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手中的药碗被打翻在地,手指也被暗器擦破。蹙眉转身,沈凝警惕的追了出去。有人在背后盯着东宫?这个人的目的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故意不让太子喝药?有人在背后保护太子?是敌是友,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有刺客,保护太子,有刺客!”
宫女惊慌的喊着,很快东宫的守卫都赶了过来。沈凝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人不可能跑的这么快,那边极有可能是潜伏在东宫的人。太子是储君,被太多人盯着。这东宫不可能只有恒元的眼线,显然还有可能会有其他人的眼线。“姐……”内殿,恒澈惊慌的喊了一声。“太子,您醒了。”
宫女紧张的跑了过来。“本宫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示意那些宫女和守卫都下去。“彻查,抓到刺客。”
等所有人都离开,沈凝才偷偷回了内殿。“你没事吧。”
恒澈吓坏了,现在沈凝要是出事,他就真的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他已经开始依赖沈凝了。“没事。”
沈凝摇头,找了个干净的纱布将手指上的伤口包裹了一下。“对方是故意打翻汤药,但目前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这药有问题?”
恒澈瞪大眼睛问了一句。“你说呢?皇帝已经成了傀儡,你觉得恒元还有留着你的必要吗?她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才让你活到现在。”
沈凝叹了口气,不知道太子这是福还是祸。不过,能活到现在绝对是太子运气好。太子瘫坐在床上,吓坏了。“她要下手了,她连父皇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怎么办,姐,我怎么办?她要杀了我,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姐……我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沈凝蹙了蹙眉,走到太子身前。“有我在,你怕什么,她杀不了你。”
恒澈抬头看着沈凝,莫名安心。“姐,你别离开我。”
沈凝叹了口气,点头。“放心,在你安全之前,我不会离开。”
恒澈点头,挽回颜面的小声嘀咕。“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了以后你怎么办。”
沈凝无奈的笑了笑。“恒澈要杀你,药里面有剧毒,因为你还引不起她的重视,所以她杀你太过随意,我们也好防备。她最大的敌人是楚江王,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楚江王身上。”
沈凝猜测,那个阻止太子喝药的人,可能是楚江王的人。毕竟,楚江王能走到今天,包括江湖上对他的传闻,都足以证明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傻子。恒元的野心太重了。“她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害本宫,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恒澈生气的说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恒元碎尸万段。“好了,现在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沈凝安抚了一句,再次提醒。“近期喝药吃东西都要注意,我检查过后才能吃,明白吗?”
恒澈怕死,赶紧点头。沈凝看了眼夜色,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尽快见到楚江王。“太子殿下。”
就在沈凝想办法要见楚江王的时候,门外有人走了进来。“说。”
恒澈心不在肝儿上,怕死呢。“太子殿下,我们家王爷,要见您。”
来人深意开口。太子愣了一下,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他不是东宫的人。“你们家王爷?可是楚江王?”
沈凝问了一句。“是。”
太监点头。“天一黑,您随奴才来。”
沈凝警惕的看着小太监,还真是巧合……不过,楚江王要秘密见太子,是何用意?公主府。恒元与萧君赫回到公主府,府中有大量暗卫等候。“东宫那边,得手了吗?”
恒元问了一句。萧君赫蹙眉,他们前脚刚出东宫,后脚就有人对太子下手?“未曾,有人暗中阻止。”
手下紧张开口。“有人暗中阻止?”
恒元的脸色沉了一下。“是,属下已经去查,但未曾找到那人,是个高手。”
手下赶紧回来。恒元蹙了蹙眉,面色凝重。有人阻止她杀太子?那便是有人要保太子。这个时候,谁会出面保太子。难道!楚江王已经到了皇都城?“公主……”手下有些担心。“恒景身边的暗线,可有回信?”
恒元警惕开口。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咱们派去楚江王身边的人,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恒元蹙了蹙眉。“盯紧太子府。”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楚江王要保太子。“阿赫,如若让你和恒景打,你有没有把握杀了他?”
恒元回头,看着萧君赫。她的目的,是在生日宴上故意让恒景与萧君赫比武。恒景是个武痴,只要稍加刺激,他一定会在生日宴上与萧君赫比试。萧君赫是秦国皇帝,身份尊贵,恒景比试有个习惯,那就是与身份尊贵之人签生死状,比武切磋,生死不论。到时候,如若萧君赫不小心杀了恒景,那只能怪恒景运气不好。萧君赫冷眸看了恒元一眼,已经明白了她的企图。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阿赫,你应该清楚,除掉楚江王,赵国才能真正落在我们手里,整个赵国……到时候都是我给你的嫁妆。”
恒元很自信,萧君赫不会拒绝。这么诱惑的条件,几乎只需要杀一人就能兵不血刃得到赵国,萧君赫不是傻子。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知道要怎么做。“我未曾与恒景交过手,不知有没有胜算。”
萧君赫故意示弱,为了套取恒元的计划。“这一点,阿赫不必担心。”
恒元笑着靠近萧君赫,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手指拨动他的衣带,暗示的意味浓郁。“我会处理好,让恒景……死在台上。”
她会提前让人对恒景下手,这世上有一种毒,中毒之人只要不动用内力便不会毒发身亡,可一旦动用内力,毒素会迅速蔓延全身,立刻暴毙。只要楚江王恒景一死,那赵国还有谁敢质疑她的决定。“阿赫……你好不容易来赵国看我,夜色深了,良辰美景,何不来我房里喝酒叙旧?”
恒元挂在萧君赫脖子上,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萧君赫蹙眉,忍着不把人摔出去的冲动。“阿赫,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一次想起我?”
恒元伸手将萧君赫推进房中,关上房门。暗示的意味已经十分浓郁。“我时常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恒元主动解开了身上的衣带。衣衫滑落,半露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