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刺杀,便会第二次。若是不能把白婉婉教训的服服帖帖,以后这种麻烦事儿不会少。这一次能险些逃脱,能保证下次下下次顺利逃脱吗?刚到府门前,林清音翻身下马,大步朝着白婉婉的东苑走去,楚岚紧跟在她身后。门口的侍卫偷偷瞟了一眼林清音,因为她的衣袖破了,整个人看起来也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清音出去鬼混了呢,很显然侍卫就是这么想的。待两人走远后,左边的侍卫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乱嚼舌根子:“你说她是不是背着王爷在外头乱搞?你看她衣服都破了。”
右边的侍卫也是个爱八卦的,却是惜命之人:“都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小心你的脑袋。”
一听这话,左边的侍卫打了个冷颤,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说话。东苑的小院子里铺了一层鹅卵石,左侧种了一颗青玉,青玉树下摆了一张小桌。林清音没心情欣赏这些,只想赶快找到白婉婉,教训她一顿。没曾想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林清音眯眸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不能进去。”
嫣儿展开双臂拦住她,不卑不亢道。楚岚右手握住剑柄,‘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剑指嫣儿。“让开!”
嫣儿看着近在眼前的剑首,不露痕迹的后撤半步,离剑首稍远了一些。她梗着脖子说:“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侧妃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岚压根没把什么侧妃不侧妃的放在眼里,谁与他为敌,他就杀谁。“把剑放下吧,整天舞刀弄枪的,吓死人了。”
林清音看着他说。楚岚闻言,收剑回鞘,站在一旁。“哼。”
嫣儿双手叉腰,挺起胸脯微抬下颚,显得格外高傲。或许她以为是林清音害怕白婉婉,所以才让楚岚把剑放下的吧。林清音打量了她一番,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如果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嫣儿虽然刚进府没几天,却知道这府上最受宠的是白婉婉,而最不受宠的就是林清音。她完全不把林清音放在眼里:“没有侧妃娘娘的命令,你就不能进去!”
林清音简直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府上白婉婉做主了呢。她上前一步,单手掐住嫣儿的脖颈,用了将近八成力气,冷声道:“啧,就算是白婉婉,她也照样得跪我!给我请安问好,更何况是你!”
“如果我要硬闯你拦得住我吗?还是说你也配拦我?”
直到这时嫣儿才开始害怕,她双手捏住林清音的手腕,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脸被涨的通红,窒息的恐怖袭遍全身。她梗着脖子结巴道:“饶…饶了…我。”
林清音松开掐着她脖颈的手,嫣儿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林清音并没有轻易放过她,林清音绕到她身后,抬脚朝着她膝窝踹去。‘扑通’一声,嫣儿跪趴在地上。林清音垂眸,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眼神漠然。“嫡庶有别尊卑有序,何为尊何为卑?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为尊,你为卑!”
“区区一个小丫鬟,那怕是得到天大的恩惠,这辈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话音刚落,林清音微微弯腰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颚,使两人对视。“听懂了吗?”
林清音脸色挂着笑,好似方才她什么都没做一般。“奴婢听懂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嫣儿拼命的点头。林清音凑到她耳畔,轻声恐吓:“下次再犯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嫣儿脊背发凉,她拼命的点头。林清音绕过她走了进去,抬脚踹开白婉婉的屋门。动静颇大,顾衍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连躺在床上装死的白婉婉都吓的抖了抖。林清音扫了一眼屋中的陈设,比南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林清音绕过屏风,瞧了一眼满脸担心的顾衍,和还在装死的白婉婉,不禁觉得好笑。“没找太医瞧瞧?总是病也不是个法子,让旁人知晓了,还以为正妻欺负小妾呢。”
‘正妻小妾’四字,林清音故意说的很大声,为的就是刺激白婉婉。听到林清音的声音,白婉婉眼皮跳了跳,可她一动不敢动,生怕露出端倪。此话如同一根刺一样,深深扎进白婉婉的血肉中。顾衍眉头紧锁的看着林清音,发现她衣袖处破了,头发也乱了。就当顾衍要问些什么时,林清音先发制人:“要不我替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顾衍满腹狐疑的看着她,林清音的医术在众太医之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可是林清音会有这么好心吗?“你最好不要动手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衍威胁道。动手脚么?那可说不一定。“医者仁心,对待病人一视同仁。”
林清音嘴不应心。林清音低头看着床榻上的白婉婉,只见她睫毛在不停的抖动,看样子是害怕。林清音勾唇一笑,装模作样的替她号了号脉,脉象平稳并无异常。林清音将她的手放回被褥时,趁机用力掐了白婉婉的大腿一下。白婉婉咬牙忍耐,这才没有喊出来声。她在心底早已不知骂了多少遍林清音。“我想想能有什么办法让她早点醒。”
林清音看了一眼茶桌,计上心来。她走到茶桌旁,伸手碰了碰茶壶,确定水温不烫手后,这才拎起茶壶走到床边。当着顾衍的面儿,将茶壶里的水尽数倒在白婉婉的脸上。“林清音!我看你是疯了!”
顾衍大声呵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林清音吃痛,茶壶没捏住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林清音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顾衍的力气远在她之上,怎么都挣脱不开。此时此刻白婉婉猛地坐起身,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白婉婉眸子中全是怒火,她死死瞪着林清音,想要将林清音碎尸万段。“你确定要当着白婉婉的面儿,跟我卿卿我我吗?”
林清音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