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我们为什么非要和他达成合作啊？这种小人物，随便打发就好了。如果是为了避免任务内容暴露，直接把他打掉就好了！我们五个再加上使徒大人，他一个人绝对逃不了。”
一名短发驭鬼者不忿道。 杰克撇了他一眼，语气一改和善，骂道：“蠢货。他能把使徒逼迫到濒临复苏就已经不是我们现在能下手的家伙了。现在鬼相框五张照片全部模糊掉了，要是使徒再出问题谁来负责？我们能不能跑的掉也是未知数。难道你们把‘灾祸加勒比事件’忘了吗？”
雅戈·哥特，作为十二名使徒位列第三的人物，自身实力是驾驭两只厉鬼的存在，一只拥有鬼域的捕鲸矛，另只就是诡异鱼鳞，他曾经有过四次濒临复苏的情况，全部都靠着鬼相框的对调存活下来。 而最严重的一次复苏，就造成了几乎一座临海都市的陷落，那次事件被称为“灾祸加勒比事件”，那也是唯一一次捕鲸矛彻底复苏，鬼域将整座城市覆盖。 除了没有表情的诡异玩偶女孩外，其他人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那种程度的灵异复苏，已经不是依靠普通驭鬼者能处理的了。 杰克继续道：“而且，有一个负责地区安全的驭鬼者作为掩护，我们的行动会更加顺利。和目标的价值相比，那些报酬算什么？”
“最重要的还是，他可以帮我们打掩护，你知道的，计划绝对不能泄露给岛国除灵社，否则一旦我们被除灵社驱逐，目标落入除灵社手里，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这时，安娜插话道：“可是总队长，如果他选择泄露我们的目的呢？”
“不。他不会的。他刚加入除灵社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面对一笔巨额报酬，他怎么会让除灵社拿走呢？他这种小人物，只会把自身力量当成赚钱工具，早已经迷失在灯红酒绿，歌舞伎町里面了。”
杰克摇了摇头嘲讽道。 “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准备晚上的行动。今晚一旦玩偶获悉目标的位置，务必成功抓捕，然后搭乘停靠的舰艇离开岛国，那样我们的计划也就算成功了。”
杰克走到巨型落地窗前。 下方的柏油路上，可以看到拉起的长长醒眼的警戒线，还有停靠的警视厅车辆，以及三个站在车头前聊天的异样者。 “使徒，看来需要您带领我们离开酒店了。”
雅戈眉头一皱，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记忆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刚刚还在曾经废弃的渔船上摆拍照片，但忽然就出现在了这个破破烂烂酒店里面。 “又是鬼相框吗？”
他抓着一头刺眼红发。 鬼相框里面的黑白照片替换了他，他也随之缺失了后续记忆，但驭鬼者的身份他没有忘记，自身状态也是异常的好，和拍摄照片时一模一样。 虽说五张照片拍摄需要间隔时间，但只是几天，显然不会有急转直下的情况。 鬼相框的诡异就在于对调。 但使用的弊端也很大。 一名驭鬼者。 每次对调照片里的人，就需要五名驭鬼者一起举着鬼相框，把照片对准需要对调的人。 暗蓝色的鬼域一闪而过，他们直接从破损的巨大落地窗离开了酒店。 另一边。 搭乘电梯刚走出酒店的陈默察觉异样，抬头看着天上消失的一束光。 “离开了么？”
陈默微微一笑，稍微整理了一下灵异口罩。 拿出手机，陈默找到土御门真由美的手机号拨通。 嘟嘟…… 刚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手机听筒里传出土御门真由美的声音，“你不是在处理连环杀人事件吗？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看来她对陈默的行动还是比较了解的。 陈默道：“你不是离开如月车站时斩掉了很多面么？现在有个机会，至少七张面，其中一个还拥有鬼域，要不要合作搞一波？”
