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被他拦下来。徐衡宴对谢姜道:“其实你行事肆意妄为一些,倒也不全是坏事。”
谢姜理解他的言外之意,“你们当今这位陛下看似一心修仙问道,不管朝政,实际上却想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是个疑心癌晚期患者。”
“我要是一到京城就四处结交,表现得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你们的陛下恐怕不会相信,我们谢氏是真心想要归附的。”
徐衡宴点点头,她一个人要在群狼环伺的大予朝中周旋,确实很不容易。“黄兰山盗匪剿清一事已经上报宫中,你写给陛下的奏折也已经递了进去,陛下对此始终没有透露只言片语,易世子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如今易砚亘是真正的天子近臣,面见陛下次数最多的,满朝文武之中也就易砚亘一人。谢姜摇头,“没有。”
易砚亘连信都没有给她写一封,估计忙着搞事业根本没空搭理她。徐衡宴道:“你也不必心急,我估计大概等红薯收获后,陛下就会召见你。”
谢姜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并不着急。她的目的是搞得魏国公府天翻地覆兄弟反目。皇帝看不看重她,看不看重谢氏的归附,根本不重要。谢氏和谢氏归附的事,本来就只是一个幌子。提及易砚亘,徐衡宴不由想到易砚亘的病情,“易世子的伤,是你在给他治还是楼大夫在治?”
谢姜道:“一开始是我,后来交给易安了。”
徐衡宴敏锐的道:“易世子知道楼大夫才是真正的毒医?”
谢姜道:“他知道。”
徐衡宴沉默了一会儿,“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姜回忆了一下,“就上次咱们落难那回,他到山脚下那村庄来接我。”
说完察觉到徐衡宴似乎有那么一丢丢不高兴。谢姜竟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高兴,“他正好问我了我就告诉他了,你要是早点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谢姜满脸都写着——得知真相的先后顺序,并不能说明亲疏远近!徐衡宴还不知道她嘛,她就没把她冒名毒医当一回事,她借毒医的名头用了就丢一边,谁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她就没打算一直顶着毒医的名号和光环。徐衡宴正襟危坐嗯了一声。谢姜很没有眼色的追问,“宴宴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徐衡宴横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谢姜好似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宴宴我发现你很霸道耶,你只允许我跟你交好,不允许我跟别人做朋友。”
徐衡宴本来吓了一跳,以为他的心思被她窥见,听到她后面这句才知,原来她的吃醋是这个意思。徐衡宴一下子就镇定了,“我没有。”
谢姜一副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不说破的小表情。徐衡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结交朋友,要看品行。”
谢姜抬手示意他别解释了,她心里有数。徐衡宴:“……”她有什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