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原以为,这座府邸是苏家的别院,她刚还在心里面暗暗的思忖,要怎么讹过来收入囊中呢。现下可好,希望彻底破灭了!白溪不动声色,佯装出一副大为震惊,却又不甘示弱的模样来。“苏柄瑞,你在嘲笑别人愚蠢的时候,是没有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张愚蠢至极的嘴脸吗?我既然明知道,那张素笺是你让白雪写的,只为引我出来,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呵!”
苏柄瑞根本没有把白溪的警告放在心上,他乍听到白溪说的话以后,整个人便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仗着那个贱婢身手了得,才这般有恃无恐吗?你真当本少爷是吃素的?要不,你现在回头看一看!”
白溪面上陡然一怔,她快速转回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些杀手的身法和招数,紫苑便已经力不从心的节节败退!紧接着,紫苑的左臂便被乱剑刺中,她捂着伤口,又是一个踉跄。“紫苑……”白溪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她紧着惊叫了一声,随机,转回头瞪着苏柄瑞。“你别伤害她!有事好商量!”
苏柄瑞奸笑着拍了拍手,“呦,还真的是主仆情深呀?兄弟们,留活口!”
随着苏柄瑞一声令下,紫苑已经被两把利剑一左一右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小姐,别管我!您快走!”
“走?走去哪?小爷的床榻上倒是宽敞的很,白大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苏柄瑞说着,一边向白溪慢慢靠近,一边伸手就要去抓她。就在苏柄瑞的手,即将摸上白溪面颊的一瞬间,白溪猛的亮出了手中的银针,一个横刺,骤然划破了苏柄瑞的内腕。苏柄瑞疼的嚎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这一下造成的伤口虽然不重,但它的震慑力却足以让苏柄瑞缓一会的了!刚才,他只要再往前半寸,或者白溪再快一分的话,他的手腕,可就要被扎透了!苏柄瑞捂着被被划伤的手腕,恼羞成怒瞪着白溪。“小贱人,我还真的是小瞧你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苏炳银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几个恶奴,摩拳擦掌,冲着白溪就要冲上去!苏柄瑞骤然暴怒,伸手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恶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不长眼的狗东西,我让你们去打那个贱婢!她这副好皮囊,要是被你们给打坏了,小爷我还怎么享受!她不是心疼那个贱婢嘛,那就打到她肯乖乖就范为止!”
那些狗仗人势的恶奴,见状赶忙将矛头对准了紫苑。白溪心下一紧,摊开手掌,扔下银针。“别打!苏柄瑞,你把她给放了,我留下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真是个贱皮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
苏柄瑞怒极,斥骂了白溪一声后,快步走上前,作势就要对她动手。可是,就在苏柄瑞即将靠近白溪的时候,他忽然心有余悸的站住了脚步,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迅速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一遍。“去,把她的手给我绑起来!”
恶奴领命,抄起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白溪的两只手腕,并着给绑住了。白溪不卑不亢的看着苏柄瑞,“你已经给我绑住了,我逃也逃不掉,现在可以放了她吧?”
“放了她?放她回去透风报信?呵,你怕不是在逗我!白溪,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对付这个贱婢,斥重金请来了京中的四大杀手!不过……这银子花的值!不然,你这小贱人,哪可能会乖乖就范呢?”
苏柄瑞说着,伸手在白溪的脸上摸了一把。而后,他又把手拿到鼻下嗅了嗅,那副贪婪又猥琐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小贱人,你说说你,早些乖乖的从了我,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小爷我能让你欲仙欲死,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就看你怎么选了!”
“苏柄瑞,你言而无信!”
白溪咬牙切齿,怒目等着苏柄瑞。苏柄瑞如今奸计得逞,再看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干瞪眼的白溪,不禁愈发猖狂!“对!小爷我就是言而无信,你奈我何?白溪,你且留着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喊的时候!”
“来人,把她给小爷送进屋里去!一会儿,你们都给老子躲远些!甭管屋子里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许靠近!”
苏柄瑞说完,便仰头大笑了起来。一个恶奴伸手指了下紫苑问道,“少爷,那这个贱婢怎么处置?”
“赏给你们了!”
苏柄瑞简单的吩咐了两句,让那些恶奴善后的时候都仔细着些,又让他们看好门户,莫要惊动了打更人后,便急不可耐,摩拳擦掌的转身朝屋子走去。彼时,待苏柄瑞推开屋门的时候,白溪已经被绑着手脚扔在了床榻上。“白溪,我等这一日真是等的好辛苦呀!”
“苏柄瑞,你这么不知死活,就不怕连累整个苏家?”
“小贱人,你少拿秀女的名头吓唬老子!只要我不承认,谁知道你死在哪里?”
苏柄瑞说完,还不忘放肆的笑了几声,紧接着,他便满眼急色的上下打量着白溪。“不过,只怕你尝过了小爷的好,就不想死了!放心,小爷绝对会怜香惜玉的!”
白溪听着苏柄瑞刚才说的那句话,只觉得甚是耳熟!她之前,好像也跟紫苑说过差不多的话!看来,苏柄瑞是已经想明白,那日在长绣坊内,白溪给他设下的全套!“苏柄瑞,白雪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精通看相,一眼知祸福?”
苏柄瑞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溪,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宇之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死气,你怕是即刻便要大难临头了!”
“小贱人,死到临头了,嘴巴还这么硬!来,让我尝尝,你这张小嘴到底能有多硬!”
苏柄瑞说着,便腆着他那张猥琐的脸,快速向白溪的嘴上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