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瞬间把李大壮的脸打得横肉乱颤。昨天的巴掌印还没下去,今天再挨巴掌,他脸上的青紫就更重了!“哎呦!”
李大壮痛苦捂着脸,嘴角都流了血。桂兰心疼得不行,推搡着那些下人要冲进去。李莺韵是个小姑娘,被吓得两眼泪。温如歌看向白文山:“你的人把他也打了,狗叫也学了,还请白公子能够高抬贵手,放了他…”白文山一听,当即哈哈大笑,盯着温如歌的眼神都变了。“就这样就让本公子放了他?温如歌,你是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我妹妹可是睿王最得宠的侧妃,他一个村子里来的下贱人,能跟我比?”
温如歌看向白文山,眸子深邃。这个白文山是个蠢货,前世有手段在外散播战南霆的谣言,致使战南霆名誉扫地。如今倒不如趁机利用他,败坏一下战墨予的名声。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吗,可是你妹妹再怎么得宠,也不过就是睿王的侧妃,睿王也不过是众多皇子里面的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
温如歌直视白文山,嘴角挑衅的笑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白文山。旁边围着的人都笑呵呵地看热闹,本来都是把白文山给高高捧起来的。现在这样,白文山的面子怎么可能挂得住!“温如歌,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其他那些皇子能和睿王殿下比吗!睿王殿下可是太子的人选!将来要继承大统的!”
温如歌嘴角暗中扯动。这个白文山,果然是和前世一样蠢,随便说两句他就受不了了。果然,面子害死人!“太子的人选?继承大统?白公子,你这话说的,莫不是睿王有不轨之心,想要谋权篡位不成?”
此话一出,整个天香楼就炸了锅了,当即就有人议论了起来。因为太子之位这件事,皇上不曾下旨,绝不敢不敢有人妄加非议。白文山敢这么说,只能是从妹妹白海棠那里听到了什么!“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睿王殿下要谋权篡位了!”
白文山推开怀里的女人,猛得站了起来,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温如歌嘴角扯动:“白公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不过也就是泥瓦匠出身,你妹妹白海棠得了睿王的青睐,如今李大壮得罪了你,已经教训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莫不是你们都在仗着睿王的势力?仗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要在京城只手遮天,恶意横行了吗?”
白文山吓得脸色巨变。怎么越来越偏离刚才的事情了,现在都扯到了睿王身上。要是睿王知道了,那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我,我没有,没有仗着睿王的势力,睿王也没有在京城只手遮天,恶意横行!”
温如歌冷笑:“有没有恶意横行,欺压百姓,也都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你一个仗着睿王势力都敢这么横的人,那睿王本人,岂不是更加肆意妄为了?”
白文山走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如歌。他咬牙切齿,也敢压低了声音。“温如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现在的身份,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劝你好好想想!”
温如歌毫不畏惧,这个男人是个纸老虎,她前世的时候就知道。“先把李大壮放了,我就不再继续说了,否则你也清楚,这些事情要是传到睿王耳朵里,是什么代价!”
白文山咬咬牙,刚准备开口,旁边的下人低声道:“公子,她如今不过是在温家养着的义女罢了,就凭着她的话,公子只要一会让人警告了天香楼里的人,谁还敢冒着得罪公子的风险去乱传!”
听到下人的话,白文山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瞬间就笑了。他春风得意的坐回了高座上,看着温如歌。“本公子今天就是不打算放了这个李大壮,你又能如何?你如今在温家什么地位?还以为是千娇万贵的嫡女呢,今天你能不能从这天香楼里出去,都还另说呢!”
李大壮一听,差点吓晕过去,匍匐到白文山的脚边。他鬼哭狼嚎道:“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杀我,刚才是温如歌那个贱丫头顶撞的公子你啊…不关我的事啊!”
桂兰也跑了进来,毫无骨气的跪在了白文山的旁边。“公子爷啊,你就饶了我儿子吧!都怪温如歌激怒了你啊,她口出狂言,我儿子已经受到了惩罚,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儿子吧!”
温如歌听罢,心里寒了一半。这些人,还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刚才她的话让白文山缓过来了神,所以如今也没用了。即便是她还有招数让白文山放了李大壮,她现在也都不想了。白文山哈哈大笑,讥讽的看着温如歌:“温如歌,你瞅瞅,这些人怎么说你的,亏的你还得罪本公子去救他们!”
温如歌冷漠的笑了笑,旁边的魏染看的也着实气愤,走到温如歌的旁边。“小姐,算了,这个人不值得你救,咱们还是直接走吧!”
李莺韵也想到桂兰和李大壮会这样说,当即道:“娘!大哥,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姐姐救你们,你们就这样推卸责任吗?”
她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害怕桂兰,但是也抵不住心里的气愤!桂兰闻言,猛地起身,抬手“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李莺韵的脸上。她怒骂道:“你这个赔钱货,你给我闭嘴!谁让你说话的!”
李莺韵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脑袋偏到一边,捂着脸委屈的低头,也不敢再说话了。温如歌看得生气,刚准备同魏染离开,白文山就直接挥手道:“来人!把她也给本公子围起来!”
说罢,白文山身边的下人就迅速往前走,拦住了温如歌和魏染的去路。温如歌眸子锐利,扫视了一圈,看向白文山:“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