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新宅,也是第一次进扶云轩,肯定不知道谢姜的起居室在哪里,就打算旧事重演一回。易砚亘瞧着何姑姑那过于热切的笑容,再加上这个时间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姑姑是不是忘了她家公子其实是个女孩子?哪家服侍女孩子的姑姑整天如此这般,一门心思的往自家姑娘床上塞男人!易砚亘这次怎么会着何姑姑的道,他拒绝了何姑姑为他领路的好意,自己找到了谢姜的卧室进去等。何姑姑那眼神明明白白的,是在说他不识好歹,大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蓝雍的使团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据说再过几天就要到了,依照何姑姑对苏漾公子的了解,苏漾公子这趟肯定跟来了。其他几位公子何姑姑不敢说,但是苏漾公子的心思,公子身边的人哪个看不出来?将来铁定是要争宠的。苏漾公子过几日要是来了,易世子哪还有这么多机会?何姑姑感觉自己的一番好意喂了狗。易砚亘并不这么想。易砚亘并没有感受到何姑姑的好意,何姑姑看他是用的挑选货物的眼神。何姑姑只是觉得他品质还可以,有资格供她家公子享用罢了。这算什么好意?易砚亘打量了一遍她的起居卧室,一如既往地冷冷淡淡的简约风格。从哪里看也不像是寻常女孩子家的房间。易砚亘在软榻上坐下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何姑姑还给过谁这样的机会?!何姑姑做得这么熟练,究竟是做过多少回了?她是拒绝了还是心安理得的享用了?!她能拒绝才是见鬼了!易砚亘眼中有暴风凝聚,杀气腾腾简直要化为实质。熟悉的脚步声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易砚亘冷冽如霜剑的眼风看过去,本想将谢姜身上剐几个来回再说,不曾想刚抬头满眼的杀气就崩散了。她、她竟然……谢姜从浴桶里出来,随意的裹上睡衣就进来了,香肩半露不露的,在易砚亘的注视中,毫无征兆的就滑落了大半。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有束胸……她怎么不穿……轻薄丝滑的睡衣这么一滑落下来,万里江山都不如这片风景独好。易砚亘早忘了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一顿了,眼前白腻腻的一片晃得他眼花缭乱,怒意和震惊全都转化成一颗颗跳跃的小火苗。谢姜是蹙着眉头走进来的,根本没心思引诱易砚亘。她走过去有气无力的往易砚亘腿上一坐。易砚亘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幽邃的沟渠之下仿佛是无底深渊,带着神秘的力量催着人无限沉沦。“就不能好好的把衣服穿上,如今都已经渐渐入了秋,你又想喝苦药了是不是?”
易砚亘将她的衣领子牢牢拉好,也将那些要人命的景象锁起来。“疼,帮我揉一下。”
谢姜靠在易砚亘怀里,抓起易砚亘的手,就摁到了自己的胸前。易砚亘整条手臂都麻了,顺着手臂麻到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易砚亘感觉自己的灵魂离体了。“怎、怎么了?受伤了?”
良久,易砚亘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好像听到她喊疼。谢姜痛苦的皱着小脸,“长身体呀,最近势头有点猛,我还得天天绑着它们,它们莫不是受了委屈,然后故意报复我吧,疼得要死。”
易砚亘只觉得手中的小可爱越来越烫,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几乎快要握不住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不知道他……但他为什么要松手,他自家养的小可爱,他为什么不能碰。更何况看她的样子是真疼。“你、以后别绑太紧,松一些。”
勒坏了最后受罪的还不是她自己。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易砚亘试图安抚一下他家小可爱,但毕竟手艺比较生疏寻常,隔着若有似无的衣物轻轻揉了揉,谢姜就疼得直拍他的手!“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易砚亘你的手!怎么那么重!”
谢姜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硬得跟钢铁浇灌的一样,嫌弃将他的手推到一边去,不许他的手再碰她一下。本来听她叫得那么惨,易砚亘还有些心虚,但是她那嫌弃的口吻,又让他心里不舒服。“谁的手不重?你倒是说说看?”
徐衡宴的手,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虽然最近种地粗糙了些,但是……“没谁,没谁。”
易砚亘的眼瞬间冷了,“徐衡宴的手不重?”
谢姜本来就疼得有些暴躁,听了他的话顿时跳起来,“易砚亘你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来我这阴阳怪气!”
她敢说刚刚那一瞬间她脑子里想的不是徐衡宴!他阴阳怪气!易砚亘一把将谢姜拉回来,手脚并用压在软榻上,也不管小可爱是不是自家的了,铁一般的手掌一把握住。她还有闲心去想徐衡宴!他就在她眼前她还有闲心去想徐衡宴!“啊啊啊啊啊啊易砚亘你非要这么作死是不是!易砚亘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打算走出这间房!”
难不成他天真的以为男女之间的胜负靠得是力量悬殊吗?压住她就以为能为所欲为是吧!那她倒要看看最后能够为所欲为的是谁!易砚亘能怕了她这点威胁!到底是谁在作死!他今晚就不走出这间房怎么了,“你先跟我好好说说谁的手不重?!”
何姑姑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就领着院中服侍的人避开。虽然她家公子似乎叫得挺惨的,仿佛是易世子占了上风,但这一夜不是才刚刚开始么。在易世子面前,她家公子怎会输?卧房里的两人你来我往,从软榻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了床上。仿佛不知疲倦。第二天一早易砚亘从房间里出来,何姑姑还特意打量了一番,易世子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发飘。昨晚几乎闹了一整夜,脚下发飘才是正常的。何姑姑看易砚亘顺眼了点,脸上也带了几分满意的笑容,看这模样昨夜公子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