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已然决定,如果对方是神,那他就屠神,如果来者是仙,那…戮仙又何妨?故此,现在的石猴很是淡定,甚至于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心境陡然之间有了明显的提升,甚至于那神识的微微强大了几分。但那一丝强大,对于石猴即将面临的存在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虽说只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沉闷之感。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石猴的神情依旧平淡,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股明显越来越强横的压迫感,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自从感受到那强横的气息之后,石猴就知道,自己早晚会和他产生交集,这根本就是不可抗拒因素。与天庭的战斗,永远是无休无止的。这些,石猴都知道,而且他还清楚,即便是自己战胜了眼前这个可怕的存在,还会有更多的强者来袭。天庭的尊严,根本就不是他一只小小的猴子可以挑衅的,即便是…齐天大圣也不行!石猴都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天庭的可怕,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毫无退路。因为前方,已…无路可走!故此,石猴一直在等待着,即便是结果已经注定,那么他也不会轻易屈服,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丝信念。“来了!”
猛然之间,石猴心头一震,表面之中不动声色,其实心底已然提起了万分警惕。要知道,这可不是夕山罗丹那样的半吊子,而是真正的强者,绝对是三界有名的大人物。说实话,对于这等强者,石猴心中还是略微有些忐忑的,要知道到达这等层次的强者,绝对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大胆妖猴,既见本座,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人未出现,那滚滚音波却已然出现在石猴耳边,震撼莫名。石猴只觉喉咙一甜,忍不住嘴角咳血,双腿轻颤,嘴角咳血,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撼。强,实在是太强了!石猴尽管早已有了猜测,但是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自己和这莫名的存在,差距竟然…这么大!“你是?”
石猴抬头,强忍住那股莫名的威压,放眼望去。只见半空之上,有一人影,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面目狰狞可怕。石猴心惊,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态,脸颊之上汗渍划落,他嘴唇微撇,顿时有有一种咸咸的感觉四散而开。“本座乃是增长天王魔礼青,你这妖猴可有话说?”
魔礼青目光一转,瞥了一眼石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的开口。四大天王之一的…增长天王魔礼青!石猴仔细观察,只见那人影手持银色长枪,背负宝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横的气势,让人心驳。强,很强!只有切身体会,石猴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增长天王的强横,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不知堂堂四大天王的增长天王,来此所为何事?”
尽管石猴内心有些忐忑,但是表面之上却不动声色,平淡的说道。“何事?”
增长天王一愣,脸上的蔑视更甚几分,冷漠的说道:“大胆妖猴,到了此刻还不知罪,当真可诛!”
魔礼青手中长枪一指,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冷冷道:“本座亲自来追捕,还不快和本座前往天庭服罪?”
增长天王很是冷漠,认为自己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这石猴天大的面子。他本不该前来,但是正巧路过,于是便顺道见识一下这可以从天庭天牢之中逃脱的妖物,心中有些好奇。可是只有见到石猴的那一刹那,增长天王就有些后悔,石猴的弱小让他提不起丝毫战意,觉得是徒有虚名。“夕山这个废物,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自称天才?”
魔礼青心中暗骂,顺道连夕山也鄙视了一顿。“我…何罪之有?”
石猴抬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开口,灵力激荡,声音震天。增长天王魔礼青的鄙夷之情丝毫没有让石猴心底泛起丝毫波澜,他承认自己此刻绝对不会是这增长天王的对手,但是若是仅仅这样便让他不战而降,这恐怕有些不可能。魔礼青一惊,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安,但随即脸色涨红,有些恼羞成怒。“负罪之身,焉敢放肆!”
他嘶吼一声,手中长枪挥动,宛若长蛇咆哮,直冲石猴要害。因为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这石猴有些古怪。到了他这种层次,神觉灵敏,冥冥之中可以与天地共鸣,得知祸福。便是在刚才,增长天王在石猴身上感受到一股心驳,这让他心生疑惑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到恼怒。自己是谁?堂堂四大天王之一,便是连那天庭之中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怎么会无端的畏惧一只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长枪挥动,宛若长蛇出洞,与天地之中游离的灵力交相呼应,给人以势不可挡之感。石猴脚步微错,手中的穿云棍捏紧,四周灵力震荡,浑身气势猛地提升至顶点,毫无保留。面对传说之中的四大天王,石猴绝对不敢大意,穿云棍挥动,直直地冲着那长枪掠去,同样惊人。感受着石猴陡然之中变得狂暴起来的气势,增长天王也是一惊,看向石猴的目光也隐隐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即便是这样,增长天王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也没有犹豫,那枪锋之上的力量甚至于更加强盛了几分。轰!棍枪交锋,激荡起万千灵力,无尽尘埃咆哮,遮掩住一切气机。石猴身躯倒飞,嘴角咳血,许久才稳住身形,再反观那增长天王,只是微微后退半步,高低上下立现。“呵呵,不错,竟然能挡住本座一击!”
增长天王淡笑一声,看向石猴的眼神不再那般淡漠,战意盎然。自从那封神之战,他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身体已然饥渴了太久。而现在,碰到了这么一个好玩的玩具,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