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1 / 1)

众人来到新房门前,却发现房门虚掩着,周鸿业第一个冲进去,一眼忘见了床上那滩血。

“妹妹!”他心头一痛!悲泣出声,新婚之夜夫君竟去小妾房中,难道妹妹已经羞愤自杀了?

可是他看了一圈也没在新房中见着周安平的身影。

他擦擦眼角的泪水:“我妹呢?”

齐护宁也奇怪,将整个房间检查一遍也没有看见人,她又吩咐下人在府中各处寻找。

“厨房,看看有没有去吃饭”

“书房,后院,都找找”,齐护宁吩咐下去,然后自己走到床前,隐隐忆起昨夜的情形,周安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话呢?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被褥上那滩血,她征战沙场,闻惯了人血味,第一时间便判断出这不是人血。

不是周安平的血,那这血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用的?

她陷入了沉思,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血有什么用途,跟周安平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一会儿下人匆匆来报,齐府上下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周安平的人。

齐护宁脸上开始凝重起来,繁星也绞着手帕子,心急如焚,若不是她昨晚把齐护宁叫去了,又怎么能出这种事?

齐护宁将府中下人问了遍,谁也没有看见周安平的踪迹。

周鸿业已经暴跳如雷了,他揪着齐护宁的领子:“你完了!找不着我妹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你妹妹!”齐护宁承诺。

不只是给周鸿业给周家一个交代,还给自己一个交代。

因为自己的原因,周安平在齐府失踪,不管周安平发生了什么事,她拼死也要把她找回来。

齐府找不到,她派人到周府找,周府也没有找到。

周老将军和夫人知道了儿子失踪的消息,起先担心的要命,后来,周将军想了想,说不定是自己儿子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是男子,怎么也不可能为夫君宿在妾室房中而生气,说不定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不然还能怎样呢?

周家没找到,齐护宁面色见见凝重,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欧阳玉!

会不会是,周安平跟欧阳玉私奔了?

她要去青秋小馆问问。

周鸿业问:“去那里做什么?”

齐护宁将周安平与欧阳玉私情一事告诉了周鸿业,说有私奔的可能。

“我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认识那种风流公子,你胡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

周鸿业打心眼里不相信周安平与别的婆婆男人私通。

“若私奔,倒还是好的”,齐护宁道,私奔说明没有生命危险。

周鸿业转念一想,也是,接着他恶狠狠对齐护宁道:“你小子,我妹妹若真有意中人,我拼死也要讲你这婚给退了。”

几人又去了青秋小馆问。

结果馆主说,欧阳玉已经还几天没来馆中了,说是回了老家,一时半会回不来。

齐护宁问他老家在哪里。

馆主也答不上来,他说这事他不清楚,但听他以前言语,那地与梁国挨的挺近,大概是阳城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

“阳城?我去找!”周鸿业刚从阳城过来,立刻就说要去找他们。

齐护宁拉住了他:“私奔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想,万一不是呢?”

她细细想了想,自从上次在那些孩子的院子中见到了欧阳玉,他大概就回老家了,真的会昨夜来与新娘私奔吗?

这时候,周来将军也来了,听到他们说私奔的事,胡子摇得直抖:“不可能,我儿……我女儿我知道,不可能跟人私奔!这事不用考虑了!”

怎么可能呢?周安平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私奔。他很确信。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吧,父母总以为自己了解子女,其实根本不不了解”季小平说着他的理论。

“胡扯!我说知道就知道,你懂个屁”,周老将军瞪大眼珠子,怒视着季小平。

季小平吓得一缩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可是,那到底是去了哪里呢?”,繁星也问道,她心里有十分着急,周安平失踪一事,她占了很大的责任。

周鸿业见她说话,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

“是,都是我的错,要是这次周小姐有什么事情,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繁星惭愧道。

周鸿业一时噎住了,她这样主动认错,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老将军看起来安心很多:“说不定是他自己跑出去玩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失踪的理由,他平日没有什么仇人,不可能是有人劫了他……”

此时,周安平穿着躺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四肢被绳子绑住。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周安平被癫得左摇右摆。

他有气无力道:“放了我吧,放了吧,你们抓错人了”

马车外是两个驾车的大汉,对周安平的呼喊充耳不闻。

周安平最终闭嘴,他神情蔫蔫的,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新婚之夜,齐护宁抛下他去了小妾房中就算了。

他还被人劫了。

昨夜,齐护宁走后,他鱼鳔破了,弄了一大摊猪血在床上,他那个头疼啊。

刚要叫下人来将被褥撤去,就觉颈上一凉,等他醒过来,已经在这个马车里。

他想动弹,却发现四肢被绑住,他被马车癫得头昏脑涨。

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被人抓到这里。

想了半天,他认为,这是抓错人了,他平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即便是平公子的身份也安分守己,轻易不见人。

这一定来抓齐护宁的。

“嗨,放了我吧,你们抓错人了!”。

马车外的人充耳不闻。

周安平没法,这些人也不确认一下嘛。他躺在马车上,啥也不说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人绑的绳子有些松动。

大概是走的急,这些人绑绳的手法也不专业,在马车颠簸中渐渐有些松散。

在一片颠簸中,马车渐渐驶出了城,往一处荒郊野外行去。

齐府。

齐护宁在找了各个地方都没有结果后,继续在新房中寻找线索,忽然她抬头,发现屋顶的瓦片似乎有处松散。

她来到户外,一跃而起,到了屋顶上,她细细观察。

忽然,她脸色一沉,一青瓦处有一细微的脚印,确实有人在这里蹲过。

周安平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人掳走了!

