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血的刀流不得,它会经常见血,约见越邪。 中午才提醒过他把刀丢掉,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程琪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问,“还是那伙人?”
萧远摆了下头,“我不确定,估计是。”
干妈那边办完手续,忧心忡忡的走过来道:“先去医院吧!这事有大人在,你们几个别跟着操心了。”
我们都很担心宗绪乾的情况,犹豫着不想走。这会儿进来个女人,大卷发干枯成团顶在脑袋上,入秋的天她穿了一件吊带裙子,好像还是丝绸料子的睡衣,身上披了一条毯子,脚上的拖鞋一红一灰两个颜色,能看出她出来的时候特别匆忙。 从那张和宗绪乾一样白皙漂亮只有巴掌大的脸蛋儿,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宗绪乾的妈妈,一如既往满身酒味。 “我儿子呢?那个崽子在哪呢!”
干妈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宗绪乾的妈妈,眼底布满了震惊。 宗妈妈确实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女人看了都喜欢,可是这些年她把自己摧残的不像样子,犹如一朵惨败的花,枯萎凋零。 见我们愣着,宗妈妈率先认出了我,毕竟有次给宗绪乾送鞋时我们见过一面。 她拉着我的袖子,语无伦次的问道:“你是绪乾同学吧?那个死崽子又惹什么祸了?”
说着又看向萧远和干妈的方向,“是他们俩打架吗?啊?你们家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她说话时舌头僵硬,应该喝了不少的酒,不过还是能看出她此刻的担心。 干妈无奈的摇了下头,“你误会了,绪乾和我家远远是同学,是他们俩被别人打了。”
“被别人打了?!那他怎么出来了!我儿子呢?”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姨,宗绪乾经常被打,您知道吗?”
她愣在原地,嘴里念叨着,“经常被打?为什么?”
看她的样子她对宗绪乾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心里升起怒意,不留情面的说道:“因为您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在家里要受你的打骂,出来要遭受你那些情敌的打骂,宗绪乾倒了八辈子霉,这辈子做你的儿子。”
她激动着上前与我撕扯,浑身的酒味呛鼻,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朝我嘶吼道:“你说什么!你瞎说什么?!”
我瞎没瞎说,从她无地自容的神态中便能分辨出来。 我们四个人来说,我和老宗的经历最像,不过他没有我幸运,至少我已经算爬出了泥沼,而他还深陷其中。 这世上本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但如果你遇到了另一个自己,一定会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愫。 你心疼他,也像是心疼自己。 “我说什么您心里清楚,要不是他被欺压的太久,今天就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干妈见宗妈妈的情绪激动,怕她伤害到我,连忙和警官过来将人拉开。 她对我说道:“我和她留在这看看绪乾的事情能不能帮上忙,楚楚你和琪琪带你哥去医院。”
“好。”
我们三个垂头丧闹的从警署出来,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今天中午不是我执意去萧家,我们几个要是在学校里待着不出门,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可现实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