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的男人说话声音粗厚,看起来有些不太精明的样子。 敖久霄颔首,淡淡的回道:“东西放下吧!”
男人应道:“哎!”
敖久霄同我我介绍,“他是槐止,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来办。”
槐止将东西利落的摆放在墙边后转头冲我憨笑了一下,问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夫人吧?”
我刚要开口否认,没想到敖久霄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郁的呵斥道:“槐止,莫要瞎说!”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我心里突然闷了一下,说不好那种莫名的情绪,明知只是利用关系,他没多少真心我没多少实意,却在这儿失望个什么劲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叫我梨楚就好。”
槐止心虚的挠了挠头,“好,是我唐突了,梨楚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先出去候着了!”
说完,脚底抹油的跑了。 病房门口传来灵花戏虐调侃的声音,“死木头,挨骂了吧!活该!”
随着病房门合上我们好似与外面隔绝一般安静,我没什么心情讲话,敖久霄同样没在说话,身子慵懒的倚在床头若有所思。 小三姨半夜转醒,醒后吵吵着鼻子痛,我在病床边轻声哼着歌儿哄她,时不时为她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 不知什么时候我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第二日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 槐止嗓门粗壮的喊道:“我说了你不许进去,谁也不行!”
一个女人哭泣声传来,苦苦哀求道:“您让我进去一下吧!求求你了!”
我极其疲乏的揉了揉眼睛,见另一张床上的敖久霄不知去了哪儿,我身上的羊绒毯子应该是他走前帮我披上的。 小三姨已经醒了,黑葡萄般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问道:“还疼吗?”
她轻摇了下头,“不疼。”
看来麻药劲儿过去了,她恢复神智后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鼻骨断裂怎么可能只疼一夜就不疼了? 她是怕我担心她吧? “你想吃什么吗?”
她的小手指着门的方向,小声道:“进来。”
我一愣顺着她的手看向房门,反问道:“你是说想要门外的人进来?”
“嗯。”
“好,你等着。”
我起身裹了下身上的毯子,里面穿着背心不太好直接见人,而校服沾染上血迹无法继续穿了。 外面吵吵闹闹连哭带嚷让人心底止不住的烦,我拉开门首先看到槐止宽阔的背影,他闻声回头毕恭毕敬道:“梨楚小姐,你醒了。”
对于这个称呼我心底极为排斥,再次强调道:“叫梨楚就好。”
“呃...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看向门口的妇女,她看起来很苍老,黑白相间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脸部皮肤松弛下垂,身子骨瘦的跟麻杆一样,眼睛通红泪眼婆娑。 “您是?”
“我是严敏的妈妈...” 我眉头不悦着微蹙,下意识以为她是来闹事的,没想到她这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我连忙伸手去扶,“您这是干嘛啊?!”
她仰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哀嚎道:“丫头,我那死闺女做错的事我可以替她赎罪,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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