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想必是受穆今迟之托。谭决提着行李和王静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秦总，听温特助说你和穆先生在一起，我和王静今天先回H城了。”
他才不想当电灯泡。秦姝想了下，“我这边大概还要两三天。”
“行，这几天公司的事，我们会及时向你汇报。”
“等一下”，秦姝想起商湛的金丝雀。“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一位姓井的入职，她面试的岗位是经纪人。”
谭决示意王静等一下，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好像是有一位姓井的，好像叫井盈盈。”
秦姝想到商湛就头疼，“回去查清楚，把她的资料传给我。”
“是。”
电话刚挂，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我路过你公司，你助理说你去A城了。”
秦姝走下软榻，在花园里散步，“嗯，来这边参加合作方的年会。”
王佳雨把抄袭事件的进度告诉她。“公司今天收到对方网站和画手发来的起诉书，尽管我这边发了澄清声明，但到目前为止，你那边都没有提供有力的反驳证据。”
“现在圈子里出现大规模的网友在黑你的漫画，包括你之前完结那本，甚至编辑在一些论坛上看到有人在查你的资料。”
秦姝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把开庭时间发给我。”
王佳雨有些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跟对面硬杠，就算那个本子是你的，私下处理就好，没必要闹到开庭的地步。”
秦姝蹲下身，手抚摸着带刺的花，语气冷静到近乎漠然。“拿别人作品反过来告原作者抄袭，你让我就这么算了，你别忘记了，是他们要起诉我。”
“王佳雨，如果被告抄袭的不是我，是你网站其他写手，你是不是打算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王佳雨沉默了，她没有反驳，因为秦姝说对了。如果是其他画手，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会跟对方私了，拿到赔偿了事。一时间安静了下去，许久后，王佳雨率先低头。“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非要硬杠。”
秦姝起身望着天空，眨了眨眼睫，重重呼了口气。“佳雨，你知道我笔名为什么叫嘟嘟吗？”
听着那头秦姝情绪低落的声音，王佳雨打开电脑，翻开了《嘟嘟的日常生活》目录。她快速过完每个章节的名字，一个她从未思考过的问题，答案浮出水面。“嘟嘟……它真实存在过！”
秦姝沉了口气，“就跟我现在更新最后一章一样。”
王佳雨跳到更新处，从头到尾看完了整张，再次开头她声音有些发颤。“漫画里的小女孩是你？”
秦姝回想有嘟嘟陪伴的那些日子，她喉咙像卡了根鱼刺般难受，她吸了吸鼻子。“是。”
这一刻，王佳雨理解秦姝就算闹到法庭也要硬杠的原因。“我知道了，你尽管去做，我会全力配合你。”
挂了电话，秦姝背对着穆宅，双手遮住发红的眼睛。有些事在她心里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养过狗，也不会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