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毛病多得他三天三夜都数不完,他能不盯着她数着他吃了几口吗!遇到她之前,他也没想到他也会有操不完心的一天!他心疼她受了苦遭了罪,她反倒拿这个来怼他!易砚亘气得心梗,没良心的东西!饿死她算了!下一秒又好声好气,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再吃两口,没多少东西。”
谢姜真觉得烦,她这么大人了,吃饭需要人催?谢姜懒得理,转头看向大锤,大锤可爱多了,“要不要吃点这个鱼,还算新鲜,就是刺多,吃的时候小心点。”
易砚亘想将碗扣在她脸上,他苦口婆心都是为了谁,她反倒去关心一个大傻子!“鱼不好吃,没味儿。”
大锤吃完一只鸡,又啃了一只鸭子,满嘴流油。“傻大锤,你不乖乖跟着舜华,跟着我做什么?”
“舜华说京城坏人多,我帮你打坏人。”
大锤一边吃牛肉,一边挥舞了两下斗大的拳头。“你拳头这么重,一拳一个打死了,那有什么好玩的?”
“不打死啊?那坏人欺负你怎么办?”
“我喜欢看他们哭,喜欢看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比一拳打死有意思多了。”
大锤两眼都是蚊香圈,“哦……”不懂。“一会儿吃完饭,你还是找舜华去,不用再跟着我了。”
“那我不打死他们了,我就看看,保证不动手。”
大锤就想跟着谢姜,听到她让自己走就很不情愿,嘴里的牛肉都不香了。谢姜眉眼含笑,“不动手也不行啊,你长得这么有安全感,你跟着我,坏人都不敢来找我玩了。”
侍立在易砚亘身后的元柳听到这话,偷偷在心里头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长得有安全感?盯着大锤多看了两眼。嗯,是挺辟邪的。易砚亘默不作声坐在那儿,他就想看看,她到底能无视他到什么时候。谢姜回头瞧见他似乎吃完饭了,“你不是日理万机,下午不用去给皇帝打工吗?”
终于舍得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了,结果就是为了,“赶我走?”
易砚亘抑郁了。╭(╯^╰)╮谢姜很受伤,就差没捂着小心脏了,“我关心你呀。”
明知道她这句话半点不走心,他还是很不争气的气不起来了。“路宝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显然是想灭你和周氏的口。”
魏国公府不但没有站在她这边,还干脆与她划清了界限,她带着周氏去告官必然行不通。她也根本没有借助他的力的意思。她在京城还有什么能依仗?她让夏泽世和徐衡奕在背后做的一些小动作,他倒是都看在眼里,但单单抄写路宝邡的罪证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世家大族里头的肮脏事情太多,比路宝邡更恶劣的也大有人在,你如果是想揭露南雄侯府的黑暗的话,恐怕不会有任何你想看的的效果,因为他们本身就已经足够黑。”
易砚亘隐隐约约好似能猜到她想做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根本看不懂她要做什么。元柳就像不认识自家主子,投降得也太快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突然温柔的语气和掩不住的关心!起码再坚持一会儿,让谢魔头再多说两句假话!一句假话就放弃抵抗是不是也太……年纪轻轻的元柳瞬间佝偻了几分,感觉自己的腰杆子已经挺不直了。“你知道我想看到什么吗?”
谢姜笑着问。“你既然出手,路宝邡肯定没有活路,南雄侯府也要伤筋动骨,付出惨重代价。”
“听说你是六年前才来京城的?”
谢姜笑望着他问。“是。”
易砚亘有些疑惑,南雄侯府的结局,与他进京的时间有什么联系?自然是有的,八年前定国公府的那场乱子,他来得太迟没赶上,“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从下楼的时候,谢姜的爪子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易砚亘的腰后,在他的挺翘上摸了一把。宽大的衣裳都遮不住他的好身材,这难以描述的手感,比捅死几个王八蛋还教人快乐。易砚亘浑身一僵,五雷轰顶。问枫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滚下去。再看面不改色的大锤,经历太多已经习惯了?!大锤:⊙▃⊙长得这么好看,凭什么不让姜姜摸?他也想摸。元柳刀都拔了出来!易砚亘眼风如刀瞪向谢姜,还不撒手打算摸到什么时候!外面这么多人,她、她怎么敢!谢姜用力捏了一把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爪子。易砚亘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往外走,耳朵连带着脖子却红得快喷血。出了饭庄易砚亘清清嗓子,“今晚确定不过来了?”
谢姜挑眉,“给玩儿吗?”
易砚亘:“……”想掐死她个厚脸皮!谢姜眉眼生光,“能玩儿一整夜吗?”
易砚亘拂袖而去。大锤凑过来,“姜姜,你看小白脸身边跟着那么多人,多气派,姜姜应该比小白脸更气派。”
边说边展示自己的肌肉。谢姜甚是疑惑,“他哪里白了?”
大锤:“比我白。”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瞬间就被带偏了。“比你黑的也找不出来呀。”
谢姜看着他黑黢黢的脸,满眼都是笑意,拍拍他铁疙瘩一样的胳膊,“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做,你乖乖回舜华那边去,认得路吧?”
“姜姜……”“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