得到这个线索,她心情十分沉重,到底是什么人呢,在新婚之夜将新娘劫走,冲的是谁呢?

她第一时间去衙门报了案,距离现在周安平失踪已经过去了小半天,凭她自己之力很难找回。

官兵有时候能起到个人起不到的作用。

周家女在新婚之夜被人掳走,很快传到了皇上耳中,皇帝震怒,派出了一队精英护卫帮忙寻找。

齐护宁也不闲着,她先是去了上次周安平带她去过的收留儿童的地方看了看,依旧没有线索。

府门外,她刚要走,一只小手拉住了她。

“爹,我娘那天晚上问我要了一个鱼鳔”,小石头提供自己知道的线索。

鱼鳔?齐护宁怎么也想不到鱼鳔有什么用,跟周安平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她皱着眉思索,这时,小石头低下头,又道:“还有,还有一包迷魂散”

齐护宁猛得转头看向小石头,新婚之夜要迷魂散做什么,难不成是迷倒她?周安平为欧阳玉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只是此时这些都不是重点,对找到周安平毫无帮助。

小石头又道:“我这个迷魂散加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寻常人闻不出,但是狗鼻子灵,如果把大黄牵来……”

“你怎么不早说,快去牵大黄来”,齐护宁急道。

小石头低头嘟囔,还不怕暴露迷魂散的事,在翟国,私造迷魂散是犯法的,不过娘的安全最重要。

很快,他就将大黄牵来了。

这事一条硕大的黄色土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只见小石头先喂了它一口馒头,然后将一包粉状物在它鼻子上闻了闻了。

“去吧!”小石头吩咐。

只见大黄如离弦之箭向着城门处冲了过去。

齐护宁跟上,周鸿业也跟在了后面。

因为周安平被掳走,四处的城门皆已关闭,但看大黄奔去的方向,似乎是已经出了城。

这样更难追了!

另一边,马车穿过密林,行到一间农家小屋处。

马车停下,两名大汉将周安平抬到屋中。

然后分别守在门口。

周安平看着渐渐松动的绳子,心里计划着逃出去,可是他转念一想,即使自己解开了绳子,他身上没有功夫,那两个大汉他一个也打不过。

他颓废地躺着,脑海中走马观花,凄慌护宁,你一定要快点来啊!

虽然与齐护宁算不上朋友,但他却笃定,齐护宁一定会拼劲全力寻找他的。

还有他三哥,他其实并不与三哥过分亲厚,他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母亲一向看不上他,曾叮嘱他不要与三哥走得过近,一个妓女之子,又受了些许磋磨,心思不定怎么歹毒你。

周安平虽记得母亲的话,却并未完全遵守,他几次见到有下人欺辱三哥,那时候,小小的他知道替三哥打抱不平。

不是因为对三哥有什么感情,只是出于义愤,看不下去。

后来也出于礼节给三哥送些东西,说不上多宽待他,只是不苛待而已。

却不想,他的傻三哥,因为这些小恩小惠,竟把他当成最疼爱的人。

小时候,他出去玩,被人欺负,三哥拿出拼命的架势保护他。

想到这里,眼角有些湿润。

不止齐护宁,三哥也一定会来找他的。

你们两个快来呀!

门外的两个大汉走了一个,不一会儿有饭香传来,看来,两人开始吃饭了。

“我饿了,我也要吃饭”,周安平有气无力喊道。

许是外面的大汉吃了饭有了点力气,愿意搭理他了。

只听一个大汉道:“你?你就饿着吧”

周安平又开始努力:“我说过,你们抓错人了,你们就不确认一下吗?”

外面的人道:“齐府的新娘子,周安平,你是也不是?”

周安平噎住了,

抓的真是他,为什么呀!

他真想问一问。

半晌他终于出口,弱弱道:“我不是,我不是周安平”

外面的大汉嗤笑一声,并不信他的话,穿着新娘的喜服,不是你是谁?

两位大汉终于吃完了饭,无声了半晌,话说,饱暖思淫欲。

一名长着黑胡子的大汉道:“主上抓这人来是想找人奸淫她的,你知道吗?”

主上与这人有仇,他们都知道,确实是要羞辱她。

此时,两位大汉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既然是给人奸淫了,不如便宜了他哥俩。

此处又是荒郊野岭,不会有人找来。

“你先来?”,黑胡子大汉道。

另一位白净的大汉点点头,满脸喜色。

只见他缓缓推开了关押周安平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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