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久霄很久没有消息,我在归墟封闭起来,更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日子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但又好像哪里不同了,尝过了别的味道,总觉得现在太淡。 我无数次想起过他,也曾无数次提醒自己忘了吧。 直到有一天归墟雷雨密布,归墟和别的地方不同基本不会有雷雨,如果连归墟都这般天气,那么外面一定更可怕。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外面的世界变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天气会再一次让我想起那个可恨死蟒蛇,耳边依稀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我最后的劫是情劫。 那代表什么呢? 代表他爱过我吗? 我苦笑了下,如果真是那样还挺好的,这辈子他都化不成龙了,我也算为了宵家做了贡献。 后来我无意得知,他已经的恢复了,并且发誓永不入天界。 本来该是随了天帝的意,可天帝又后悔了,如果这样强大的能力不放在身边看着,怕是有一天会无法管控。 敖久霄成了三界之外的存在,他留在了蟒家,性情大变要了蟒君的位置。自打好了以后再也没伪装过自己,肆无忌惮谁的话也不听。 有天他来了归墟。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陌生的气息,好一阵的恍惚出神。 他亲手将我的冰锥插入了我左心房的位置,那个地方装着我的灵珠,我听到了它碎裂的声音。 从头到尾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现在谈谁欠谁的已经算不清了。 只是他那日没有还手,而我这次也没有。 在闭上眼睛从海里一点点下沉的时候,我在想,归墟无聊,如果可以…我想去人间。 只有互相亏欠,才能爱意缱绻吧。 -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阴婆子家,在胜男曾经的床上躺着。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见敖久霄正坐在床边,屋内很重的烟味估计都是他留下的。 在见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梦里的那些就是他怕我知道的吗? 他伤害我的亲人,亲手杀了我。 在之前破碎的片段中,我以为是我为了家族利益伤害了他,这次才清楚感受到我并没有比他好受多少。 水底棺材里女人心口的冰锥,不正是她爱的人插入的吗? 在冰川她没舍得要他死,而他却毫不留情,用尽了灵力一招致命。 那这些年他还报什么仇呢? 他的大仇早在万年前的归墟,不就已经得报了吗? 我张了张嘴,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扶在我的额间,俯身轻声问,“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头顶盖住发红的眼睛,知道的越多我越没有办法面对他。 那些不堪的过去,还有无法预计的未来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在被子里小声的问,“我们的终点在哪儿?”
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几乎只是气音。 没想到他还是收入了耳中,他说,“我们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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