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战千墨带着南落疏回到营帐的时候,才看到南落疏的掌心内被缰绳磨出了一块破皮。里面隐隐渗出了丝血迹,战千墨顿时心疼不已,连忙让人将药膏拿了过来。两人坐在桌子前面,南落疏心中都是月蓉脸上的伤,即便面对战千墨,她也是平平淡淡的。“你也是的,骑马怎么不好好的护着手?看把你掌心磨成什么样了。”
战千墨的话语虽然略带责怪,但大多都是疼惜和怜悯,和南落疏说起话来也颇为温柔,没有了之前的冰冷无情。一边说着,一边战千墨将药膏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南落疏的掌心之内。她的掌心娇能被缰绳划破后,周边的手掌内也看着通红无比。南落疏垂着眸子,“臣妾今日兴致勃勃的,倒也没有注意到受了伤,多谢皇上替臣妾上药。”
看到南落疏的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战千墨心中也了然,他叹了口气开口说。“贵妃这次做的确实十分不妥当,朕也已经惩罚了贵妃,但是贵妃如今毕竟腹中怀有孩子,若是朕为了一个宫女大肆惩罚贵妃,恐怕也会人心不服。希望你能理解朕。”
南落疏当然理解她自幼生长在后宫之中,即便父皇母后十分相爱,可她也看到了母后的许多隐忍和无奈。为了后宫和朝廷之间的和谐,母后不得不忍气吞声。这些南落疏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对战千墨的这些话,她也毫无反驳之意,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在她心里,月蓉与她情同姐妹,甚至可以当做是她的妹妹。可在战千墨的心里,月蓉只不过就是一个宫女,即便身份再尊贵,是从南朝带过来的贴身宫女,也尊贵不过一朝的贵妃娘娘。即便贵妃娘娘有错在先动手,责罚了无错的宫女,可也只能小小的惩罚。若真的降罪在贵妃的头上,恐怕齐国公府也会不愿意的。齐国公是三朝元老,地位显赫也是如今皇上身边的辅政大臣,在朝中根深蒂固,有不少的大臣都依附在齐国公的身上。如今他又只有唯一的一个外孙女成了皇上的贵妃,皇上再怎么生气也是要顾全齐国公的脸面。想到这里,南落疏微微的叹了口气,抬起眸子看向战千墨。“臣妾知道皇上的为难,也知道作为君主的不易,所以说这一次月蓉受了委屈,可也不能太过,严厉的责罚贵妃娘娘,皇上能让贵妃娘娘禁足,来替月蓉出气,臣妾已经感恩不尽了。不敢再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听到南落疏如此深明大义,战千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看向南落疏更是喜爱。以往只觉得南落疏身为南朝的公主必然是嚣张跋扈不通人情的。可如今看来南朝将他调养的十分好性子,温和谦顺,也如此的善解人意。这才是战千墨身边最想要的妃子南落疏,如今倒都是满足了。她的相貌在后宫之中也无人能及,这样集万千光点于一身的女子,战千墨的目光又怎会不为她停留。“朕会让人给月蓉赏赐一些宫中独创的金疮药,不会让他手上和脸上留下什么疤痕的,也会让人给他一些赏赐以作安慰,你觉得这样如何?”
战千墨如今已然退到了这个地步,南落疏自然同意,“多谢皇上,臣妾会让她好好上药的。”
南落疏掌心的药膏涂完后,战千墨用纱布轻轻地替她包扎,手法倒是十分的笨拙,看到战千墨这样,南落疏唇角划过一抹笑意。“皇上这是从未替人包扎过吧?包扎的纱布太松了,是没办法裹着药膏的。”
南落疏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听着让人格外舒服。战千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抬起头看向南落疏。“朕本想替你涂完药膏后再帮你好好包扎,这样也算是亲力亲为了,可没想到天不随人愿,朕实在是不会包扎这个纱布,看来只能让太医过来了。”
皇上难得同南落疏打去,南落疏笑了一下,娇嫩的脸颊上闪着微微的柔光,“不必劳烦太医过来了,臣妾手上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会儿让月蓉过来替臣妾包扎一下就是了。”
“她也会包扎?”
战千墨如今想和南落疏多在一起呆着,话题自然也多了起来,他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南落疏的身边。伸手搂着南落疏纤细的腰肢,借势让南落疏坐在了他的腿上。这一下,倒让南落疏的脸颊更加红润了。从侧面看去,她秀气的鼻梁上有一颗浅浅的朱砂痣,浓黑的睫毛低垂着,肌肤清透白皙,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好看,尤其是害羞的样子。战千墨看着她时,眸光渐渐有些迷离,“你害羞起来的样子,真是让朕爱不释手。”
南落疏垂着眸子,连忙别开话题,“臣妾之前在南朝的时候颇为喜欢骑马射箭,很难安安静静的待在书房里描红写字,所以也经常受伤,母后将月蓉放在我宫内,就是看她颇懂医术,能替我包扎一些轻微的伤口。”
战千墨伸手握着她,纤白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内,“原来朕的爱妃也是个奇女子,朕还以为你以前在南朝的时候,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待着,学习一些琴棋书画,没想到你和朕想的完全不同,不过这次你的围猎之术,也确实让朕刮目相看,很少有女子能达到你这样,和朕几乎不相上下。”
南落疏被夸的脸颊通红,“皇上再这么继续说下去,臣妾就无地自容了,臣妾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好。”
如今的帐篷内只有战千墨和南落疏两个人,看着南落疏的模样,战千墨没忍住,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住了南落疏,柔软的下巴。南落疏有些恍然的抬眸,怯生生的盯着战千墨,这是她头一次和战千墨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自然能猜到战千墨想要做什么。战千墨慢慢靠近南落疏,在她羞涩不已的目光下,吻上了她温软的唇瓣。南落疏瞳孔微紧,将手放在战千墨的肩膀上,身体却十分僵硬的坐着。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