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妈妈的眼睛渐渐染了红,感叹道:“我家萧远从来没吃过这些苦,我和他爸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如此优秀,阿姨真的觉得你特别了不起。不是你给我添麻烦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走,我们先去给她打针,把烧退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萧妈妈带我去了村上的诊所是一对夫妻开的,夫妻俩一个是大夫一个是护士,看起来特别般配。 萧妈妈好像和那位妻子认识,话语间很是熟络,在小三姨打上针后便睡着了,护士负责帮忙照看着她,我借着这会儿功夫带萧妈妈去了白婆家。 在路上我简单和她讲了一下我家的情况,小三姨只是被舅妈逼着赚钱的工具罢了! 她听后满眼愤怒,“还有这样的人?你那小姨命都那么苦了,她竟然还要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我无力的回道:“等我以后走了就好了。”
“你想去哪?”
“没想好,只要不在这哪都行。”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怕她不放心继续道:“白婆很厉害,咱们村都知道,她比我三姨更有经验,人也特别好,她一定能帮上萧远的。”
“阿姨信你,我们进去吧!”
白婆见到我们俩时明显感到意外,笑着打趣我,“你这丫头一天怎么过来两趟,离不开我老婆子了?”
我耸肩笑了笑连忙上前坐在她身边,白婆这人看着脸冷,其实心特别软有很善良。她说她犯孤煞星,一辈子都是自己过来的,没丈夫没儿没女,她不知道该怎么爱人又渴望得到爱,在与人交际上总是反着来。 “白婆,这是我同学的妈妈,这次来找您有点事。”
白婆向萧妈妈看去,抬眉问我,“从你舅妈手里抢下来的?”
我‘噗嗤’声笑了,“是,抢来的。”
萧妈妈礼貌的上前一步道:“大姨,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白婆喜欢有礼貌有家教的人,要是一进门就摆架子或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有钱,白婆只会说三个字,‘看不了’! 白婆指着地上的椅子道:“坐吧!”
萧妈妈显得很拘谨,坐在椅子上后连连看我,此时像个小姑娘一样手足无措。 白婆慢悠悠的卷了根烟,吞云吐雾间眯着眼睛道:“你是为你儿子的事来的吧?”
萧妈妈立刻震惊,惊诧道:“您怎么知道?”
“丫头说你家孩子是她同学,我看到一个男孩,约么着就是他了。”
“您太神了!”
萧妈妈感叹。 白婆谦虚的摆了摆手,“不是我神,你把生日时辰名字给我吧!我瞧瞧。”
萧妈妈连忙报上各种信息,白婆在听的过程中眉头越蹙越紧,骨瘦如柴的手夹着烟一直抖,烟灰掉落在炕沿边,我连忙扫进手心里倒在地上的垃圾筐中。 “不打紧。”
白婆道。 萧妈妈疑惑,问道:“您说我儿子的事情不要紧是吗?”
白婆摇了摇头,“我说梨楚,有些烟灰不打紧,这孩子还用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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