卖了。 陈默毫不犹豫，直接就把杰克他们卖掉了。 口袋里叠放着五个鬼相框。 这可是好东西。 只要系统判定为属于自己。 肯定能加一大波财富值。 至于杰克提的报酬？ 陈默现在对钱以及黄金并不算太感冒。 他的存款足够消费了，哪怕给父母留下一大笔钱，也有余留，而且除灵社每个月也会发工资，至于黄金，每个月五百斤黄金，足够他用了。 系统判定财富值价值，首先就是灵异物品了！ 灵异物品和厉鬼是最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把雅戈他们转手卖给土御门真由美，顺带还能在除灵社刷一波存在感，升个级，说不定还能兑换一些除灵社内部灵异物品，简直赚大了。 电话那边的土御门真由美语气明显迟疑，“是哪些人？”
“我负责的这起连环杀人事件牵扯出来的米国驭鬼者。实力很强，其中一个驭鬼者驾驭的厉鬼能抵挡酒吞童子的斩击。”
陈默道。 “什么？这不可能。酒吞童子的斩击怎么可能被挡下？”
“这没有不可能的。那只厉鬼很特别，斩击的确命中了，也确确实实造成了伤害，但是那只厉鬼会把伤口强行塞满，所以对驭鬼者几乎可以说没有伤害。”
“这样吗？那陈默君说的合作是？”
“我把他们集合到一起，你带着除灵社的人把他们全都解决了，驭鬼者你拉到如月车站鬼域里变成面，我顺带也能处理掉连环杀人事件的凶手。”
陈默道：“不过，你需要另外支付我一笔报酬。我可是包不容易才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差点就被对面的一名使徒驭鬼者给干掉了。”
“陈默君越说越离谱了。我听的很糊涂，能把事情从头到尾和我说一下吗？”
“好吧。看在我和你父亲是过命好兄弟的份上。”
“稍等一下，我先把妹妹送回房间。”
过了一会后，土御门真由美道：“好了。”
陈默把之前和杰克的商谈摘除了一些事情，然后讲给土御门真由美听。 土御门真由美第一个想法是不相信。 “他们有这么愚笨吗？”
“不。相反。他们应该是觉得我很蠢，很好利用。”
陈默之前在听到三千公斤黄金以及一亿$时，努力装作很兴奋的模样。 “不会是陷阱吧？”
土御门真由美谨慎的提了一句。 “有这种风险。应该在抓到目标后，他们可能会联手干掉我，然后离开岛国吧。”
陈默想了想，把心里的猜测讲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行动一次也没问题。就算落空了，也没有损失。那么预好的地点呢？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联络神社圈的驭鬼者。”
土御门真由美立刻决断道。 不，恐怕不是她的决断，而是她脖颈上两个脑袋其中之一吧。 大概率是流川枫。 “这个不着急。你看，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过名的友情。这次又帮你这么大的忙，怎么说你也要给点实质性报酬吧？我不要黄金也不要钱，你们神社那边有没有什么灵异物品，给我一件就可以。”
“灵异物品？有啊，而且不是已经给陈默君了吗？”
“什么？哪里？”
“酒吞童子的那把太刀。那件灵异物品可是很厉害的。而且说起来，陈默君从我们这边得到的利益应该更多吧？椎名小姐能复活并且能驾驭酒吞童子，我们都没有索要酒吞童子这只厉鬼的钱。”
土御门真由美道。 “酒吞童子是之前答应进如月车站的报酬吧？”
陈默道。 什么意思，想白嫖？ “嗯，那么如果成功的话，我会考虑的。除灵社实验室那边应该有不少灵异道具。”
灵异道具吗？并不是灵异物品。 灵异道具几乎都是从实验室里诞生的产物，是属于一旦实验成功，就可以批量复制的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肯定有。 陈默手里的符纸就是，听说是岛国除灵社实验室从名为鬼笔的灵异物品上得到的，效果分为好几种。 而灵异物品就不同了，古老，疑似使用厉鬼打造的东西，或者是彻底死机的厉鬼，效果唯一，不可复制，格外恐怖等等，都是灵异物品的代名词。 陈默手里的灵异口罩，椎名真夜手持的太刀，这都算是极其特殊并且不可复制的灵异物品。 显然，土御门真由美很清楚灵异物品的价值，就算有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给陈默，况且还是眼下这个紧要关头。 鬼寺庙事件。 除灵社又把处理鬼寺庙事件的提案讲了出来。 近段时间鬼寺庙越来越恐怖了，甚至已经接近无法观察的阶段。 陈默想了想，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 至少能赚一笔。 获得那两张鬼符咒时，一张大概增加了五千点财富值。 不管怎样，就算是可以在实验室复制的灵异道具，那也是能用来对抗厉鬼的，价值不言而喻，绝对不是黄金和钱能比较的。 “好。行动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明治神宫。不过，我的想法是，先由我和他们找到连环杀人事件的凶手，然后你再出现。”
