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敖久霄将我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完美的露出下颚线。 屋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他慵懒靠坐床的侧边,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暧昧。 我低头认真的吃着碗中的食物,酸酸甜甜的味道很爽口,泡制水果的蜜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 酒酿婆子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吃的正开心,这时只听他语气淡淡的问道:“别的女人抱我,你不介意?”
喉中的水果羹一噎,“……” 难道他刚才脸黑的跟碳一样,是因为我对相幽说不介意? 我微微垂下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要是换做其他有所图的女人,我想我心里应该是介意的! 这种酸酸的话该怎么说出口? 再说相幽看敖久霄的眼神,就像槐止看她一摸一样,无关情爱,只是单纯就是喜欢欣赏罢了! 他悄悄凑近到我身边,下巴从后背搭在我的肩头,离近后我才察觉到他似乎是喝酒了… “我在问你话,真的不介意?”
我嘴硬的回了句,“不介意。”
声音不大,也没什么底气。 敖久霄没动,下巴依旧垫在我的肩头,话锋一转道:“她的事情你要管?”
终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即便他不在家,对我们谈的事却了如指掌! 我停住手上搅拌的动作点了下头,如实说道:“嗯,只不过如意楼还没有收到那个慈善晚宴的请柬。”
他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我带你去。”
我眸子一震,惊讶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你愿意让我去?”
虽然看不见,可我清晰的感受到他在我肩头轻轻笑了,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愿意?”
仔细想来,他倒是从没有明确阻止过我不能去干什么事。 从这些日子家里紧张的气氛来看,他似乎特别在乎这个孩子,所以连带着我也跟着受重视起来。 我潜意识里认为,任何有危险会伤及到孩子的事情,他都不会允许我去做。 难不成是我多想了? 我还在费力的琢磨他心思之时,他从我身后起身,准备去浴室…路途中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焦蛰托人送来的药不要吃。”
我紧张的捏紧手中的木勺,身体僵硬着没有回头。 我故作镇定并且如实说道:“还没来得及吃,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怕他伤害你的孩子?”
在我的印象里,焦蛰虽和他不合,但他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敖久霄姿态极高的哼笑了声,声音很轻,但越轻越显得恐怖。 “他想害我儿?你先问问他有几条命吧!”
空气再度陷入紧绷的宁静,他永远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 只要他想,任何人在他眼里只是手下败将。 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俯在我耳边故作亲昵的语气说,“那药性和顾北的药相克,不能任性。乖。”
我面无表情的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锦囊向后抛去。 他伸手利落一把握住,放在鼻息间嗅了嗅,不过天没有留下,反而放回桌面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着扣了下玻璃,发出闷闷的响声。 “留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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