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他一个穷学生，还去找朋友借了车。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若笙？”
厉赫泽看她发呆，叫了叫她。厉若笙这才反应过来，“二哥。”
“在这干嘛？”
“没什么。”
厉若笙摇摇头，“就是有点感慨，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看。”
她指了指还没离开的厉城晟他们，“像不像钱浩笙？”
厉赫泽很认真地看了看，道：“城晟确实和妹夫很像，两个都是好孩子。”
他说完，厉若笙突然笑了，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道：“你说这话可真是没什么可信度，你可别忘了，当年我说有人追我，你和大哥每天放学都要和我一起回家，还扬言说要把他打一顿。”
说起这些事，兄妹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都还不错，他也笑着点点头，“是啊，当时我和大哥还想，这哪里来的穷小子，居然还敢肖想我们妹妹，胆子也太大了。”
“两个恶霸。”
这是当年厉若笙给他们两个人的称呼，现在看来还真是贴切。厉赫泽也难得有一些真心的笑容，“是啊，那些年还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多少年了，没有过这种真心实意的大笑了。厉若笙突然说了一句：“如果大哥还在，多好，我们一家人就齐了。”
“……”厉赫泽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下，道，“是啊，他要是还在，该多好。”
语气轻柔，可是仔细看，他的眼神根本没有什么温度。这个小插曲，除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人知道。夜色凉如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妈咪！”
莫昕卓本来在后座都睡着了，可是似有所感，突然醒来，就看到了车窗外的雪花。这一嗓子把他的哥哥哥妹妹也叫了起来，不是没有见过下雪，可是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见证。莫宁溪笑着点点头，“是啊，很美。”
“你更美。”
厉玺丞无师自通，学会了什么叫做情话。这还真是出乎莫宁溪的意料之外，笑着对视一眼，两个人又很快移来。看来，这种情话可能真的不适合他们两个人。乘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家五口往家的方向去。从厉宅回去，路上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莫宁溪提前给容益羽打了电话，让他看着容乐松先早睡，他们回去可能要晚一点。“放心吧，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