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与那魔教余孽是何关系?”天剑派的人并未放下剑,咄咄逼问着易文君。
易文君皱了皱眉,手轻轻向下一按,那长剑不受控制般的回到了剑鞘之中:“怎么,和人说两句话就要上来逼问?疑心至此吗?”
天剑派那人脸色铁青,拔了两次剑都未拔出来,在最中央坐着的的一个锦衣男子摇了摇扇子,声音清冽:“阁下可不是寻常说两句话而已,阁下不以真面目视人,莫不是......”
男子声音巧妙停顿了一下,脸上仍然带着笑意,眼底却满是怀疑:“阁下是那魔教余孽?”
易文君嗤笑一声:“这顶帽子可真大啊,魔教不是与北离签订锁山河之约吗?十二年魔教之人不会踏足北离,我又怎会是魔教之人呢。”
底下的人并未轻信易文君的话语,目光之中任然带着打量,锦衣男子晃着扇子:“这是不是魔教之人岂是你嘴皮一动就能断定的?”
“那你这两根猪肠一动就污蔑我是魔教之人,岂不是更贻笑大方?”易文君讽刺的敲了敲的木质栏杆,剑气如惊涛骇浪涌向那眼神之中犹带着怀疑神色的人。
一时间大厅慌乱无比,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抵挡这汹涌的剑气,易文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上蹿下跳,斗猴似的用剑气逼着他们,幽幽道:“诸君可看清楚了?我这剑法可是北离的剑道,与那方人截然不同。”
锦衣男子的扇子已经被剑气戳的稀巴烂,沉着脸道:“阁下莫怪,我等只是谨慎一些,在坐之人也只是心忧北离罢了。”
易文君挥了挥手,收了剑气,骂了一句:“草木皆兵。”
锦衣男子不敢顶罪,拱着手赔罪:“多有得罪之处,在下江南花府花枫,不知阁下名讳?”
“你问我便要答?”易文君反问道,又看了眼被合起来的扇子:“我累了,若是再打搅我,或者逼迫寒水寺,那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啊。”
易文君扔了一块金子给躲在柜台后边瑟瑟发抖的账房:“这是今日给客栈造成损耗的赔钱,够不够?”
账房先生十分慌张,下意识用牙咬了一口金子,颤颤巍巍回道:“够了够了。”
易文君的房门彻底闭上,花枫走到天剑门那位依旧拔不出剑的魁梧人身边,笑道:“陈兄今日好生狼狈。”
“彼此而已。”天剑派的人脸色更加黢黑,“那人怎么办?”
花枫无奈的耸了耸肩:“打又打不过,当然是从那儿了来回哪儿去了。”
“你甘心吗?”天剑派人沉声问道。
花枫表情堪称无辜:“那样的武功,除非上一辈的老家伙出手才有可能让制服,我们留在这儿难不成白白送死?”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眉宇间的飞剑如同插在山峰之上,停滞凝塞。
花枫摇了摇头:“以幂篱蒙面,剑法霸道无比,我也没听我家老头子说过是的剑法是这样的。”
账房苦着脸给一众江湖之人退房,心里盘算着如何给老板交代,目光瞥见紧闭的抽屉,或许老板看着这块金子的份上也不会太过于苛责自己。
易文君在房间将外头的讨论听完,揉了揉眉心,来寒水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赶走了这波还有下一波,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