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女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身材发福有些胖,长长的黑发胡乱的束在脑后,见到我们的身影后笑容僵在脸上,意外的问道:“你不是老梨家那个孙女吗?”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您是白婆吗?”
“我不是,白婆在里面忙着呢!让我出来叫你们进去!”
话里行间有些不耐烦,说完转身先进了屋。 我正准备往里走,小三姨在我背上指着刚刚进屋的女人道:“婆婆在她身上,她活该!”
我心里一沉,难道这就是敖久霄所说的特异功能? “别瞎说,一会进屋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其余的事情不要管知不知道?”
我连忙提醒她。 她抿着小嘴神情恹恹的点了下头,“娃,渴了。”
我背着她进去后首先是厨房和餐厅的屋子,一般地房都是这样的设计,好大一股煤烟味扑面而来,地面的炉子里烧的柴火啪啪直响。 其中有一间屋子敞着门,听到里面正在聊天的样子,声音不大断断续续。 我走到水缸前用葫芦制成的水瓢盛出点水,喂她的时候提醒道:“太凉,少喝点,不然肚肚要疼的。”
她特别听话吐着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下唇边,然后扬起头对我傻笑,她的眼睛漆黑透亮,眼神里纯真的不像话,像一块完全没有雕琢过的天然宝石。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忍心伤害她? 她已经够苦了不是吗? 我收起思绪带她进去屋内,因为我们的到来谈话一下子停止下来。 刚刚出门喊我们那个女人盘着腿坐在炕边,身旁有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地面凳子处坐着一对年轻小两口,妻子一直哭男人在一旁无奈的劝。 “梨楚?”
那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开口问道。 我猜测她应该就是白婆,但我并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点了下头,礼貌的说道:“白婆你好,我今天过来...” 还没等我说完,她直接插话道:“我知道,你坐一旁等我一会。”
我心里诧异,她怎么连我来做什么都清楚? 不会有什么神的事吧? 还是说敖久霄在我之前已经来过了? 我没再多言,在炕沿边唯一的空椅子处坐了下来。 白婆对那对夫妻劝道:“你也先别哭了,你照着我的法子回去试试,要是好了就好,不好再带去医院看看。”
那对夫妻连连点头,感激道:“谢谢白婆了,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好...” “我这还有事,你们先回吧!”
年轻小夫妻互相搀扶着离开,走前在炕沿处放了点钱,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我的兜里比脸还要干净...... 在他们走后我以为要到我了,刚要起身炕沿处的女人一脸讨好的开口道:“白婆,到我了吧?”
听她这么说,我又坐了回去... 白婆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深深松了口气拿过炕边的纸壳盒子。她盘腿自顾自的卷起了草叶烟,我见舅舅曾经抽过这种烟,一小张白色的纸里面放些烟叶子卷起来,味道又辣又呛,最主要是便宜。 不过这几年舅舅不知走什么大运,赚了不少钱,早就不稀罕抽这种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