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家宴,大家比较随和,任大人与任夫人亲自敬酒。酒用的自然是王温刚酿的烧酒,酒性极烈。喝到中途,何清圣道先醉了,在酒席上醉醺醺地说道:“郎君,你得守着这誓言,这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不得碰别的女人。”
王温忙着安慰道:“请娘子放心,这个自然。”
说完,向各位告罪道:“娘子醉了,我得扶她落事休息。”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任玉衡敬酒道:“没醉,我这是酒后吐真言。”
“是没醉,没醉。”
任夫人起来打圆场道:“是我醉了,后花园的月色很好,侄女儿,陪我去后花园走一走”说完,向丫头使了个眼色。 两个丫头会意,忙牵着何清圣与任夫人向后院走去,任玉衡迟疑了一会儿,也在后面跟上。任公子与钱公子也想跟着去看一看。 王温知道何清圣的酒量,这几杯烧酒根本醉不了她,不过是借醉把有些不能说的话与任玉衡说一下清楚而已。忙拦着他俩说道:“女子酒浅,由她们去,我们聊我们的。”
过了半个时辰,她们叁回来了,任夫人喜滋滋地宣布,收了何清圣为义女,她与任玉衡成了干姐妹。 宴后,王温与何清圣回房间休息,何清圣对着他说道:“不能让你享齐人之福,不怨我吧?”
何玉衡对于自个的感情,因当是感恩与少女怀春两者兼而有之,并非真正的情爱,何清圣的这一招,让双方都解套了,王温自是感恩不尽。 半个月后,醉仙居酒铺与酒楼的分部在临安城计划在三天后正式开业了。王温对生意很有信心,一是因为自个的酒是独一无二的,二是上次赈灾时资助了知府大人与任大人千担粮食,有他们俩的支持,生意应当会火爆。 开业前的两天,是试营业,探一探水,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第一天试营业,人山人海,人人以尝到酒为幸运。路过的名士柳仁达酒后当场给醉仙居酒楼写了一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的俗语,非诗非词,但比诗与词更加易记,成为儿童们纷纷传唱的童谣。 旗开得胜,随着童谣的传播,生意会一天比一天旺的。王温等感到十分兴奋,根据第一天的盛况,第二天准备了更丰盛的菜肴,准备再接再励。接近午时开门时分,店小二急急忙忙地过来报告说:“掌柜的,大事不好了,门口来了几百名的乞丐,唱着莲花落在丐讨。”
酒楼开业或结婚什么的,来乞丐是常事,王温笑了笑说:“给他们每人十个铜板作赏钱,图个吉庆。”
伙计指了指门外说:“给了,还在门口他们不肯走,说要与掌柜的做个生意,把菜卖给我们。”
王温看了一下,后面二个拉着一车的烂菜,穿得破破烂烂的,满身的污泥,领头的一个乞丐摇着把破扇,晃了晃后说道:“恭喜掌柜生意顺达通四海,我们大伙把一车菜送上,换十两银子,还望老板收下,以后每天,我们都会准时地把菜送过来的。”
这是什么菜啊,烂掉的萝卜、干了的青菜,还有两块臭烘烘的猪肉,明显的敲诈。可我可是知府的朋友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王温吩咐店小二报官,可门口被乞丐堵住了,店小二根本挤不出去。 生意是暂时没法做了,僵持了半个时辰,数十兵丁赶了过来。王温过去,低声地与领队的说道:“军爷,我们是知府大人的朋友,这事还得你帮个忙。”
说完,管事的递过一锭银子。 兵丁看了看领头的乞丐,连银子都不敢接,退了两步说道:“是龚大爷你啊,你们买卖人之间的事,我们不便参与。”
说完,领着人马走了。 敲竹杠变成了买卖,自个跟乞丐有什么买卖可以做?王温哭笑不行。看样子这姓龚的恶丐是当地一霸,并且有很深的背景,连官府都让着他几份。怕这么多的乞丐围在门口影响生意,王温只得屈服,准备把龚大爷请进门来商议。正在这时,店小儿出来,对着王温耳朵了几句说:“掌柜的,你家夫人在楼上看见这群乞丐中有多人背着我们醉仙居赈灾时的米袋,请掌柜的私下问一问他是怎么回事。”
王温见状,略想了想,说道:“多谢龚掌柜的疏菜,今天的菜我先收了,店小二,把我们的袋子拿出来,把菜装上。”
店小二闻声,去里面拿出十几个与赈灾时一样的布袋,开如装菜。同时,故意招呼乞丐中拿着同样布袋的人请他们帮忙,顺便打听他们手中布袋的来历。果不如然,数月前,他们接收过赈灾米后留下的袋子。 龚大爷来到后堂,王温把银子递上后说道:“有个不情之请,请龚爷帮忙把他们帮众中我们店的袋子给收回来。”
“什么袋子?”
龚大爷一头的雾水。 王温边说边拿出一个袋子对他说道:“就是你们背上的写有醉仙楼的布袋,我们数月前赈灾时装米用的。”
龚大爷发现后,红着脸低声地说了句:“原来是恩公,得罪了。这银子退回,以后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这银子龚爷拿去给兄弟们作为茶钱,谢谢龚爷抬举,以后,我们厨下的柴火常年向你拿了,还望龚爷帮这个忙,另外,有几瓶酒还望龚爷笑纳。”
事情平复了,王温也没想到,几月前行的善事,在这个关头得到了回报。 临走前,龚爷暗向王温说道:“本次是得月楼李掌柜的意思,临安的酒楼中,近半用的是他们家的酒,你们的酒一进来,冲击了他们的酒生意,他的后台是谁我就不明说了。”
商业竞争,自古皆然。金华斌合拢电脑,想起前几天老丈人对他说的话。冥冥中确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把丈人给的一张黄符纸偷偷地放在妻子张桂芳的背包夹层里,希望会有奇迹产生。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一连两个月风平浪静的,金华斌边照顾怀孕的妻子,边整理论坛上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