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出言维护,“是你们家郝玮先闯到谢宅对谢姜喊打喊杀的!郝玮跑到谢宅杀人未遂的时候,郝老夫人怎么不问问郝玮,擅闯侯府行刺国侯是什么罪名?”
阮子集嗤之以鼻道:“郝玮是怎么跑到谢宅逞凶的,谢姜就怎么对你郝家啰,老太太你别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不蛮不讲理了!”
郝老太太死死盯着阮子集和徐衡奕厉声道:“安远侯和魏国公知道阮小侯爷和徐三少爷,今日跟着谢姜和这帮强盗来我府上逞凶吗!”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我就看你们家挺热闹的所以进来看看,袖手旁观不犯法吧?当初郝玮去谢宅逞凶,我也在旁边看着的,谢姜也没有污蔑我和郝玮是一伙儿的啊。”
徐衡奕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绝对的清白无瑕,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干,有大锤和骆铁这样的狠角色在,哪里轮得上他呀。“老太太你要是亲眼瞧见我干了什么,你可以随便去找我爹娘告状,你也可以随便去顺天府大理寺告我,找陛下告御状我也不会拦着。”
阮子集眉眼间自带一股狠意,“但你要是瞎说一通污蔑我,让你孙子们下学路上当心点。”
韩昭正想说他踹了郝玮几脚怎么了,郝老太太已经重新将目光转到谢姜身上,她并没有揪住徐衡奕和阮子集不放。看徐衡奕和阮子集的模样不像是刚动过手的。前院放倒他们家护院的这一行人,也绝对不是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徐衡奕和阮子集这帮纨绔之所以在场,郝老太太怀疑谢姜是故意拉着徐衡奕他们,想把魏国公府和安远侯府也给拖进来。郝老太太认为谢姜虽然胆大妄为,但与他们郝家作对也不是没有顾虑。“前几日小玮去谢宅大闹是他的不对,但是据我所知并未伤到南海侯分毫,反倒是小玮落下了一身的伤痛,小玮脚上的伤也是南海侯亲手所赐,这样的惩戒南海侯难道觉得还不够!”
“南海侯心中有气我们能理解,但南海侯将小玮伤成这样,差点就让小玮的脚落下残疾,我们郝家又何曾咄咄逼人过!”
谢姜闲闲的靠在椅背上,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郝玮挨揍那是他咎由自取,他自己送上门找我揍他,我不揍他一顿天理能容吗?”
“至于郝玮没有伤到我分毫,众所周知郝玮是个脓包废物,怎么你们还觉得挺骄傲?”
“老太太既然知道你家不孝孙子做得不对,难道不懂得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么?”
郝家老太太道:“小玮伤成那样,不算付出代价吗!”
谢姜听了这话都忍不住乐了,“郝玮闯入谢宅要杀了我,挨了揍是他咎由自取,这算什么代价?老太太对孙子的要求可真低,可我又不是你家老祖宗,我凭什么惯着你们家?”
“本来我将郝玮送到顺天府衙,也是想给他个机会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你们郝家又是怎么做的?”
“自家不孝孙子做错了事,做家长的,难道不应该出面道个歉?”
“如果郝玮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徐衡奕和阮子集,想必你们郝家早就舔着脸上门求原谅了吧?”
“你们对我视而不见,无非是觉得我势单力孤可以随意欺辱,那我今天找上门来,你们一家子又有什么脸在这愤愤不平?”
尹柏轩听了谢姜的话,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就算是给谢姜助威了。阮子集双臂环胸阴阳怪气道:“不是喜欢做缩头乌龟吗,那就安安分分缩在龟壳里呀,这会儿把头探出来作甚?”
韩昭的逻辑简单粗暴,“郝玮带人闯谢宅,谢姜就带人闯郝家,你来我往公平得很!”
郝家老太太被气得眼前一黑,“就算南海侯来我郝家寻仇,眼下你这打也打了闹了闹了,郝玮可没带人去谢宅劫掠!”
“谢氏原也是中原的世家大族,谢氏流落海外这么多年,谢氏子孙便是如此行事,与强盗恶霸有何区别,靖海侯在天之灵可能瞑目否!”
“老太太还是少操心别人家里的事了吧,不如问问郝家的祖宗十八代是否瞑目?”
郝家老太太大骂谢氏,大骂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靖海侯,大骂谢氏的祖宗十八代。谢姜无动于衷。她又不真是谢氏的人,靖海侯也不是她祖宗。随便骂吧。骆铁和谢姜的一帮手下也一样无动于衷。虽然他们家公子也姓谢,但是公子跟靖海侯谢氏又没什么关系,就是恰巧都姓谢罢了。靖海侯的子孙是谢堂卿谢大公子,名义上是他们家公子的兄长,事实上整个谢氏都为公子所用。谢大公子命好,跟他家公子同姓。“老夫人您这话说得,谢姜也没带人来您府上劫掠啊,南海侯府的人都在这儿了,您数数一个都没少。”
徐衡奕指着院中的大锤等人。靖海侯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要拉出来骂一顿!过分!谢姜居然忍住了没有一脚踹过去,估计是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刻在了骨子里,哪怕再混蛋面对老人也懂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