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还没有回神,苏茵便冲着不远处的一根大柱子直奔而去,她想要寻死!
还好苏痕就在不远处,见状快一步将苏茵给截了下来。只是大家话都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她便晕了过去。
靖北侯望着脸色愈发阴沉的封允宸,知道这件事情没完,他沉声吩咐,“将她带去祠堂。”
“不可,茵茵现在这么虚弱,祠堂那儿如此阴冷,若是呆一夜,非要了她的命不可。”苏茵可是张氏的心头肉,即使这样,她也会护着她,说完,她还不忘拉上苏霖和苏晗,让他们帮苏茵说话。
父子二人倒是打算说什么,谁知从进入前厅后一直没说话的封允宸突然开了口,他眸光凉寒一片,语气五分讽五分嘲,“她如此污蔑本王,难道本王要她一条命不该吗?”
张氏闻言身子瞬间抖了一下,又不敢搭话了,她虽说一介妇人,可是也清楚,封允宸身份非同小可,若是苏茵真的说谎,那到时候查起来怕不止她一人有危险,他们都脱不了关系。
可是她也不能这样放着她女儿不管,所以她立马改了口,“既然要将茵茵关祠堂,那我进去陪她。”
这种情况,苏霖和苏晗也深知其中利害,所以没有发话。
靖北侯见状摆摆手,苏茵被押去了祠堂,张氏则是也跟着进去。
……
第二日,宫里有消息传出,德淑皇后和卢贵妃的病皆是痊愈了,大家最近一直关注着此事,如今听到消息,又是议论一片。
只是这个消息传出不久,又有另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传出,苏家旁支的苏茵小姐怀了宸王殿下的孩子,可是宸王对此一口否决,逼得苏茵寻死。
要知道,宸王这些年来可是非常忌讳女人的,即使及冠,也不娶妻,王府中也没有一个侍妾和通房,对此大家都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直到数月前,皇上突然下旨将靖北侯府嫡女赐婚给了宸王,大家对此虽然惊讶,不过对于宸王殿下有隐疾的说法却不攻自破了。
可是现在,苏茵怀了封允宸孩子的消息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大家纷纷从议论德淑皇后和卢贵妃的病情跳到这儿来,说法众多。
宣平帝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召封允宸进宫,谁知道宸王府的下人竟然回话说是宸王不在府中,气得宣平帝砸了一大堆东西。
虽说此事说的是封允宸和苏茵,但是毕竟平洲的人住进靖北侯府有一段时间了,大家议论的同时,自然会捎上侯府,将其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
而封允宸的威望在那儿,大多数的百姓对他都是敬而生畏,言辞自然不敢过于激进,所以大多数说的都是苏茵。
有的人说她嫉妒苏禾,所以才暗中勾引封允宸,爬床怀了孩子。
而对于整件事情,靖北侯府并没有拿出说法,所以也有人说,靖北侯府嫡女缠于病榻,怕是命不久矣,靖北侯府想保住与宸王府的这门婚事,所以才将平洲的人叫过来,将苏茵推出去,苏禾和苏茵可以效仿娥皇女英,等苏禾去世,苏茵便顶替掉苏禾的位置。
对于这样的传言比比皆是,一时之间,满城轰动。
当然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传进了靖北侯府里,彬翠阁里,苏禾听到芝梅和芝莲说起外边的话,脸色黑成一片。
她就知道,昨日苏茵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冲出来说那么一番话,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这样的言论定然也是有人带头散播的,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苏禾心想,“苏茵最近经常出去,一定是与这件事情有关,她一定是见了某一个人。”
思及此,她当即叫来云深,吩咐道:“你去查一下苏茵近日出去做了什么,可见过什么人。”
云深走后,苏禾又问道:“苏茵可醒了?”
兰心摇头,“没有,听说受凉了,如今烧得厉害。”
“可还在祠堂?”
“嗯。”兰心点头,“小姐,你要去看看吗?”
苏禾默了默,还是打算去一趟,虽说她现在还一肚子的气,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苏茵最先说出来的,她一定知道什么,现在她还不能有事。
于是,苏禾带着兰心移步去了祠堂,只是被张氏给拦在了外边,她一脸怨恨的看着苏禾,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兰心被张氏的态度气到,没好气的出声,“小姐听说茵小姐病了,特意过来看看。”
张氏一声冷哼,拦在前面,“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不准进去。”
苏禾见状神情冷淡,“婶娘,苏茵现在什么情况你最清楚,若是再耽搁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要走出祠堂?”
“你……”张氏憋着一口气,却无从反驳,最后咬牙道:“你最好治好茵茵。”
说完,她闪开,苏禾和兰心走了进去,苏茵靠着柱子坐着,下面垫了一个蒲团,平日里她出来都是特别注意着自身仪表,如今披头散发的,看着倒是不像她本人了,还有那脸色,苍白得吓人。
苏禾黛眉蹙着,走过去蹲下给苏茵把脉,她面色有些难看,若是普通的受凉发热,对于她来说治好很容易,可是苏茵这脉象,怕是不单单是受凉了这么简单!
张氏见状,心里一紧,连忙上前问道:“苏禾,茵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