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下，莫宁溪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深呼吸一口气，敲了敲门，“是我。”
“莫总！”
是冯子易开的门，看得出来，一开始他也是一脸愁容，一直到莫宁溪来后，他才放松了一些。“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进了门，阮菲堪堪跑来，在他们身后把门给带上。之前只知道是有内鬼，现在人已经抓住了，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莫宁溪他们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一进门，莫宁溪就坐在了沙发上，问冯子易。一边问，她一边看向李丹。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看起来还是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妆容精致，气质出众。如果不是她坐在房间最中央的椅子上，低着头，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出卖公司的人。“人赃并获。”
冯子易把手机里刚刚录下来的视频放给莫宁溪看。视频里，李丹不太自然地走了进来，像往常一样给冯子易送文件。“冯总，君荣投资的负责人在下面，请您过去一趟。”
出于信任，冯子易想也不想地就拿着合作书往外走去。可是李丹没有跟上去，反而看到冯子易离开之后，露出一抹笑容。很快，她带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手套，往保险箱的方向走去。微型摄像机把她做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根本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想必也是知道了自己逃不掉了，李丹的神色倒是没了一开始的慌张。也正是因为这样，莫宁溪还高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莫宁溪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在这里问她一些事情。“阮菲，等一下。”
阮菲刚要把门给带上，就听到了莫宁溪叫自己，便又走回去，听莫宁溪的吩咐。莫宁溪示意她凑过来一些，“等下你看着点时间，如果四点三十我还没有回去，就让去开会的高管先回去。你也和厉玺丞说一下，别等我了。”
“知道了。”
“去吧。”
这下，房间里真的只剩下莫宁溪和李丹两个人了。莫宁溪的脾气好，但是这不意味着就有人可以在她这里兴风作浪。她笑着看向李丹，一言不发。而李丹似乎有所感，她抬起头，直勾勾和莫宁溪的目光交汇。“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李丹一副无赖的样子。可是莫宁溪只觉得好笑，这个人受过的教育，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她做这些动作，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感。“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莫宁溪摇了摇头，“还有，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大概猜到是谁让你来的，李丹，你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筹码。”
事实一件一件被莫宁溪摆在了李丹的面前，李丹立马像是一只被戳破了气的气球。“莫宁溪，我不需要什么筹码，事情我既然已经做了，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到这里，李丹整个人像是被说服了一样，再次放松下来。“话不是这么说的。”
莫宁溪摇摇头，“我还有问题要问你的。”
“我什么都不会回答你的。”
李丹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