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宁溪的猜测一样，新禾方面并不知道刘河做的这些事，以为只是去和莫宁溪谈合作。不过没有莫宁溪的吩咐，阮菲也没有把这件事给捅出来，只是花了大价钱让李霜解了约之后就回去复命了。而刘河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李霜直接挂断了他电话的那天，他才知道，自己那所谓的筹谋在他们看来到底有多可笑。看着手里已经黑屏的手机，刘河恨不得李霜身败名裂。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这件事在李璟那里混过去，想到李璟那双眼睛，刘河就浑身发抖。又有些悔不当初，如果他之前没有答应这件事就好了。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李霜挂了电话之后，不好意思地对姜明宁笑了笑，“姜总，不好意思。”
对李霜这个人，姜明宁也很看好，毕竟凭借一支广告出圈的还真是少见。本就对他的印象不错，看到他态度这么好，姜明宁也不由得心生欢喜，“没关系，反正也是最后一通了。”
“嗯。”
因为有莫宁溪的关系在，姜明宁给李霜安排的不是偶像的团队，而是实打实的事业型团队。安排好之后，姜明宁还没忘给莫宁溪发个消息，让她记得这份人情。“当然，谢谢你了。”
莫宁溪也很快回复。“客气。”
细算下来，姜明宁根本没出多少力，他也不贪功，直接回道，“记得让玺丞请我吃饭。”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才停下来。晚上和厉玺丞躺在一处的时候，莫宁溪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所以，李璟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这么多天，莫宁溪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人。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这个人，莫宁溪当然是是不敢小看。厉玺丞知道的多一些，他仔细想了想，“这人是李家的一个小辈，年轻也冲动。前两个星期，李家人分了他一个子公司，让他练手，不好说以后会不会把他调到核心层去。”
李家和厉家的传承很像，都是以家族为中心，只不过厉家这些年来因为厉玺丞不断分权，更多的核心层还是以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为主。只有李家，这些年来没有几个能顶事的，只好把这种顽固的模式传承了下去。有好也有弊，正是因为这样，李家的产业近几年不停缩水，这也是他们迫切想要和厉玺丞联手的原因。听完厉玺丞的分析，莫宁溪有些沉默，厉玺丞也没有打扰她，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去看文件。过了很久，在厉玺丞都准备休息的时候，莫宁溪突然说道：“那他们，是和那个人合作了吗？”
厉玺丞失笑，原来她想了这么久，就是在想这件事，“不会，姓李的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他这么说，莫宁溪才放心。刚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厉玺丞却又说道：“但是，我也不能肯定，毕竟李家人多，有那么一两个有二心的，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