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三姨展开笑颜,鼻子上的伤牵扯着疼,表情有点别扭,道:“驱野性,难。自制控,易。符纸压制邪气,从善全凭真心。”
严妈妈愣愣的看向我等着解释,我凭字面意思翻译道:“她身体里的野性驱除不掉,只能用符纸暂时压制,要想过上正常的生活还得靠严敏自己的选择。”
我对严妈妈解释完特意看了眼小三姨,见她点头我才稍稍有了底气。 我现在给小三姨当个小助理绝对是没什么问题了,渐渐明白这里头的事越多,解释起来也就越轻松。 严妈妈似乎也听懂了,连连对我点头道:“我可以帮忙管束她!只要你们愿意帮忙尝试,我们都是愿意的!”
“那也得等小三姨养好了伤,况且我回去还得和白婆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劝劝严敏,这事儿也得她自己愿意,你能管束她一时管束不了她一辈子。”
“好,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说她!这次来的匆忙你瞧我也没带礼品,这钱你收着。”
她一边说一边掏兜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钱,无论怎么推搡我都没肯拿。 我是没什么钱,但拿她的钱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 自从在白婆身边待的时间长了一些后,我变得优柔寡断,虽然自己过得不怎么样,还总想体谅一下别人的苦。 她时常在我耳边念叨,各人有各人的难,能让一步就让一步,问心无愧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 在严妈妈离开以后,我坐在小三姨的身边,拉起她冰凉的小手问道:“为什么我和严敏不一样?!她的野性那么足,而我却没有?是不是因为有你保护了我?”
小三姨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水。”
“什么水?”
“梦里的水。”
我身子一震,难道是梦里经常泡的寒池压抑住了原本的野性?! 又是敖久霄帮了我? 我嘴唇微微颤抖,“那我的爸爸也是…” “莫瞎想,天带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我的母亲也遭受了和严妈妈一样的经历! 如果是那样…我还真的有些没办法面对我自己! “你怪她吗?她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愿意帮她?”
小三姨瘪着嘴想了想,“会害人。”
“你说不帮她,她以后会害更多的人?”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出门时见到槐止还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的坐着,结实的身躯占据了一整张椅子的位置,灵花起在他的肩头,悠哉悠哉晃悠着小腿,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她。 我没问过槐止是不是人类,我潜意识里觉得敖久霄身边的不可能是人,可能像他一样可以随意切换人身罢了! “你不饿吗?”
听到我的声音槐止迅速站起了身,“楚楚姑娘。”
看来他还挺有执念的,名字后面非得加个称呼,不过姑娘听着还挺顺耳,叫就叫了吧! “你去吃饭休息会吧?”
“我家先生说不准我离开半步,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哦,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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