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老爷子这么说,但病,还是得看。
江时闲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察觉到自家孙女不悦,江老爷子堪堪闭嘴,也不敢再提不看病的事。
即使他知道,可能看了和没看一个样。
下午两点之后,迟迟不见人影。
约定的时间是三点,圣手天医最是守时,江时闲不免有些担忧。
悠闲的姿势换了换。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很快,指针落在两点五十九的最后一秒上。
楼上走下一个人。
江老爷子大喜:“遥儿,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好不容易周末。”
江时闲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精神状况良好的岑遥。
下一刻便听到她说:“外祖父,我来给您治病。”
江时闲眼眸幽幽然。
下楼的小姑娘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
江老爷子纳闷:“遥儿,你就是时闲说的那个名医?”
岑遥安然地点头。
甚至有几分理所当然。
江时闲:“……”
下一秒,她被气笑了。
这小姑娘,看来瞒着她的事情还不少。
不会都是因为无聊吧?
她不信。
江时闲闷闷侧头,不再吭声。
这时候,江老爷子再迟缓也反应过来,深沉的目光同样幽幽然,瞥了眼江时闲。
感受到被凝视的江时闲:“……”
不是,您瞥我干嘛?
我也是受害人。
“你不是学金融的吗?还会看病?”江老爷子望向对面坐的小姑娘,笑容满面问道。
“嗯,随便学的。”
岑遥走到江老爷子身前坐下,安静地为他把脉。
默默听着他们谈话的江时闲嘴角一扯。
随便学的,圣手天医,医学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初一在意识世界大笑:【没想到你也会有猝不及防的一天!】
【太惨了!!!】
江时闲:【你闭嘴。】
初一:【哟哟哟,急了?】
江时闲:【啧,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小黑屋就挺好的。】
初一:【……】
随后,堪堪闭嘴,默默下线。
谁懂啊?现在宿主不仅威胁逐渐全能的员工,还要威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的它。
而江时闲回神过来,岑遥已经把完脉了,正观察着面色。
许久,她起身,拿了张纸笔过来,将药材写下。
好几种,都是名贵的药草。
大多不流存于普通药材店。
江时闲盘算了盘算,嗯,可能要去一趟夏城拍卖会。
最近,恰好收到一张邀请的帖子,正是夏城拍卖会。
“先药疗,后面淤血控制住,可以进行手术。”岑遥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一个很可靠的医生。
江老爷子晃了神,以往那些名医,都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他觉得没了希望。
而现在,不知怎么,心上又燃起来了一些。
“我这病,可以治好?”江老爷子不可置信重复问道。
岑遥点头,自信洋溢于眉眼,“可以。”
江老爷子放了心,不知为什么,现在格外相信这个小姑娘。
可能是围棋下输了的缘故。
“外祖父,她还要上课,我们就先回去了,药材我会尽快找到,您不必劳心。”江时闲见事情差不多了,认真道。
江老爷子本想留她们吃晚餐,听此,也不好再挽留。
“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以后多带遥儿过来。”江老爷子眸光微动,现在他对岑遥喜得紧,越看越喜欢。
江时闲莫名觉得,下次回来她要是不带岑遥,可能连大门都进不了。
“走了。”江时闲伸手,接过岑遥。
“再见,遥儿。”江老爷子乐呵呵摆手。
岑遥也回应,“下次见,外祖父。”
声音乖得不似平常。
江时闲:“……”
出了别墅,一路上,江时闲一心开车,没说话。
副驾驶上的人犹豫了一下,清冷的声音问道:“你生气了?”
江时闲还是没说话,不过听到她的声音,车子开得没有那么平稳。
“我晚上没有课,你在骗外祖父。”岑遥挑破她的谎言。
被戳穿的人只顿了顿,一副“就撒谎了你怎么着”的表情,继续开车。八壹中文網
还是没说话。
岑遥郁闷地瞥了眼窗外。
发觉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大门自动打开。
车子开了进去。
停下,主驾驶位置的人下车,凑近副驾驶位置上的人。
岑遥见她的脸贴近自己,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你……”
江时闲眸色平静,静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她轻轻解开座椅上的安全带,一双手似牢笼地把身前的人圈住。
不让人逃离。
“小姑娘,这些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了?”江时闲见一向镇定的岑遥面露绯红,心还是软了许多。
声线蛊人。
岑遥身体一僵,说话的声音低若蚊蝇,“什么账?”
见小姑娘嘴硬,江时闲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下一刻,欺身而上。
“单纯大学生。”
“联盟设计大师jc。”
“医术界第一人圣手天医。”
说一句,岑遥的心脏跳动更快。
江时闲啃咬那一截出露的白皙诱人的脖子,向上延伸,步步逼近。
玉兰花香不自觉弥漫,车内满是。
浓郁的信息素刺激,让江时闲更加遏制不住心头的欲、火。
她弯下眼睛,定定地注视说不出话来的人儿。
“岑遥,到底哪个才是你。”
此时,岑遥只觉得体内的信息素汹涌翻腾,发情期还未到来,却似乎被什么勾起,难受得紧。
她极力想要控制,却发现只是徒劳。
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那人一贯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温软而有力之物撬开齿关。
此时的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任由其游走。
那吻,和自家alpha进入易感期一样强势,仿佛要席卷一切。
燃烧一切。
生生持续了半刻钟,下巴承受的力量大了许多,生疼,又觉得窒息难耐,浓密上翘的睫毛间不免挂了些许泪珠。
美人垂泪,一般都是极其破碎而美好的场景。
见此,还未彻底丧失理智的江时闲放轻动作,柔声安抚:“是我重了吗?”
吻落那些珠子,颗颗晶莹剔透,又苦涩万分。
“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时闲心头终究还是软了,败给柔柔软软的小姑娘了。
“疼。”
岑遥哑着嗓子开口,凝霜雪般的手臂攀上江时闲的脖子,长腿也缠绕上她的腰,整个人挂在她身上,似乎在更进一步,索取着什么。
刚刚才勉强压下欲、火的江时闲彻底压不住了。
“小姑娘,你在玩火。”
江时闲终于能够体会到那些霸总为何总会把这句话挂在耳边。
确实,弱不禁风的美人在怀中撒娇,压不住心头的欲、火。
且,越来越盛。
理智越来越少,身上的人和那香味像是世间最无解的春、药,勾引人,一遍又一遍地……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