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说是兔女,但其实就是一个兔儿头,蟒蛇身的诡异妖物。 她吃草,也吃肉,尽管修炼有成了以后,大可不必天天都要进食。 但是要想尽快的恢复伤势,血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并且这个兔女,其本身便有剧毒,所以一般的生灵,不管是花斑大蟒,还是浑身毒囊的蛤蟆,她都敢吃。 只是这一次她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蛤蟆! 就在此女脸色僵硬,浑身颤抖的同时,近在咫尺的那只蛤蟆却是先一步的发生了变化。 只见其人形大小的身体,居然在这时亮起了一层五光十色的妖芒。 还不是只有表面,而是层层泛起,光芒直闪的同时,那只蛤蟆的体表居然开始完全的转化成了一团巨大的妖光。 并随之乍起之际,四面八方的开始到处迸射。 兔女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得声。 再在那团妖光的照射之下,整张脸,整个身体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着。 就仿佛一根被火烤而融化的蜡烛一样,发生了异样的形变。 但是这光来的快,去的也是极快,仅仅只是爆闪了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待其彻底的消散之时,已经崩解的木笼里边,根本没有了方才人形大小的巨蛤。 剩下的仅有一只巴掌大小的小蛤蟆。 浑身火红,背中有金线,还挂着五颗眼球状的毒囊,额头凸起了三个大包,其一对鱼泡眼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已经浑身消融了一小半的人形兔女。 一颗眼球已经从眼眶里啷当的挂在了脸外,而另外一颗早已经在先前的妖光爆闪之下,被溶解闪瞎。 但此时的兔女依旧僵在原地,没有满地打滚,也没有大肆嚎叫,就那么直愣愣的杵着,真好像是一根人形蜡烛一样,一动不动。 对此,蛤蟆一点都不觉着意外,咿咿呀呀的呱呱了两声:“好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话,蛤蟆的胸前忽然出现了一面造型古朴的银色宝镜。 再在宝光亮起的同时,蛤蟆背部的五颗妖眼不禁一起的睁开。 污邪灵光开始凝聚全身,五光十色的好不绚烂。 而在幻月宝镜的催动之下,幻月分身的实体分身,就在污灵邪光的加持里开始凝聚。 于是乎巴掌大小的蛤蟆的身体外围,则在妖光的绚烂之下,开始有血有肉的生长出一副全新的身体。 并将小蛤蟆完全的包裹在内,就仿佛套娃一样,被保护在了最里边。 至于外边,也就是这具重新凝聚而成的实体分身,其血肉之内,则融合了大量的污邪灵光,可以说是剧毒无比。 即便兔女本身就抗毒,但是和融合并且吞噬了大量尸妖以及毒花毒草的蛤蟆比较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没法比。 更何况还有污灵邪光的加持,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而兔女先前一块大肉一块大肉的吃着,那吞咽下去的每一口,无疑都是在食用着剧毒。 并随着毒肉入胃,再在其内猛然炸开的同时,污灵邪光的爆闪和芒射,还是在兔女防御力最差的身体内部,别说她原本的抗毒性,就是藏在其丹腹内部的妖婴,也跟着一起被彻底的毒化了! “有些可惜了!”
望着已经神魂俱灭的这具空壳,蛤蟆身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至于身后的化形小妖,早就因为刚才的污邪灵光,和兔女一起见了阎王。 一瞬间,白头山顶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而蛤蟆望着面前还在消融的女修尸体,大嘴一张,舌头一卷,居然也不管臭不臭的就此吞进了嘴里。 同时周身妖芒一亮,又在幻月宝镜的加持之下,摇身一变的幻化成了兔女的模样。 嘴角微微一动,宋钰故作扭捏的做出了一个兰花指:“杂家……啊……不对!应该是奴家?”
蛤蟆嘿嘿的掩嘴一笑,这声音还有些公鸭嗓,就跟一个老太监一样,听着他自己都觉着厌恶的不行。 “看来是不能说话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那语笑嫣然的媚态,如水波荡漾的小眼神,在蛤蟆故意为之的情况下,你别说还真有点人间尤物的味道。 难怪人们常说,这男人一旦骚动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于是回首凝望了一眼东边洞府的动静,蛤蟆所幻化而成的兔女,便扭动着腰身,就跟走着猫步一样,向着那边款款而行。 待其行至近前,朝着洞府的巨大石门,轻扣了几下。 好半天这洞府的大门根本毫无动静,蛤蟆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心中暗想,这条老飞虫莫不是死在了里边。 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难免还是有些神经紧绷,甚至是心浮气躁。 就好像第一次登台时的紧张一样,始终无法松弛下来。 好在洞府的主人,并没有让宋钰所化的兔女等的太久,就在其眼前,石门向上的并露出了里边的光景。 长呼了一口气,蛤蟆扭捏做作的开始扭起了屁股。 而石洞的里边相当的原始,几乎就没有任何的装饰,并且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 “都不知道换换空气吗?活的可真邋遢!”
兔女抽了抽小巧可爱的鼻子,这时已然行至到了一个大厅之中。 石桌石椅的倒还是有,但是做工相当的粗糙,其表面坑坑洼洼的,坐上去都硌得慌。 而在大厅的右侧,则有一个石洞口,想必那里就是飞蝗大妖的居所。 并且真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身穿绿袍的飞蝗大妖,这时候已然出现在了洞口。 “怎么?恢复了?”
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中年汉子,兔女却是十分妩媚的轻笑了一下,然后伸出纤细的白玉手,就当着飞蝗大妖的面,开始了宽衣解带。 后者当即愣了一下,眉头一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女人开始展露出她那最为原始的美感。 然后她开始走近后者,嘴角微微的上扬,媚眼如丝般的已经勾连在中年汉子的心底。 “来!”
无声的一个手势,却是“兔女”冲着飞蝗勾起的一根手指。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