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自己都不知道,她撒娇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封允宸看得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才回神开口,“你若是想学,我提前给仲伯打一声招呼。”
苏禾点头,“我没有回来之前,桂嬷嬷一直跟着娘身边,她也懂很多东西,可以教我看账本之类的。”
封允宸说,“别太累着自己。”
“知道了。”
“好了,快点吃吧。”
苏禾见封允宸一直给自己夹菜,忍不住问他,“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吗?”
“吃完了你好伺候我。”封允宸面不改色的回答。
苏禾闻言瞬间感觉从头麻到脚,无疑,这一晚上,帷幔内又是娇香处处,春迟几许……
次日封允宸去上朝前跟仲伯提了一下苏禾要学着掌家一事,午后,仲伯便亲自送了一些账本过来。
苏禾笑道:“有劳仲伯了。”
仲伯连连摆手,“王妃娘娘说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王爷说了,府中账目有些复杂,娘娘慢慢来,不要累坏了身子。”
苏禾点头,仲伯又说,“娘娘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
“知道了,仲伯。”
仲伯闻言这才点头退下。
苏禾坐着随意翻看了一下账本,看得直蹙眉头,说实话,对于这个,她真的一点都不懂。
桂嬷嬷在一旁给苏禾指点,一看便是一个下午。
从苏禾大婚那日,白乐锦去侯府见着苏痕,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接下的日子,二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白乐锦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他的,她觉得自己活得快要像一个深闺怨妇了。
好在今日她正抱怨时,苏痕竟然派人来相府传信,约她去明玉楼一起用晚膳。
白乐锦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开始找衣服,不停的问自己的贴身婢女哪个好看。
婢女看着她直挠头,“小姐,你的衣服都是红色的,我实在挑不出来。”
婢女这话说得不假,衣柜里,从左到右,放着的衣服清一色的都是红色,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
白乐锦无奈,只能自己挑,最后选了一件绛红色纱衫罗裙,一上身,瞬间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又勾人魂魄。
婢女看得晃了晃神,忍不住开口,“天下男子,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搏小姐一笑的,可是小姐偏偏钟情于不解风情的苏世子,这既苦了别人,又苦了小姐。”
白乐锦闻言蹙了蹙眉头,“小玉,苏世子很好,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让我听到。”
小玉闻言后知后觉,立马低头认错,“对不起,小姐,我一时口不择言,下次不会了。”
白乐锦倒也没有真正发落于小玉,她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她的脾性白乐锦也是清楚的,现在也是真的担心自己,这才说了这样一番话。
不过这条路是白乐锦自己选的,只要尽头是苏痕,她就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等待,她也相信,她能够等到他说要娶自己的那一天。
沉默片刻,白乐锦才又开口,她吩咐小玉,“你给我再补一下妆吧。”
小玉点头,主仆二人很快收拾了一番,出了相府,半个时辰后,到达了明玉楼。
苏痕派人在门口守着,如今见白乐锦下马车,立马就迎了上去,带着她去了雅间,随后与小玉一起退了出去。
只要在苏痕面前,白乐锦便有几分拘谨,她坐在他对面,问道:“苏世子什么时候到的?”
苏痕说,“刚到不久。”
他主动给白乐锦倒茶,白乐锦接过,两个人这么坐着,不知道为何,就是找不到话题聊,场面又有些尴尬。
白乐锦想了好一半天,才出声,“苏世子近来很忙吗?”
苏痕颔首,“军务比较多,如今又要征兵了,后续可能会更忙。”
“那苏世子要注意身体才是,我就时常提醒我爹,事情是做不完的,若是将身子给累垮了,那得不偿失。”
苏痕闻言温和一笑,带着属于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白乐锦看得痴了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吐出了一句话,“苏世子,你笑起来很好看。”
苏痕闻言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他的耳根有些泛红。
白乐锦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好高兴,她正想说什么,外边突然有人敲门,她只好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苏痕起身去看,是来送饭菜的,店员将其摆放在桌上后,便主动退了出去。
“苏世子和苏小姐的口味似乎有些相同。”白乐锦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后开口,她发现苏痕大多数点的都是甜食。
苏痕抬步过去坐回原位,实话实说,“我几乎没有与女子相处过,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便这样点了。”
白乐锦说,“我挺喜欢吃甜食的,尤其是这明玉楼的点心。”
说完,她主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糕点放在嘴里嚼。
苏痕见她吃得开心,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白乐锦说,“吃甜的东西,我觉得心情会变得很好。”
苏痕笑着回道:“我好像也听苒苒这样说过,吃甜的东西心情会很好,小时候她身体不好,经常吃药,有时候太苦吃不下去,就用蜜饯之类的东西煎着,久而久之,便养成吃甜食的习惯了。”
看着苏痕提到苏禾时宠溺的神情,白乐锦眼底划过一丝什么,随后不动声色的开口,“所以啊,我和苏小姐有些地方挺相似的,比较玩儿得来。”
话落,她似乎不想过多谈论苏禾,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娘也喜欢做糕点,不过我爹不爱吃,基本上每次都是我吃完的。”
苏痕说,“丞相夫人的手艺确实不错。”
白乐锦闻言后知后觉,“瞧我,倒是忘了,我娘与靖北侯夫人交好,有时候做了糕点还会派人往侯府送去。”
“我娘每一次见到相府送来的糕点,都会先观赏一番,随后才吃。”
白乐锦忍俊不禁,“竟有这回事?”
苏痕颔首,“是啊,我娘还学着做过,只可惜啊,做不出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