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我如事先约定的那般将鲁潘放走,还特意让人亲自送到山脚下。 小弟子们回来时说见山下有很多陌生车子停靠在路边,看到鲁潘出去后连忙启动车子离开。 我无奈的笑着和魏老说,“瞧瞧,这眼线都放到山脚来了,在玄城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魏老长叹了口气,冷哼道:“不知道有什么好盯的!这人的想法就是复杂!不涉及利益的事也愿意打听!”
我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声音不大的回道:“我们找鲁潘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不惜用重金悬赏,大伙不用打听也知道如意楼出事了。 估计都想盯着得到一手消息,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不过没关系,鲁潘出去也说不出个什么! 他只负责回答了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当晚山上的任何信息。 只要他传出去小三姨的事,那就证明今天他和我们撒谎了!到时候我在把他请回来喝茶!”
魏老微微俯身回道:“还是您想的周全,那我们要下一步怎么办?”
“这些日子你先顶上吧!”
“那您…?”
“对外说我在养胎,小三姨闭关,你吩咐下去其余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说。”
“好,我明白了。”
- 每当我坐在小三姨身边,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呆愣的看着窗外,看到她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来维持生命体征,看到她遭受的罪时,我无时无刻都想立刻去虎啸崖杀了那帮畜生! 最终,我还是动了走的心思! 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私下里偷偷联系了秦泽求他陪我走这一趟。 打算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声称不舒服早早躺下,屋内唯一光源是书桌旁的一盏黄色纸灯笼。 敖久霄坐在那里不知在写些什么,声音很小很小,不仔细分辨还以为屋子里除了我没有其余的人。 每流逝的一分一秒都让我感到无比难熬,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有好多好多人,还有几个小孩子在我四周打闹奔跑。 我一一扫过那些人的脸,发现竟然没一个是我认识的! 他们围坐在一个圆形的桌子旁好像在开会,途中争吵不休。我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可却怎么也听不见争论的内容。 越努力越听不见,仿佛在看一场哑剧。 那种感觉像是第三视角,没人看得见我,而我只负责当好一个观众。 手机在枕头下面嗡嗡震动后,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被拉到了现实。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空的,冰凉一片。 清醒了几秒后我缓慢着坐起身,见书桌那边早已没了敖久霄的身影,不知他又跑哪里去了! 附近灯笼和桌面毛笔无时无刻的不在提示着它们的孤独。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秦泽发来信息说,山脚见。 床下有我事先准备好的行李,主要装着我日常需要用的药,整理好衣物后我将黑色令牌揣进口袋中准备随时备用。 我悄悄的绕过主殿去小三姨的房间,没想到已经深夜了,她的眼睛依旧明亮,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却毫无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