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路上突破第六境之后,林季一直都手痒的厉害,奈何一路上风平浪静,找不到合适的对手。
如今有同境界的修士找上门来,他哪能错过这个机会? 至于对方来自所谓的辑事司,有背景? 林季却不在乎这些。 如果说以前,他兴许还会有投鼠忌器,但如果到了日游还是这般战战兢兢,难道非得天下无敌了,才敢肆意一些? “天枢剑!”七星剑第一剑已然挥出,剑芒化作银光,朝着午马的方向飞掠而去。 “太一门的手段?”
午马仓促的躲避,但是那剑芒早已将他锁定,无奈之间,他只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一对匕首,才勉强挡下。 “正是,有何见教?!”
林季冷笑,又出第二剑。
午马连忙再挡,却已经有些吃力,后退了数十米。 “林大人,监天司和辑事司并非敌对。”“那又如何?”
林季一脚踩在窗台上,整个人踏空而出,直奔午马而去。
“本官可不觉得辑事司的人会是你这般的歹人!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说,你假扮辑事司官差,在图谋什么?!”“姓林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吃我一剑!”
林季欺身而上,眨眼间的功夫,七星剑已然出到了第五剑。 午马被逼的狼狈。 终于,在眼看着林季气势愈发的雄厚,第六剑将要再出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找死!”
只见午马一声怒吼,浑身上下突然金光大放。 一股狂风从他的身周而起席卷四方,即便是林季也承受不住,连连后退。 但是虽然被暂时逼退,林季脸上却泛起了几分笑意。 “这便动用元神之力了?元神一旦受损便要伤及根源难以恢复,你若是被我斩了肉身又灭了元神,那可就真的神形俱灭了。”
午马却不答,此时他已经听不到林季的嘲讽了。 风愈发的大了。 “好话说尽你不听,别怪咱家心狠手辣。”
话一说完,午马的速度突然暴涨,不到一个呼吸,他便从远处消失不见,又在林季面前出现。 这般的速度,即便是林季也吓了一跳。 眼看着那一对匕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林季连忙想要抽身而退。 可刚退了一步,身后突然一阵疼痛。 唰! “什么时候?!”
林季骤然回头,然后便看到午马那冰冷的笑容。
连忙挥剑,却又被午马躲开。 “还不知道是谁杀谁呢!”这声音甚至不知道是从哪边响起,林季的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杀意。 感受着背后带着几分瘙痒的疼痛,林季心念微动,赶紧先用灵气将伤口止血。 “匕首带毒...”林季脸色稍稍难看了些。 “从蛊寨收上来的虫毒,即便是日游境修士中了,最多一个时辰也要毒发身亡。”
午马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林季准备开口的瞬间,他突然心中微动,稍稍侧身。 紧接着,便是带着寒光的匕首,闪烁着从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划过。 “咦?”
午马诧异。
而林季则没有丝毫犹豫,莫名的朝着身旁的空处斩下一剑。 铛! 剑锋被匕首所阻挡。 但紧接着,林季便已经猛地伸手,一把抓向午马的脖子。 午马反应也极快,连忙仰头后退,但还是被林季抓住了衣领。 “些许障眼法,有什么可卖弄的?”看到午马脸色微变,林季想都不想,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撕拉。 一脚踹空,因为午马强行挣脱了林季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连带着衣服也被扯破了大半。 “你怎么找到我的?”
午马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还在惊异于林季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去看你,便找到了。”如果是以前,即便修炼了六识归元诀,但是刚刚午马那诡异的身形,林季一时半会恐怕还真没有办法。 但如今的林季,可是继承了阿赖耶识修炼了千年的佛门六通的。 天眼、天耳和他心三通,对这种诡异身法最为克制。 这午马的身法,无非是借用了元神之力,扰乱人的视听而已。 看到的不是真的,听到的不是真的,唯独感受到的才是真的。 但偏偏这手段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如今的林季。 一开始稍稍大意中了一匕首,但此时林季已然心静,这点手段自然瞒不过他。 “些许障眼法?好大的口气!”
午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身形再次消失不见。
林季则真的闭上眼睛,心平气和。 此时的他虽然什么都不看,但是在神识笼罩的范围内,他却无所不知。 他能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流动,每每有波澜之处,便是那午马的所在。 第六境之后再施展佛门六通,已然是新的体验。 “别再左边晃悠了。”一边说着,林季突然伸出了手。 他抓的地方空无一物,可当他手掌握起来的瞬间,午马的手腕却刚刚好落在了他的手中,被他死死抓住。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林季低笑一声,“你虽然也是第六境,但是元神之力却极为虚浮,像是被丹药强行推上来的,除了这手身法还算能看之外,也没什么厉害的了。”
被林季抓住了手腕逃脱不开,午马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不断的向林季砍去,但是林季却始终只是身形不停晃动,便将之尽数躲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躲得烦了,林季打了个呵欠。 “对了,同为第六境亦有差距。”
咔嚓。 手中猛地用力,林季直接硬生生将午马的手腕掰断。 森森白骨刺破了皮肤,紧接着,林季又猛地一扯,直接将他的断手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从空中丢到了地上。 “啊...唔!”
就在午马惨叫的瞬间,林季趁机又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丹田处。 只是刹那间,午马原本身上的气势便一泻千里,他整个人如被抽了筋的长虫一般,软巴巴的从空中跌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季稍稍甩了甩手中的鲜血,随后看向一旁观战的未羊。 未羊却想都不想转身就逃。 “敢冒充辑事司差人的大胆歹徒,休要逃走!”
林季大喊了一声。