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砚亘恍然大悟点点头,“谢侯兴趣爱好挺广泛呀。”
谢姜:“我没……”易砚亘一副温柔体贴望着她,“既然谢侯心中如此惦念,不如与他们一道去瞧瞧?省得留在这里也是心不在焉。”
除去因为荀相的话在府里反省的那几日,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她是一天都没有落下的满京城招猫逗狗!“哪有心不在焉!什么左容春左容夏左容四季我都不认得!我也没有兴趣!”
就是有兴趣也不能当着易砚亘的面聊啊!瞅瞅易砚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谁看了不觉得毛骨悚然,半夜做噩梦都要吓醒过来,不自证清白都不敢再睡过去!这群狗东西平日挺机灵,关键时刻一点不看眼色!小小年纪瞎得挺突然啊!谢姜咬着后牙槽,一把薅住尹柏轩的发髻,把人撂到一边。尹柏轩被摔得,噗通一下跪在诸洲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韩昭舔了舔嘴唇乐呵道:“那咱们就抓紧时间过去呗,您看摄政王多通情达理。”
头一回看到摄政王笑!虽然那笑容让他们这样的凡人消受不起,但至少态度挺好的嘛。易砚亘通情达理?!易砚亘嘴里是叫她去瞧瞧,她要真敢去试试!易砚亘不定要怎么跟她闹!男人口是心非的当她又不是没有上过!谢姜用眼神叫韩昭滚!不止瞎还有眼无珠!韩昭有点担心,“怎么了?最近纵欲过度?要休养了?”
易砚亘看着谢姜笑得更温柔了,比数九寒天的风还能提神醒脑。谢姜抓住手边的茶盏准备给韩昭开个瓢,也算是为徐太夫人的寿辰增添一点喜气,血淋淋红艳艳的一大片多么喜庆热闹呀!韩昭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默默退后与谢姜拉开距离。易砚亘瞅着她笑,“纵欲过度?”
谢姜这回一点不心虚,“虚不虚的你要试试吗?”
阮子集惊得瞪大了眼睛,易砚亘要怎么试她虚不虚?!易砚亘没吭声,当着这群东西的面,不要胡说八道!看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易砚亘的心情顿时好很多。谢姜喝了口微凉的茶,冷笑一声不怀好意盯着他们,“我应下了徐衡宴分派的差使,今日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招待好摄政王,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挺闲的嘛,不如都留下来给我搭把手呀。”
谢姜势必要让这群狗东西也体验一下什么叫作如坐针毡芒刺在背。韩昭两眼发直,“招、招待摄政王?”
招待摄政王?用什么招待?他们的阳寿?谢姜和蔼笑道:“咱们什么交情啊,有福必须同享。”
说错了吧,不是有难同当?没必要吧!尹柏轩见势不对想跑,“我们今天也是客人……”魏国公府的人都死光了吗?用得着他们来招待摄政王!“我们刚才跟高云蔚约好了,要做个试验的,轻重二物同时从高处丢下,看哪个先落地……”“不用比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一起落地。”
谢姜用笑容警告他们先想好后果,再考虑要不要往脚底下抹油开溜。“……”韩昭突然想不通了,他们一片好心跟谢姜分享左容春的消息,谢姜竟然恩将仇报!偌大个花厅,韩昭几人团团围在谢姜身旁,生怕距离易砚亘近了一点,被他周身无形的罡风所伤,要不是有谢姜一身气概镇着,他们早跑了!他们只想拐了谢姜分享左容春,谁想留下来对着易砚亘那张脸!尹柏轩几人纷纷向阮子集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阮子集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慌张,谢姜叫他们留下来的怕什么,易砚亘要觉得不乐意就自己憋着!阮子集心情郁结,寻了张椅子坐下。跟徐衡宴之间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又跟易砚亘不清不楚了?谢姜看上这俩人什么?无趣还是严肃?如果只是看脸,他并不比这两人差呀!徐衡宴和易砚亘比他突出的,也就是年纪大,谢姜不会就喜欢年纪大的吧?大概是离易砚亘近了点,胸口压了石头似的喘不过气,阮子集拧着眉看了看易砚亘,将椅子往谢姜身旁拖去。诸洲往易砚亘那儿瞟了一眼,顿时腿软扶桌,“我们不行,我们、我们也帮不上什么……”“谁说你们帮不上忙,有你们是我的福气,你们来得时机刚好,正好摄政王也累了。”
谢姜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尹柏轩去给摄政王端茶,韩昭给摄政王倒水,金昊林去给摄政王捏肩,诸洲去给摄政王捶锤腿……”几个人都傻眼了。要他们这样伺候摄政王?他们在家里最多也就给祖父母捏过肩捶过腿!阮子集嘴角微微弯起,他就知道在谢姜心中,他是与众不同的那个,谢姜怎么会舍得使唤他,让他去侍候易砚亘……“阮子集你也别闲着,去给摄政王剥葡萄……”阮子集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姜。谢姜:“去呀。”
几人在谢姜的凌迫下磨磨蹭蹭往易砚亘的方向挪动。易砚亘沉着脸拧着眉看向谢姜,叫这群东西杵在他眼前做什么?互相伤害呀做什么!谢姜被易砚亘和这帮狗东西搞烦了,现在轮到他们去烦。“摄、摄政王,谢公子叫我们来、来……”金昊林爪子都伸出去了,就是不敢往易砚亘肩上落,谁敢往老虎身上摸呀!诸洲蹲地上艰难的举着拳头,迟迟没有往下落的勇气,要不直接往他脖子上来一刀,给他个痛快点的死法吧。尹柏轩将茶盏打翻,手忙脚乱一通收拾。易砚亘面上如罩了一层寒霜,看着面前鬼鬼祟祟的几个人,“滚!”
就等这句!尹柏轩扔了手中的茶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花厅,金昊林往外跑的时候顺手拉了离得最近的诸洲,就剩下还没反应过来的韩昭和没想跑的阮子集。韩昭跑是跑不了,也不敢再待在易砚亘面前碍眼,躲到阮子集身后。阮子集无辜的看着谢姜,可不是他们躲懒哈,是易砚亘不让他们伺候。易砚亘盯着谢姜看了半晌,见阮子集对着她装傻卖痴,冷哼一声便起身拂袖而去。叫她来陪他坐一会儿委屈她了,耽误了她去寻开心!招来这么一群东西给他添堵!借他虐这群不长眼的一把,不配合就算了生什么气嘛?“易砚亘,易砚亘——”谢姜头疼地追了出去。都说了不认识什么左容春了!不会真以为她跟徐衡宴纵欲过度了吧,徐衡宴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