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无恙那次和安然说,我只是敖久霄的玩物,他会高高的把我捧起,再狠狠的摔下去后,我对他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强。 他曾经对我的好,我不是不记得,但我只是害怕那是他捧高我的一种手段。 要是没有无恙那一盆冷水,也许我会被摔的很惨。因为在那个时期,我陷入了一种不能没有敖久霄的局中,无法自拔。 无数人提醒过我,他的狠,他的坏,他的危险。 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入局了,在严寒的冬天里,是他给我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外套。 那抹温度,足以治愈我的一生。 可他不是良人,不是我的良人。 敖久霄甚至比我要了解我自己,我的小心机,我的谋算,根本逃不过他的那双凌厉的蟒蛇眼。 我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耍得不亦乐乎。 装孙子我最擅长,没人比我更会低头,我笑着说,“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他轻佻着挑了下眉,那轻蔑的表情仿佛一个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热辣辣的。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占我便宜,我给的是我给的,可你占的便宜是要还的。 梨楚,我以前说过,你听话我的就是你的,别说你狗仗人势,你就算在这个世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都有我给你兜底,但你要是不听话…” 他凑到我面前,我们的鼻尖贴鼻尖,这距离让我紧张。 面前那一双幽深的黑瞳悄无声息,可仔细琢磨眼底沉甸甸的危险与冷漠望不到头。 从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这样针锋相对了呢? 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好像是我当众否认他是我男朋友那次,他就变了个性子,那些耐心和温柔再也没有给过我。 从那以后,叠加起来太多事,让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 他语速很慢,声音低沉,唇瓣在我耳边一开一合道:“你要是不听话,把那些小心思用在我身上,别说你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你身边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听到了吗?”
我的笑僵在脸上,看着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慌乱的不行。 我有在乎的人,有牵挂,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了。 看来是我这几年过太顺风顺水了,忘记了他原本的可怖,我做什么事,别说方圆十里,就算是方圆千里也在他的眼中。 连白婆家的仙家提起敖久霄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黄小虎都不敢听到他的名字,我终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如鲠在喉,逼迫自己逞强道:“好,我还。”
“你怎么还?”
我紧绷着问,“您想让我怎么还?”
敖久霄笑的邪魅,拿出一把钥匙坠做的链子,挂在了我的脖颈上。 那钥匙年代感颇远,因为氧化微微泛青,看起来并不值钱。 只听他说,“先恭祝我的女孩,成年礼快乐。”
成年礼? 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因为我从来不过生日,更不会特意去记得。 他的笑让我联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连忙心虚的别过脸,不敢去看他。 “梨楚,你可以慢慢还,不急。”
“好,不过也希望您记得您说过的话。”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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