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久霄跟雕塑一般坐在那,想想也是可怜。要不是槐止把控限时的时间,几天几夜也见不完。 所以我才跑回对面去躲清净,不想和那些人互相客套,说着虚伪的话。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倒是很少见他穿这种颜色。 虽然他曾说过白色能承载万物,相比下来现在的他更喜欢黑。 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会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今天举止之间竟流露出几分儒雅的稳重。 敖久霄在桌面拿起一支烟,低头,一手握着打火机一手护着那簇火苗。 从薄唇间拿下香烟时,缓缓吐出一口缥缈的白雾来。 橙黄色的火光忽明忽暗,烟雾氤氲件,有几秒钟微微出神。 说是抽烟,却更像是借此在思考什么。 随后缓过来时,与我四目相对道:“还是你来解决吧!”
显然,他并不想直接插手这件事,他也不能随意的插手人间之事。 “好。”
我爽快的答应。 我走到那些画架前,徒手掀开白色的盖布。 蒋意刚要出声提醒,“夫人...”,可我动作比他快了一步。 听到声音后我看向蒋意,蒋意解释道:“还是戴上手套安全些。”
他的目光递给身后的保镖,保镖贴心的送上来一副崭新的白色手套。 我拒绝着摆了摆手,“太麻烦了,先不用。”
面前一共有四幅画。 分别是花卉、夜色、海域和人物,整体看来四张画风有些不同,但却有传达着同一种信息,那就是压抑。 我对艺术方面不是很在行,甚至也说不出这算是什么风格。 从一个观众的角度,看到花卉已经枯萎,夜色的静谧,深海的辽阔,还有美人的眼泪...这些画面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尤其是那副美女图,女人皮肤白皙,唇红齿白,黑色的墨发披在肩上,她裸露着肩膀,脖颈纤长曲线完美,一双媚眼特别有特色,眼角挂着一滴泪珠,与她对视时会有一种共情的心里,仿佛自己也身处于悲伤之中。 我纳闷儿的说道:“颜料上色看起来还很新...不像是古画。”
蒋意赞同我的话,回道:“没错,不超过三个月。”
老宗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不解道:“新画,又没有作者署名,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作,好像随便在哪儿淘来的! 按理说这些画并没有收藏价值,主办方说给你带回来留念...是不是有点太寒碜了?”
以相幽的知名度,对方只给了四副极其普通的油画,逻辑上讲是不太可能。 并不是嫌弃别人礼物送的不好,而是主办方非要合作的艺人千里迢迢空运回来几幅如此沉重的画,又不是有意义的纪念品,也不是根品牌有关的礼物,那对方的工作人员情商会不会太低? 蒋意接话道:“我第一次看见这些画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奇怪的是说不出来它哪里不好,总之就是很奇怪的感觉。”
我站在那副美女图对面,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胸腔里说不出的委屈,夹杂着一种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