“抓住他们审问不可以吗？”
“审问是能欺骗的吧。况且，审问驭鬼者，你这想法很危险。别到时候像轻小说作品里经常会出现的圣女一样，被……呃，不，忘了我说的话。”
陈默捂住嘴巴。 土御门真由美的额头冒出一连串问号，“不。我没有听懂，陈默君是喜欢那些幻想作品的人啊？”
“不。说喜欢不如说在成为驭鬼者前，我就是撰写的。”
土御门真由美道：“那就按照陈默君的意思吧。”
“好。到时我会给你发送讯号。避免被怀疑，我会直接用厉鬼能力传递到你的大脑。”
“鬼言？”
“对。毕竟他们也很小心的。”
通话结束，结果也算是和陈默的逾期相差无几。 “这样一来一回，财富值必定暴涨一波。系统这东西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陈默看着眼前蔚蓝色的屏幕。 长长的血量和精神状态栏，旁边还附录了他的个人信息。 财富值：64739点。 “既然能升级一次，说不定达成某些条件还能升级。窃取厉鬼杀人规律，现在又多了称号。技能倒也不少了，不过用起来都需要消耗财富值，还很容易被厉鬼盯上。”
带着可惜的心情，陈默走出酒店。 发现陈默走出来，天若音海赶忙走过来。 “酒店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若音海问道。 陈默抬头，愣了一下，道：“他们好像离开了。酒店里面的鬼域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可以派人进去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幸存者了。”
“离开了？那复苏的那名驭鬼者呢？他难道也离开了？”
“嗯。应该被同行的驭鬼者装进黄金容器里带走了吧。”
陈默这边联络了土御门真由美，并不打算再透露给其他人了。 “什么么。我还以为你进去能把事情处理好呢。还不是让对方走了。”
石贺盯着陈默冷笑道。 陈默懒得搭理他，他现在心情不错，不然直接干掉他。 天若音海的脸色有点难看。 这下难办了。 不单单是没有获悉到有用的情报，还把事情搞得那么大，除灵社那边不好交代。 他拽着陈默，“陈默君过来。”
陈默看着他，“怎么了？”
接着，天若音海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默眉头一皱，道：“人是死在谁的鬼域里？”
“那个叫雅戈的男人。”
“这不就是答案吗？除灵社还能怎么办？让我们也死在里面？别担心，除灵社不会有什么惩罚的，我们也算是驭鬼者吧。至于连环杀人事件，明天应该就能处理掉。”
陈默道。 “什么？”
天若音海诧异道：“你找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算是。不过需要验证一下，总之交给我好了。天若音海先生可以等着好消息，事件解决了，说不定还有奖励。”
陈默道。 “我就先回去了，都快下午两点了，午饭都还没吃。剩下的事情我也派不上用场。有什么事情你就让我的联络员通知我吧。”
陈默打开了特制耳机。 然后不出意料的，他又被绫小路帆波提醒了一番。 除灵社的特制耳机不能主动切断联络。 那样会视为驭鬼者下线，被判定为复苏，死亡。 陈默完全不在意，除灵社他们要时刻关注驭鬼者的情况，但他没必要顾虑除灵社的心情。 搭乘出租车到超商购买了下午的食材。 “古河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购买啊？恐怕不会，经过手办厂的事件，她恐怕又转职成为宅女了。不过也好，让她多看一些美食节目，增进一下厨艺也好。”
“话说最近怎么没有接到老妈的电话？”
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陈默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