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着吴喻就要站起来离开，“不过有一点，你不能直接行动。你厉氏家大业大，可是华盛还要维持名头。”
“不会让你为难。”
他们从大众意义上来说，是雇佣关系，可是那张合同表明了，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对于合作者，厉玺丞向来宽容，更何况吴喻已经尽可能地配合他了，他没这么不知趣。“那我先回去了，还要接着开会，你别在外面呆的太久。”
说完，也不管厉玺丞什么回答，吴喻直接转身离开。这次的会议不是很重要，主要内容是整理Rikan的市值估价，双方谁也不肯让一步。Rikan本身作为研发公司，每一个项目所需要的前期投入就是笔不菲的费用，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保重所有的项目都可以赚钱。表面上风光，可是Rikan的利润越来越小，尤其是去年，整体的经济形势很差，Rikan在全球市场内除了华国，几乎是血本无归，能撑到现在，都已经是在吃老本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所以Rikan才能“有底气”地撑这么久。“笃笃——”厉玺丞敲了敲桌子，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转头看去，厉玺丞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David，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作为被董事会推出来的倒霉蛋，David也是一脸不爽，他向来看不起华人，如果不是Rikan确实遭遇到了大危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华人，甚至是华裔有任何交流。“你说吧。”
听出他的不服气，厉玺丞心情却不错，“那其他人就先出去，我和你单独谈。”
两个人坐在会议桌的两端，像天平的两边，现在就是看哪一方的砝码足够多，才够让天平倒向他。看董事长没有什么意见，Rikan的人都退了出去，吴喻也带着人离开，把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个。“好了，现在人都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吧。”
David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一些，可是很显然，用力过猛，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两相对比之下，厉玺丞看起来要云淡风轻的多。他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道：“Rikan在R国的外债，还还的起吗？”
看Dabid的表情变了，厉玺丞似乎是嫌自己说的不多，还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英孚集团，我听说，你们的尾款到现在还没有付，他们已经向政府递交了资料，不日就会起诉。”
“你胡说什么！”
这显然戳到了David的心事，不，这是整个董事会的心事。David整个人惊慌失措，他完全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东方男人到底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些，这些应该都是欠了保密协议的，他们已经在尽快想办法筹钱了，只要再一点点时间就好。厉玺丞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头顶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从David的视角看不出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