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把你PASS掉,哼!”
肖决明腹诽不已,可嘴上想占顾丽娜的便宜,恐怕有难度。“哎,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玄学的?”
“我吃了赶山人给我的洗髓丹,打通任督二脉,六爻四柱肯定不在话下。”
顾丽娜自然不相信,“满嘴鬼话,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了,不信拉倒。”
实话不实话,只有他知道。这叫半真半假,真是假时假亦真,忽悠你没商量!为了行车安全,两辆车都装了防滑链,速度自然也快了很多,数个小时之后就赶到林子山镇。肖决明把车停在那家门口,竟也没人来找他麻烦,所幸路上加满了油,也算是感谢车主了。在那家小火锅店简单吃了饭,两人又马不停蹄地继续上路。想想上次在森林公园的奇特际遇,肖决明不知道赶山老爷子还在不在茅草棚里。想回去寻找,可一想老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脾性,还是算了。“上次追杀咱们的到底是人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雪兽,擅长隐形。”
想到老人给自己的骷髅头,拿出来在手里细细把玩,想辨认出那些奇特的符号。顾丽娜瞧见了,劈手夺过去:“什么东西,让我也看看。”
看清那是半个骷髅头,惊诧道:“这是老头给你的?这种符号很奇怪,我好像在哪见过。”
肖决明赶紧扶正方向盘,“好好开车,你不想活,也别拉我陪葬吧。”
顾丽娜眉头紧皱,恍然顿悟:“想起来了,这是萨满教符号,比所有的教都要古老。”
“萨满教?”
肖决明头脑轰地下,刹那间想起迷宫中所经历的事。萨满教,最早并不叫这个,而是原始巫觋宗教,崇尚自然法则和万物有灵,也是最接近自然的祷告方式。萨满是世界是分布最广的宗教,却与其它宗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没有既定的经文和固定的祭祀场所,也没有庙宇和固定的教众。萨满师是祈祷和传承的载体,类似北方的跳大神和神汉神婆。萨满教对自然有特殊的理解,他们会穿上古怪的衣服祈祷丰收神的降临。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就是装神弄鬼。可是,后来的许多宗教就是以此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就像赶山老人所说的棒槌鸟吃了人参果子,次年就会生出新参苗。而自然坠落的果实,则要沤烂坚硬的外壳才会萌芽,时间上就延迟了好几年。“赶山老人是个萨满师?他多大年纪?”
顾丽娜问道。肖决明摇头,“看不出来,可能是萨满师吧,不然他不会那么快活自在。”
顾丽娜右手拿着骷髅头,嘴里喃喃着:“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摸着很舒服呢?”
“你看见好东西就想要,是不是想夺宝,顺便收了我?”
顾丽娜翻个大白眼,“切,你当你是妖怪啊,还收了你,美的你!”
车速虽然才五十码,可一直没停下,数小时之后,终于安然回到罗北县城。见到脸黑的像包公的顾县长,肖决明都想打退堂鼓:“呃,我,我先回家,你们聊吧。”
顾县长说:“肖决明,先别走,有话问你。”
肖决明心说,早知道就不来了,半路下车多好。“哈州专案组已经介入,恐怕会引起反弹。肖决明,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不要到处乱跑。还有,最近天气反常,种好你的人参,别辜负我们的期望。”
简单的两句话,信息量很大啊。一想到刘半仙能派人来追杀白狼,还让小混混半夜开车上门往他家撞,就不寒而栗。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上房。真要逼急了,啥事都敢干。李大富敢当街打死人,暗地里又有什么不敢干的。肖决明挠挠脸,点头说:“顾县长放心,我去哈州买了参种子,打算增加播种面积。”
顾县长又看向顾丽娜,“你先送肖决明回去。”
顾丽娜听出弦外之音,十分不爽,“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来休假的!”
顾县长严肃起来很吓人,提高了声调:“顾丽娜!”
顾丽娜本能地立正,站直身体:“到!”
顾县长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一点柔和:“你们回去吧。”
回来路上,肖决明说:“你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你说,看我在,又咽下去了?”
顾丽娜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摆摆手,“干你屁事!少烦我!”
肖决明理智地选择闭嘴,脑子里忽然想起那晚她说的梦话“别逼我,我不回去!”
一回到家,肖决明就把赶山老人给的野参种子和买来的种子撒播下去。顾丽娜心事重重地抱着白鱼站着看他干活。两个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调皮的很,喜欢跟她玩。从哈州回来,半路上就没怎么下雪,赶到罗北县时,天阴沉着,却没再下雪。到了天黑时分,竟然下起雨来。只要不下雪,就不用整夜起来查看。肖决明抱上衣服钻进防腐木的桑拿房,雾气蒸腾的桑拿房里只能听见汩汩的温泉水流声。木门吱哑地声打开,一个曼妙的身影走进来。顾丽娜坐在木椅子的另一头,雾气中影影绰绰,只能看到耦白的身段。过了没一分钟,这家伙就凑过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没气了?怎么不理我?”
肖决明睁开眼,就看见碎花连体泳衣上大遍雪白,赶紧闭上眼。“别在我眼前晃,我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