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毒医。易砚亘深深看她一眼,“回京。”
“主子!”
她就是想把主子折磨至死!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都已经到山脚下了,至少上去确认一下!易砚亘不再说话,意思却很明确。不管她是不是毒医,如果她希望他死,他怎么舍得违她的意。山柏拍拍元柳的肩膀,“再想别的办法吧。”
元柳指着谢姜,“你下车!”
谢姜嗤道:“没把你主子丢下车就是给你脸了。”
元柳瞬间怒火万丈,“你!”
易砚亘看了元柳一眼,元柳顿时偃旗息鼓,认命的翻上自己的马。马车掉头向京城的方向行驶。车厢里十分安静。两人原本挨坐在一起,此刻变成了谢姜坐主位,易砚亘坐在一角。谢姜百无聊奈踢了踢自己的衣摆,青色衣摆便落在他玄色的衣摆上。闭着眼养神的易砚亘呼吸一窒,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摆,上面覆着的青色衣摆便滑了下去。易砚亘两手握成拳,仿佛握住了什么珍宝,一丝也不愿意松开。两拳看似随意搭在两膝上,一副与她虽近在咫尺,却身在不同世界的模样。可身体却僵硬无比,像绷到极限的弓弦。明明心里很在意,偏还要装模作样。谢姜万分不要脸的觉得,这男人是在欲擒故纵。她不介意跟他玩玩。谢姜兴致盎然托着下巴,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再次勾住他的腰带。“确定不治了?嗯?”
易砚亘不搭理。“可我想……”马车突然停下,唰唰唰拔刀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她没想把这男人给车震了啊,一个个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不过很快她就听见车轮飞驰和马蹄砸地由远及近的动静。“什么情况?”
谢姜拉开车帘,探头往外看。易砚亘这时却睁开了眼,盯着她收回去的手。护卫们将马车护在中间严阵以待。远处飞驰而来,仿佛已经失控的马车,却在即将要撞上来的时候,生生扭转了方向,错开他们朝旁边冲了过去。但前面就是山壁了。一旦撞上去,马车和车里的人,便将粉身碎骨。谢姜透过细雨大概看清了,赶车的似乎是个年轻女子,身后还有个年长的妇人,大概是怕女子跌落下去,死死的抱住女子腰身。谢姜向来没有管闲事的爱好。她靠在车窗边,等着看她们撞飞。不过就在马车即将撞上山壁的前一刻,车上的两个女子突然纵身跳下了去。年长的妇人护着年轻女子,摔得晕死了过去。年轻女子很快从地上爬起来,但一直紧追不放的人马,也已转眼便到了她们面前。那几骑很明显是亡命之徒,年轻女子的命运已注定。谢姜收回目光坐回去,却突然听元柳说了一句,“好像是永昌侯府的。”
谢姜漫不经心眸子,骤然寒芒涌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