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道长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一脸歉意的挠了挠头,赶紧欺身上前扶起地上的杨管家埋怨说道“杨管家,你也忒吓人了,大半夜的,顶着张这么恐怖的脸,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痛苦嚎叫的杨管家此刻才堪堪缓过劲儿来,对于王道长的突然袭击,也不责怪,毕竟自己有求于他,虚弱的扬了扬手,让王道长做自己的事情。王道长怕自己踢了杨管家一脚,引起对方不悦,赶紧重申道“杨管家,事成之后,我那一百两可一两都不能少啊!”
只见杨管家有气无力的点头算是答应。阿宝听见二人对话,心里很是不悦,对着张天陵小声说道“爷爷,这杨管家可不地道,请别人给一百两,请我们才给五十两,要不我们走吧。”
张天陵一听觉得在理,毕竟已经请了人家,再请自己,已是坏了道门规矩。于是向杨管家施了一礼心有不悦说道“杨管家,您既然已经请了人家,那在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只见对面杨管家虚弱的说道“张道长,且慢,既然来都来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你二人就一起做法吧,也好有个保障,银子也不会短了你的!”
原来道门中有个规矩,一山不容二虎,一事不请二人,凡事都有个高低,人也一样,也分本事大小,二人分别做法,事情虽成,但本事低的一方必定会名声扫地,不仅会得罪对方,还会得罪对方的门派,所以道门中便立下一事不请二人的规矩。张天陵正要带着阿宝二人离开,却听见背后的王道长喊道“道兄留步,在下茅山派王德忠,请问道兄师出何门?”
张天陵见对方自报家门,自己也不能丢了师门脸面,道了一声无量天尊后对着那王德忠说道“贫道乃是龙虎山授篆弟子张天陵,请问道兄有何见教?”
那王德忠眼皮一跳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听得他说道“原来是龙虎山授篆弟子,久仰久仰,现在天色已晚,路上财狼虎豹众多,且带着两个小孩多有不便,不如在这里暂住一宿,等会在下施法,你不用出手,也不算破了道门规矩,你看如何?”
张天陵略微思量,看着阿宝和张妍一眼觉得此人说的在理,打定主意后便对着王德忠说道“道兄所言在理,那贫道今天就在这里暂住一宿,你自己施法便是,贫道绝不打扰。”
见张天陵答应,那王德山松了口气,表情凝重,不知对方心中是何打算,倒是那杨管家异常欣喜,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对着阿宝等人咧嘴一笑,看的阿宝浑身发颤,直击灵魂,心中直呼恶鬼现世!也不怪阿宝害怕,只因那杨管家本来脸色就不好,刚才又被王德山踢了一脚,伤及肺腑,刚才漏齿一笑,嘴里全是鲜血,在火光的闪烁下,比刚才初见王德山时更为恐怖!这茅山派也是名门正派,也叫上清派,与龙虎山天师道、阁皂山灵宝派并称“符箓三宗”,最后逐渐合流成为正一派。所以说茅山派是正一道的一支。“三山”指的是龙虎山、茅山和同样位于江西的阁皂山。住在龙虎山的是天师道,住在茅山上的是上清派,住在阁皂山上的,就是当年鼎鼎有名出过葛洪等大师级人物的灵宝派。上清派和灵宝派长期以来,长期以来发展良好。从南北朝到唐朝,几乎完全压制了天师派。但从宋朝开始,形势慢慢地朝有利于天师道的方向发展。到了元朝,张天师一系完全“主领三山”了。这标志着天师道在道教的内部纷争中,取得了压倒性的最后胜利!那么,什么是“符箓”呢?简单地说,“符箓”就是道士们做法事时,写在纸上(或其他媒介上)的一些神秘符号或文字。“符”偏重于符号,“箓”偏重于文辞。林正英演的僵尸片里,道士们如果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的不是字,而是一种谁也看不懂的符号,这就是一种影视化的“符”的象征。那一行似懂非懂的文字,通常会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为代表,这就是所谓的“箓”。那王德山招呼众人抬来供桌摆在院子,背靠堂屋,上面摆上香烛、引路米、往生纸、冥钱、过路钱、香炉,桃木剑,自己则是整衣正冠,清了清喉咙,朝着四方一一参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因其带着地方方言,阿宝也听不太懂他说的什么。道家参拜时一定不要双手合十,这是佛教礼数。道家参拜时双手抱拳诚心存神,敬对祖师。全身放松,两目平视,双臂自然下垂,中指与裤缝对齐,两足平行分开,与肩同宽。两手结太极阴阳印,因以左手为善,右手为恶的缘故。有些地区也有“男左女右”、“吉事尚左,凶事尚右”的说法,即女子右手在上,男子左手在上或者吉祥问安选择左手在上,举至眉际。礼数完毕,只见王德忠神情肃穆,平举贡香点燃后毕恭毕敬的插进香炉里。这点香也有个规矩,点香时一定要神情庄重,而且香一定要举平,持香时,右手四指交叠覆盖在左手上,两手拇指相对。食指及中指夹住香身,香尾抵住大拇指,若香燃起明火,切不可用嘴吹灭,只等他自己熄灭。王德山这一手道家礼数倒是做的中规中矩,一旁观看的张天陵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这王德山还真有些本事,对这王德山也是高看了几分。阿宝只觉心中疑惑,心道“以前和爷爷在山上修行时,平日里除了每日必做功课之外,也没见爷爷有这么多礼数,莫非门派不同,礼数也不同?”
其实各门各派的基本礼数都大同小异,只是那老道虽也是道士,但他是野路子出身,不像龙虎山和茅山这样是道门正统,每个新入门弟子首先都要学习基本礼数,切不可随意为之。正在阿宝疑惑时那王德山动了,看样子就要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