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用出去请大夫了,那个牢头岂有不应之礼。
许是听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他惊恐与敬畏并存的看着夏木。
很快夏木便来到那间牢房。
“你是大夫吗?”见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所有人一脸质疑的看着她。
“啊……我的肚子……”
夏木微微点头,她径直朝那个痛呼不止的女子走去,可以看得出她小腹隆起,面色煞白,大颗大颗的汗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想必痛极了。
她抬手落在她的手腕。
其实她把脉的功夫一般的很。
谁叫她是一个外科圣手呢!
“你真的是大夫吗?”年纪最长的那个大娘担忧不已的问道。
“你能治好我娘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执拗的看着夏木,小小年纪便生的星目剑眉。
几个人都受了刑,脸上都有鞭伤,但依旧难掩他们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富贵之气。
“你们现在别无选择,而我需要安静。”夏木专注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女子,她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想必她已经见了红,与她的脉象吻合,先兆流产。
“娘,我见红了……”忽的那个女子放声痛哭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那个上了年纪的大娘顿时急的团团转。
小小的少年也急红了眼眶:“娘亲……”
“你到底行不行?”他们统一将视线落在夏木身上。
“你们若是能保持安静,我便能保她腹中胎儿无恙。”她说着亮出手中的银针来。
见她随身竟然带着银针,想到他们也别无选择,几个人纷纷闭上了嘴。
夏木不动声色的给那个女子嘴里放了一块牛奶糖,她还有些低血糖。
那个女子一惊,几道银光闪过。
很快她拢在一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任谁都没有想到,夏木竟然真的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儿。
他们千恩万谢的,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夜越来越深。
团团哭着在顾筝怀中睡着了。
顾筝将团团放到一旁。
“她的情况如何?”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
他声音一落,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将牢中发生的事尽数告知他。
顾筝冷冷一哼,“敢对她用刑,等这件事过了,全部把他们处理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这一顿接着又道,彼时他双眼幽深,比一望无际的夜空更显冷寂。
很快那个黑衣人便消失不见。
顾筝紧紧抿着唇瓣,他一脸阴鹜,与往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忽的,他视线下移,看着脚踝上那个丑丑的蝴蝶结。
他脸上的寒冰顷刻间消失殆尽。
只恨他不能亲自去看一看她。
翌日天还未亮。
忽的一道寒气席卷整个牢房。
夏木睡得迷迷瞪瞪的,隐隐听到一阵粗狂中透着霸气的声音:“母亲,微娘,睿儿……”
她翻了个身再度睡去。
至于发生什么事了,她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
夏木还以为定要关她几日,没想到很快就有人来了。
“夏木走吧!知县大人今日便要开堂审你。”两个官差打开牢房的门,将她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