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魔灵重宝,说白了其实还是他那件唯一在灵宝级别的魔云重装。 实在没想到,经过大天劫便就此沉寂的它,却于此时活转了过来。 犹如云山雾雨般的弥弥蒙蒙,透露着的却并非绿水山青的盎然生机,而是诡异难测的浓重魔气! 这件灵宝,本是得自于一处封魔之地,在宋钰逐渐炼化之初,便知道这是一件魔器。 会通过不断汲取巨灵魔的魔气与神魂之力,近而达到封印的目的。 但因为那场大天劫的消耗,这玩意就跟缺了水的鱼一样,丝毫提不起劲儿的沉寂了下去。 如今再次被唤醒,那就跟见色起意,久未碰到花姑娘的恶汉一般,上来就是一个反抽,哪管你蛤蟆到底是愿意是不愿意。 于是就在宋钰干瞪眼的情况下,这家伙形同吸水的海绵,不管你是天魔之气又或者是经过蛤蟆身体转换的魔气,通通是来者不拒的一口闷。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在不久之后却是解决了宋钰一个大麻烦。 并且在此过程里,蛤蟆明显感觉到了那被自己束缚的天魔,似乎对于这件东西的本身,极为的畏惧。 由此便让他起了一个念头,将其炼制成灵宝真极之物魔灵,如此不仅能够彻底解决了他身体内部的隐患,而且还有可能增加魔云重装本身的威能。 真正做到了灵宝魔化,让其彻头彻尾的成为一件魔灵重宝。 只是想法挺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真要做起来的时候,蛤蟆才知道竟是如此的艰难。 在此之前,他先要利用心魔精进之法不断蚕食着天魔本身的魂力,再在这个过程里利用魔气的引子勾出魔云重装,类似双管齐下的这么一种手段,开始剔除身体的这块顽疾的同时,继而达到灵宝魔化的目的。 就相当于把刚刚发生不久后的风险再来一遍,而不是浅尝辄止的稍试牛刀。 完全就是大刀阔斧的干,由此可见蛤蟆对于自己的狠,那绝对可以用一种病态来形容。 但是真的有效,因为几轮下来,原本还有些许精气神的天魔,转瞬之间居然开始有了萎靡之势。 甚至连同巨灵魔四缕分魂的抽取上,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如此便让蛤蟆尤为的亢奋,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个病根的最好用的法子。 虽然说心魔精进之法如果假以时日的修炼,也会有这般的效果,可蛤蟆实在是等不得,况且宋钰也是真的不愿意让魔气彻底的侵染全身,完全魔化的状态,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其它症结。 否则那殷御海以及宝珠那老娘们,为何会对妖物成魔的这件事情如此的慎之又慎,并且极其厌恶的丝毫不愿沾染。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法子,他也就无需考虑这以后的问题,而只是要将过程不断重现即可。 于是在近段时间里,除了偶尔看看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的紫怡仙子之外,大部分的时间,宋钰都将自己关闭在密室之中,闭门修炼。 在此期间他也了解到,堂堂一位龙宫宫主,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成为女龙皇的她,怎会沦落到了这般的地步。 究其缘由,还是上界给搅合的。 因为当时的小云天里,尽管龙宫依旧占据着重要的界河通道,然而随着人族那边势力的不断侵袭之下,在失去了众多海族高手的情况下,龙宫想要对抗人族的联盟,已经不具备这个条件。 尽管有下界的白蛇妖女作为依仗,可人族这边也有练虚闲汉,两相对比之下,综合实力而言,海族这边的优势也开始有了逐渐式微的征兆。 直到最后一场的大战爆发,统御界河多年的海族算是彻底的败下阵来,而责任自然要有紫怡这位新龙皇来抗。 上界认为正因为是海族内部的内斗不停,才致使小云天里的彻底失利,于是便由白蛇女在事后将其裹挟带上了天,接受惩罚。 堂堂一代女龙皇,就此玩完,早先的尊贵身份,也一并的被废除,不仅体内的龙血被抽,甚至还种下了禁制,将其废弃为奴的扔到了奴隶市场,任其生死的不再搭理。 所幸的是遇到了宋钰,这才有幸的捡回了一条命,并且还得到了蛤蟆的救治,不单单是解除了封印其修为的禁制,甚至还过渡了点龙血给她。 可就算是这样,紫怡仙子的境界掉落依旧不可避免,虽然在此之前她便没有练虚的层次,可比这更糟糕的是,如今就连本来的境界都保不住,如果没有宋钰的龙血过渡,她可能连化形都很难维持。 这在大罗天界里,完全就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境界,如果蛤蟆拥有一片自己的势力还好说,可就连他自己都一直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还有什么资格还去庇护别人? 更别提在不久之后他还有一趟阴冥之海的行程。 “你还有什么亲戚不?”
就在某一天的下午,二人正在院子里闲坐时,蛤蟆故作闲聊的说起了这个话茬。 反观恢复尚好的紫怡仙子,面容上虽然依旧的有些消瘦,不过精气神还是不错的。 可一听宋钰的这一句问话,心思玲珑的她又怎会听不出蛤蟆的意思来。 而在此之前,她还以为是找到了靠山,毕竟眼下宋钰的修为,在她看来却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如果只是单纯的庇护于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易如反掌? 只是一听宋钰的语气,紫怡的心当场就凉了半截。 心想这是嫌弃我? 可面子上依旧十分的平静道:“倒还真有。”
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的蛤蟆,顿时眼睛一亮道:“当真?”
紫怡依旧的平和道:“这还有什么可说谎的?毕竟我也是龙族血脉,尽管犯了错,但在上界,我这一族可一直是有所联系的先贤长辈的。”
也不知道是否是快点摆脱紫怡仙子的心里在作祟,亦或者是宋钰联想到了小云天里曾经龙宫的强大,倒还真愿意的信了。 于是便说出了让他一辈子极为后悔的话:“那杂家送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