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整个人都被南渐篁压在身下,巨大的恐惧感,猛然的袭了过来。她的脑子里一阵刺痛,隐隐约约记起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深爱的感觉迎面传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不会爱,而是根本不爱南渐篁。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爱的另有其人……温如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南渐篁将头埋在了温如歌的脖颈间,似乎是温如歌的举动激怒了南渐篁,他狠狠的咬了温如歌一口。温如歌疼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南渐篁,你别碰我。”
温如歌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南渐篁,她的手腕被南渐篁攥的生疼。她吼出来的话,让南渐篁蓦然间僵硬住了身子,南渐篁不可置信的盯着温如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怒火。他愤怒不已,极力隐忍着自己想要爆发的冲动。也只有愤怒才能掩盖南渐篁心里的心虚。“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南渐篁的样子,温如歌的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没有说话,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南渐篁。就是这样的神色,才让南渐篁的心里更没底了。难道温如歌真的知道什么了?国师不是说温如歌所有的记忆都消失殆尽了吗?现在她怎么可能回忆起来以前的事情。“你告诉我,既然你不爱我,那你爱的人到底是谁?”
温如歌不是傻子,她一下就听出了南美话语里的试探。看到南渐篁的神色,温如歌的心里就已经了然了一些。现在那整个人被南渐篁紧箍住,动弹不得,想要挣脱开南渐篁的束缚,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骗骗他再说吧。想到这里,温如歌显然淡定了很多,她看着南渐篁,冷漠的开口,“我爱的人到底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和他分开,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如今你还想骗我吗?”
温如歌的话听到南渐篁的耳朵里,让他如遭雷击。一向淡定的南渐篁此时也有些慌乱了。“你到底都记起什么了?”
此时南渐篁也顾不得强迫温如歌了,从温如歌身上起来,一把揪住了温如歌的衣领,凑近温如歌,目光里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温如歌并不畏惧他的目光,从南渐篁的语气里去听,果不其然,她当真忘了什么东西。而且她忘记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南渐篁甚至有意隐瞒她真相。至于是什么,她现在尚且不能确定。“记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骗我?”
温如歌站了起来,目光里带着猩红,南渐篁拧了拧眉头,一时之间,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滚动了一下,攥紧手掌,冷漠的看了眼温如歌,“无论你记起什么,你都必须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知道我刚才你吃的是什么东西吗?”
温如歌顿了一下,想到刚才南渐篁强迫她吃下去的药丸,心里顿时感到不妙,“你给我吃的那个药丸不是补身体的?”
听到温如歌的话,南渐篁当即笑了起来,“自然不是补身体的,温如歌,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说完,南渐篁直接转身离开了。温如歌?南渐篁的话,在温如歌心里回荡了起来,难道这个才是她本来的名字吗?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梁非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南渐篁忍着怒火,大步从殿内走了出来,琳琅看到南渐篁出来,连忙恭敬的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南渐篁冷冷的看了琳琅一眼,这才开口吩咐,“把殿门看紧了,不能让贵妃从里面走出来半步,更不能让任何人接近贵妃,除了你以外,所有贴身之人都在殿外候着,若让朕发现有人擅自见了贵妃,杀无赦!”
琳琅心神紧绷,她不由自主的捏紧掌心,慌不择路的点头,“陛下放心,奴婢一定谨遵陛下吩咐。绝不让任何人接近贵妃娘娘。”
听完琳琅的话,南渐篁这才朝外走了过去。…御书房内。南渐篁刚走进去,就看到国师站在原地,看到南配回来,国师这才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南渐篁有些心烦地挥了挥手,“不必多礼,正好你过来了,朕也有事要找你。”
国师恭敬的点头,“陛下有何事,但请吩咐。”
“昨天你给朕的丹药,说是蛊虫的引子,朕已经让贵妃吃了下去,但是今日朕才发现,贵妃似乎能记得以前的事情,蛊虫的事情必须加快进展,尽早把蛊虫养在贵妃的身体里。”
南渐篁的话,让国师愣了一下,这才点头,“是,蛊虫很快就成熟了,到时候子蛊种进贵妃身体里,贵妃就再不可能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
南渐篁的面色有些凝重,“但愿如此。对了,你今日过来见朕,有何要紧事?”
国师这才说,“如今咱们将贵妃带了回来,大晋皇帝却毫无动作,臣觉得那边有些蹊跷,这两日,也发现贵妃的孩子藏在大戎使臣住的白英殿里,臣担心,这一切都是阴谋。”
听到国师所说,南渐篁也颇为重视,“你说的没错。战南霆这个人不可小觑,温如歌对他来说,几乎犹如心头肉,如今温如歌失踪这么久,战南霆不可能没有动作。”
南朝和大晋如今两足鼎立,大晋一直以来都想吞并南朝,若非南朝地理环境可防守,不容易攻破,恐怕大晋早就派兵攻城了。“时刻和战墨予联络着,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办法笼络大晋太后,到时候我们可以里应外合。拿下大晋!只要战南霆战败,这天下,还有他的女人,就都是我的了。”
国师看向南渐篁,眼里带着一抹深色,他怎么觉得,如今陛下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天下上,反而是在那位美人,温如歌身上。他想抢夺的,恐怕只有温如歌吧。否则也不会急于从大晋撤回。但愿到时候陛下不会被美人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