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吃什么味儿?”夏族长瞪眼道:“那丫头,从来没有出过这块儿地儿,心思单纯得很……”
封允宸似乎听出了夏族长话里有话,直接问他,“夏族长有话但说无妨。”
夏族长捋着胡子,一板一眼的开口,“太子殿下是聪明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的终身大事我自然得严格把关。”
“哦?所以夏族长是觉得我和你女儿不合适?”
“是也不是,总之殿下身份尊贵,日后是要登上帝位,主宰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的,那丫头福薄,不适合站在这样的高处,我怕她摔下来。”
封允宸闻言笑了,不知道是被逗笑的,还是气笑的,既然夏族长都这么开门见山了,那他也直言不讳,“夏族长是怎么看出我有这样的心思的?”
夏族长说,“我和殿下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还是有几分了解,以殿下的性格,若是没有那个意思,早就离开了,岂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封允宸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夏族长所言的确不错,不过有些东西,注定不是夏族长能够预防得了的,自古人心最是难测。”
“只需殿下不主动招惹!”夏族长肯定的说。
封允宸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没有回话,夏族长觉得该提点的都提点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走时,给封允宸把了一脉,他说,“殿下这毒应该是练功时中的吧?”
话落,他见封允宸没有回话,又继续开口,“血火剑开封,本就带着极其强大的剑气,殿下年轻气盛,定是有时候练功太急,不小心被其伤了经脉,体内气流逆转,积压心脉,久而久之,便有了现在这症状。”
“可有解?”
夏族长说,“那丫头给你解毒的方法是对的,食疗的确不错,我这儿还可以给殿下开一个药方,不过殿下切记,以后练功时不可太急。”
封允宸颔首,夏族长也很快开了药方,随后抬步离开了。
当天下午,封允宸便离开了医族,苏禾端着做好的药膳过来,可是并没有找到人,她去问月画和简书,那二人也是一脸懵,“那位公子不是在屋子里养伤吗?”
苏禾闷声说,“我看了,没有人。”
“会不会……会不会是家里有什么急事离开了?”
苏禾抿着薄唇不答话,她觉得就算有什么急事离开,也应该让人和她说一声才是,就算不,也要留张字条之类的啊,亏她还那么担心,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真没有礼貌。
苏禾憋着气回了自己的地方,晚上,她爹派人过来叫她去夏宫。
她爹一般极少这个时候叫她过去,所以苏禾猜到了是有什么事情,很快收拾了一下,去了夏宫。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族长说,“我刚刚收到西齐皇上发的信函,半个月后,在西齐皇宫会举办一场宴会,邀请我去参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苏禾闻言一脸惊讶,因为以往她爹出去时,她求他,她爹都不带自己出去,这一次居然会主动和自己提及!
缓了好一会儿,苏禾才回神,“爹,你怎么突然想带我去了?”
夏族长翘了翘胡子,“就是突然想到而已,当然,你不想去就算了。”
“别别别——”苏禾连忙上前去挽住夏族长的胳膊,撒娇道:“爹,别嘛,我去,我去。”
“行啦。”夏族长伸手揉了一下苏禾的头,“还有半个月,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苏禾点头,夏族长转身准备进去,可是见苏禾站在原地,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禾一脸讨好,“爹,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有话快说。”夏族长闻言突然板起了脸,因为苏禾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时,都要讨他的宝贝,当然了,他每次虽然一脸的不耐烦不舍得,可是从来没有让苏禾空手回去过,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苏禾见他爹这表情,心里忍不住乐,不过口头上很严肃,“爹,这一次是个小事儿,我想把月画和简书也带出去,你看行不行。”
夏族长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倒确实是小事,不过他也不能这么快松口,只回了一句“看他们两个的表现”后,便抬步进去了。
苏禾能自动读懂她爹的意思,心里好一阵窃喜,次日,将她爹的原话转述给了月画和简书。
那二人一听他们也有机会去西齐皇宫,瞬间乐得找不着北,表现,他们当然得表现好。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去蹲着点儿伺候夏族长,做饭洗衣之类的,全部包揽了过来。
简书更是直接,他进屋伺候,就守在夏族长身边,差不多已经要做到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的守着他了。
夏族长见状让他回去,可是简书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就是不走,最后在第三晚守在夏族长卧房时,因为太困了,直接坐下便睡着了,那鼾声大得被夏族长给骂了回去。
事后简书给苏禾和月画提这个事情时,逗得那二人笑得肚子疼。
苏禾不用想也知道,她爹当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也亏了简书和自己的关系,不然当时他绝对不是被她爹臭骂一顿那么简单。
不过好在最后夏族长松了口,允许月画和简书跟他们一起去西齐。
宴会是在半个月后,而医族距离西齐皇城有些距离,所以他们要提前出发,夏族长定在了八日后。
在出发的那一天,三个人都起得特别早,月画自己收拾完后便来伺候苏禾梳洗,半个时辰后,才出妆。
苏禾身着一袭月牙白锦裙,双肩上有一层白纱流泻而下,逶迤拖地,晨曦的光芒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端的是高贵清华,丽色无双。
“小姐,你……”月画早就知道苏禾生得是极美的,可是却不曾想到能够美到这种程度,总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怎么了?”苏禾抬眸望着她。
月画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小姐这样打扮,有些不大适应。”
苏禾闻言对着镜子煞是认真的瞧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实话,不光你不适应,我自己也看不太习惯,这些东西,又重又繁琐,看来出个门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