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辈子,我不给强奸犯和狗辩护。”
他听到此话,不经意地笑了出声“那你只能给你母亲找个新的手术主任。”
“毕竟我的性命也很重要。”
姜鸢被怼得哑口无言,整个神色有些紧绷。
“帮谁辩护。”
“我。”
她被窗子外头的冷风吹得不由打颤。
叮叮叮。
兜里头的手机震动声,把她从回神中带回。
蹙着眉当着薄宸川的面上接起了电话。
“姜鸢,杜一帆出事了!”
她全身绷起,背脊不由的感到一凉听着手机那头颤抖的哭腔。
仿佛薄宸川早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言语,对于她面色的感到有些无聊。
“你早就知道杜一帆会出事…还是你做了什么。”
她话语有些诧异。
却让他才感到兴奋,解开脖间处的纽扣“半小时了,可以下楼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身体自觉听话跟在他身后。
面前这只疯狗太过可怖,他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姜鸢知道想要她平安活着就绝对不能再惹他。
但不知为何内心还存着不少的痴心妄想。
“姜律,你作为薄总的辩护律师,打未婚夫的官司会不稳妥。”
“会不会出现执法不公的事情发生。”
“还是说你和薄总之间早就已经有关系了。”
才刚从酒店门口踏出,外头等着头条的记者就冲了上来。
看着两个热腾腾的大瓜,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去。
姜鸢的脸色难看得很。
没想到这些记者的消息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快。
自个都还没同意给那只疯狗打官司。
现在倒像极了赶鸭子上架。
“你早就算计好了?”她冲着身后的男人瞥了眼。
见他未回应,一切也就分明。
“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而且关于案件的事情无法透露。”
这些官方的词塞不住记者的嘴,接着又是一窝蜂地冲上前。
姜鸢也不是吃素的,声音很冷“我对委托人是可以透露的。”
“但我的委托费可是很贵的。”
说罢落座在薄宸川的后座上,等到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她缓缓地抬起头“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
薄宸川还未出声,就被身旁的抽泣声给怔住。
面色有些震惊,这两年对姜鸢的折磨。
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她。
“等官司处理好了再说。”
他的话让姜鸢从头凉到脚。
警车堆满在杜家门口,还未踏进门就已经听到公婆的哭喊。
全身冰冷的她踏进的每一步都有些煎熬。
“你就是个晦气的女人!”
满脸苦涩让姜鸢说不出话,毕竟她现在连自家老公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要为嫌疑人辩护。
“你还把这个男的给带回屋里,杜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警察站在几人之间,也不敢说些什么。
面对薄宸川的身份还是忌惮的,毕竟他也算是京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姜鸢被硬拽拉回了地面,砰得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儿子要是找不到,我让你给他赔罪!”
才接触上地面,手腕就被一股劲给拽回。
身体不由的瘫在了薄宸川有力的心口,“谁准你跪的。”
“我那是没站稳……”她抬起眸,撇了眼对方身上带着的女香。
脸色又沉了些,“明明女人多的是,干嘛就对我摇尾巴。”
她小声的嘟囔几声,或许是知道杜一帆只是失踪。
而不是出人命。
又或许是知道薄宸川这次不用戴银镯子心情好了些。
见面前两人的模样,杜家公婆更加带着怒意。
啪!
抬起手就把红木桌上陶瓷茶杯给摔在地上,清响一声。
溅起的玻璃花被薄宸川攥在手上。
“你…你没事!”她滚了滚喉,眼落在紧贴着自己面上的拳头。
若不是他替她挡下了玻璃渣,现在被毁容的就是她了。
手面上的鲜血沿着指缝缓缓的流下,但他面色却丝毫未改变。
脸变得比刚刚更加阴鹜,咬紧牙关“姜律,故意伤人判几年?”
“三年以下有期。”
听到这话薄宸川轻笑了声,“才三年。”
“太便宜他们了。”
此话给杜家的空气变得冰冷多了。
但杜家公婆还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和他硬碰硬。
纷纷坐在椅面也不敢说话,一个劲给屋里头的刑警不停的使着眼色。
薄宸川也不恼,笑意不抵眼底的挤出了笑意。
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姜鸢给抢了先“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和我谈。”
帮他说话,也算是比表感谢,多少也算自己的职业素养。
她的表情严肃的接过对方的传唤单,唇瓣带出点笑意。
“我当事人应该不构成绑架罪吧。”
“要说见过受害人就有嫌疑,那咖啡店里所有人都有。”
薄宸川站在身后淡淡的嗯了声。
眼就没离开过姜鸢的身上。
“而且我老公应该还是在失踪状态,又怎么定罪绑架的。”
“没有证据,我是可以搞你们司法名誉受损。”
她心里头五味杂陈,见公婆的表情看来这场婚事还是给薄宸川给搅黄了。
但至少母亲手术费也算是缴齐了。
刑警被姜鸢怼的哑口无言,眼神对两人的关系有了些怀疑。
这下倒好,别把自己给搞嫌疑了。
姜鸢滚了滚喉,“你们现在应该找到他,而不是在这里定罪。”
身后的两公婆都已经吓坏了,完全看不出眼前此人就是姜鸢。
前段时间还给他们端茶倒水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
刑警见问不出什么信息,对视一眼叹着气也就准备走了。
“慢走不送。”薄宸川抬起血淋淋的手面,眼底中带着清寒。
“你那天……”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外的刑警气喘吁吁跑进屋里头。
瞳孔骤缩的看向里头的人。
“杜一帆的尸体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