”白溪羞惭的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狠狠地掐了一下她自己大腿。她一定是被楚沐玄给带坏了,不然的话,她怎么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溪儿乖,叫声相公来听听。”
“得寸进尺!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楚沐玄,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听,你说的我都听!”
楚沐玄充分发挥了他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的行事作风,生生把白溪给说的,满面秀红,只敢低着头糯声糯气的跟他说话。“白雪说,我娘给我留了一笔丰厚的嫁妆,除了各种金银首饰外,还有几个机关精巧的妆奁。朱佩曾三番两次的想要据为己有,好在我爹说死也不同意!他虽然不是为了我才留着的,但好歹也算是守住了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听到白溪这样说,楚沐玄这才恢复了正色,他如醍醐灌顶一般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西南唐家祖传的那两本术书,就被你娘藏在了那几个妆奁之中?”
“八九不离十!不知道其中关窍的,只会死守着那些财宝,就像我爹一样。知道其中关窍的,既无法打开妆奁,又不敢轻易损坏妆奁,就像朱佩一样!”
楚沐玄感觉,白溪的猜测十分有道理。他好整以暇的抱起了臂膀,悠哉悠哉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正好,等你我成婚之日,那些嫁妆顺理成章便会与你一起离开白府!”
“呵,天真!”
白溪对于楚沐玄的话,立时间便嗤之以鼻。“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你还真是想的有够天真的了!朱佩老奸巨猾,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能从我爹的手中得到那几个妆奁,我又凭什么?”
“就凭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呀!”
“呵,可它们现在在我爹的手里面!看来……我得另想办法了!”
马车很快便停在白府的后角门,紫苑扶着白溪,主仆二人便走便低声聊了起来。“紫苑,你胳膊上的伤没事吧?不过是做场戏而已,你怎么还真的让自己受伤了!”
“小姐,我也不想呀,可我若是不受伤的话,他们也抓不住我呀!苏柄瑞这几个糟钱花的,还真的是……”紫苑嫌弃的啧啧了两声,她甚至懒得去想,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几个废物!尤其是,当她知道,他几个废物竟然还敢打着她的旗子招摇撞骗的时候,更是深恶痛绝,忍无可忍!“那些人呢?”
“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白溪没有深究,只要苏柄瑞不死,那府邸的乱摊子,就得由他去收拾,他们自然不必跟着操心。想到这里,白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紫苑,你刚才的戏,可是太过了!我都怕会被苏柄瑞看出端倪来。”
“奴婢有吗?奴婢可都是依着您的吩咐演的!倒是小姐您,刚才向苏柄瑞委曲求全示好的时候,那凶狠的眼神,可一点……”“什么?你还向苏柄瑞委曲求全的示好了?”
紫苑跟白溪调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沐玄给听了去,他气的骤然瞪大了眼睛,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溪。白溪惶恐不安又恼恨的狠狠瞪了紫苑一眼,下一瞬,她赶忙捂住了楚沐玄的嘴。“你小声点!要是惊动了别人可如何是好?”
楚沐玄拿下白溪的手,继续怒瞪着她。“白溪,你提的约法三章,我都答应了,可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却言而无言!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交给我去做?”
白溪哪里顾得上回答楚沐玄的质问,她紧张的左顾右盼,更怕楚沐玄的声音会引来府里的下人。无奈之下,她一把拉起楚沐玄,拽着他快步回到了院子。到了她自己的地方后,白溪终于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呼,终于安全了!”
“白溪,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好,我能!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那你能不要生气了吗?”
“不行!你说的话……”“我说的话绝对算话!”
白溪怎么信誓旦旦的打断了楚沐玄,随即,她再次故技重施,拉着楚沐玄的衣袖,一下一下的晃悠着。“你上次还说,被我体内的赤毒,压制的死死的,现下又这般大动肝火!不如……咱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哼,没被你给气死,已经算是我最大的喜事了!”
楚沐玄揶揄了白溪一句,而白溪对于这种伤害,也已然完全不放在心上了。“那个……我有件事想要与你说。”
白溪扭捏着给楚沐玄倒了一盏茶,又一脸讨好的冲着她挤眉弄眼。楚沐玄一看到白溪这副神情,就知道准没好事儿!可话说回来,他还是成功的被白溪给取悦到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情不自禁的放缓了下来。“说吧!”
白溪一看有门儿,刚忙屁颠儿屁颠的转回身,从妆匣里面将那颗琉璃珠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