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儿一女,恭喜你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一进一出基本可以实现平衡。理论上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实践中会怎样那就看人品了。 如果是两个女儿,那可有福享了!不用准备房子、车子,若是招来两个金龟婿,老两口就偷着乐吧! 相比之下两个儿子就比较惨一点,养儿防老的说法没错,但是一下养两个儿子,哎!人间疾苦你可要做好准备了,谁苦谁知道! 不过此时村里人生儿子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 在村里,那家要是生了个带把的肯定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办满月时恨不得请遍全村人。要是生了女孩,基本上就偃旗息鼓了,满月的酒席办不办都两说着。 村里人明里不说,暗地里会嚼舌根子,总会说些“老绝户”“后继无人”之类的话,明里暗里的瞧不起。高家就是这种情况。 前几天,高家隔壁的老王家翻盖房子,打地基时趁着高家人不注意向外拓出去半米多,占了高家的地方。 高家人见自家的院子被占了一块,对方连个屁都没放,还趾高气昂的继续施工,气就不打一处来。 高家没有男孩子,父母岁数大了不想惹事,但是高家姐妹却忍不下这口气,跑到村委会告了隔壁二婶家一状。 村委会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苦主不找就算了,但没想到高家姐妹不干,只得派人去老王家测量宅基地面积。 占地的事本来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结果被高家姐妹这么一闹,隔壁老王家的新房不仅要停工,还要拆掉已经打好的地基,从新施工。 这样一来隔壁老王家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不小。昨天上午气急败坏的二婶跑到高家耍无赖,一顿乱砸,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里人。 当时正赶上高家的大女儿在家,高家老两口一下没拦住,忍无可忍的高家大女儿冲过去与二婶撕吧在了一起。 两个女人打架,老王家虽然男人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上手助战,只得站在一旁明着劝架,暗地里为自家人助阵。 按照隔壁王二叔的经验,自家老婆年轻时就是个矮胖子,底盘稳,身体壮,平时往地里背大粪,一篓一篓的,丝毫不比男的差,手上有把子力气。虽然现在岁数大了,但对付一个二十多岁,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儿的年轻女子,应该问题不大,至少吃不了亏。 实际情况也跟隔壁王二叔想象的差不多,高家大女儿不是隔壁二婶的对手,被二婶按在地上暴打。 打斗中二婶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塞进了高家大女儿的嘴里,高家大女儿被打急了眼,送进嘴里的肉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死死的咬住二婶的手指不放,后者被咬的嗷嗷大叫,眼泪都快下来了。 隔壁王二叔也慌了,没想到自家媳妇会在阴沟里翻船。 正在此时,警察赶到将二人分开。见二婶手被咬的鲜血呼啦,挺严重的,警察急忙让人送二婶去医院看病,然后把高家大女儿带到了派出所,关了起来。 当时高女士正在上班,大女儿被警察带走后,老两口急忙给高女士打电话,高女士心中着急,听闻家中出事后,急忙请假跑回了家。 “隔壁老王家的二婶伤势怎么样?”
万胖子问道。 “她手被我姐咬伤了,当天先去了区医院进行治疗,他们家在武警总医院有熟人,又去了武警总医院治伤,听说手指都被咬秃噜皮了,挺严重的,这不早上又去医院了!”
高女士道。 “你姐呢?”
万胖子继续问道。 “我姐还在派出所呢,对方跟警察闹,要做什么伤情鉴定,非要给我姐判刑。万律师,我们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高女士满眼是泪,可怜兮兮的望向万胖子。 “一般来说,如果仅仅是咬伤不见得就一定构成轻伤,只有轻伤才会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只是轻微伤未必构成犯罪!最多了也就是个人身损害赔偿……”万胖子劝慰道。 半个多小时后,本来高女士已经咨询完,支付了律师费准备走了,但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分钟后,高女士挂断了电话,惊慌的看向万胖子:“万律师,她要把手指截掉,已经预约了,这两天就会做手术。”
“啊!?”
万胖子一愣,立刻明白过来,惊讶道:“要是这样你姐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我要委托,委托你们替我姐辩护……”高女士说完瘫坐在了椅子上。 半个小时后,高女士签署了侦察阶段的委托协议,支付了款项后,抹着眼泪走出了律所。 送走高女士后,万胖子感慨万千道:“什么是幸福?曾有人说过,监狱里没有家人,医院里也没有家人,这就是幸福,其他的都是浮云!”
王川眨了眨眼:“万律师,按照你这个说法,绝大部分人都应该是幸福的,但为什么在帝都绝大部分人玩命的工作,却没有什么幸福感?你幸福吗?”
“呃……或许是浮云太多了! 比如我,买房的压力、娶老婆的压力、以后孩子上补习班的压力、学区房的压力,全他妈的都是压力,满满的压力!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生活’不过是个传说,‘活着’才是当下我要努力去做的事! 王川,听我一句话!”
万胖子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什么?”
王川不由得脸色庄重、严肃起来。 “咱们都是草根一族,要想跳出这个阶层,仅仅靠努力是不够的,狗屎运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找个家里有钱或者有背景,又或者既有钱又有背景的媳妇,这样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压力也会少很多。这也许是一条跳跃阶层的捷径。咱们这一代也许要丢掉尊严,忍辱负重,但想想下一代,一切都值了!”
万胖子一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